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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明叫她一顿抢白,心虚得紧,只得悻悻止了声。
萧妤晚私下暗暗扯宋子萋的衣袖,“子萋姐姐……”
宋子萋看出她维护之意,嘟着嘴哼一声,也不再多言。
最后上来的是宋灵均。
宋子萋和宋景明两人闹着别扭,皆不出声。
倒是萧妤晚抿着唇笑,过来热络同他说话。
她还像从前一般,体贴温柔的好脾气,半点也看不出那日喝茶时落泪的可怜模样。
宋灵均也耐心听着,偶尔浅笑,颔首点头。
兄友妹恭的场面。
宫宴的时辰将近,马车辘辘行驶往宫门去。
也是凑巧,平南王的小世子正好从马车旁过,他认出这是承平侯府的马车,打马上前寒暄。
“灵均……”
少年意气风发,唇角勾着笑,手里的马鞭撩起车窗的帘子。
里头的人皆抬眼看了过来。
瞧清了里面的姑娘,他忽然怔在原地,喃喃出声,“仙子……”
姑娘容色潋滟,状若无觉地抬眸看来,一眼惊鸿。
燕城当即失语。
脑子里浮现出的只有一句话——有美人兮,清扬婉兮。
他以为自己瞧见了天上的仙子。
他的呆样落在萧妤晚眼里,她轻轻抿唇,对着他温柔一笑。
“妤晚见过燕城世子。”
原来她叫妤晚。
燕城紧张的话都说不全,磕磕绊绊道:“妤晚仙子,啊,不是……妤晚姑娘不必多礼。”
宋子萋叫他这憨样逗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燕城终于回神,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俊俏的面上微红。
更别提被唤作“仙子”的姑娘,羞涩垂下眸去。
冷不丁的声音打破这旖旎。
“宫宴的时辰快到了,燕城你可要与我们同去?”
说话的是宋灵均。
从始至终,他平静看着。少年的动心,姑娘的羞赧,他皆看在眼里。
眉眼如墨,不动声色。
“同去同去。”
燕城忙不迭答应,翻身下马,也上车来。
一见倾心的姑娘就坐在他面前,他手足无措,寻着话同宋子萋讲,“许久未见,子萋妹妹还是一如从前。”
又将目光移向萧妤晚,“往常没见过妤晚姑娘。姑娘是宋家的远亲吗?是来寻亲还是长住?此番可会在上京久待?”
一连串的问话将萧妤晚问住。
身旁的宋子萋却是忍不住笑,“什么往常没见过?燕城哥哥你这记性可不行。小时候捉了虫子把人家吓哭了,这转个身就给忘了。”
“啊?”燕城惊诧。
他闷着头思虑良久,终于想起这一桩陈年旧事来。
幼年他性子顽劣,四处招惹是非。
彼时这承平侯府不知从哪儿来了个小妹妹,天天跟在宋灵均身后,“灵均哥哥灵均哥哥”的唤他,极是粉糯可爱。
燕城一时起了坏心思,不知从哪儿捉了只圆滚滚的青虫,扔在了她身上。
小姑娘哪见过这种阵仗,当即吓得嚎啕大哭。
因着这事,他回去后,还被自家父亲好一顿揍。
后来他随父从军,跟着军队去了边境。偶有回来,也只在宫里的宴会上出现。
日子长了,倒是忘记承平侯府里还有个极爱哭的小姑娘。
只是不想,当年的小哭包长大了,竟出落得这副出尘模样,险些叫他没认出来。
“对不住啊,妤晚妹妹。”
燕城简直恨不得寻个洞钻进去,抑或是将那时的自己抓过来揍一顿,实在悔不当初,“小时候不懂事,吓到妹妹了。妹妹可千万别与我计较。”
萧妤晚摇摇头,抿唇道:“燕城世子言重了。”
她生疏有礼。
燕城忙道:“妤晚妹妹不必如此生疏。你同子萋妹妹一样,唤我燕城哥哥便好。”
萧妤晚红着脸,低低点头应下。
之后进了宫自不必说。
哪需宋景明和宋子萋带着,燕城一人便揽了全部的殷勤。
只是宫宴到底比不得府里私宴,规矩繁琐,男女眷需得分席而坐。
萧妤晚跟着宋子萋落座女眷宴席。
笙箫声起,教坊司歌舞伎鱼贯而入,身着彩衣盛装,翩翩起舞。
正是春殿嫔娥鱼贯列,重按霓裳歌遍彻。
宋子萋一边感叹这奢靡浮华,一边在底下偷偷拽萧妤晚的衣袖,“妹妹你看,燕城哥哥在看你呢!”
何须她提醒。
自打落座后燕城的目光就没离开过这边。
在他瞧来,这席上自有了萧妤晚,满堂春色皆不过尔尔。
他的倾慕实在太过直白,叫旁边的宋景明都看不下去,“我说燕世子,你是来看歌舞还是来看我家妤晚妹妹的?”
他嘁一声,“歌舞有什么好看的。”
言下之意,自然是妤晚妹妹更好看。
宋景明简直扶额无语,“你可收敛些吧。你这样明目张胆,叫别人瞧见,她日后还如何许人家。”
燕城毫不在意,回头看着他,认真道:“她不需许别人,我娶她。”
宋灵均姗姗来迟听见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少年的心澎湃而又热烈,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就连说出来的话都显得尤为可笑。
他也的确是笑了。
眼底暗嗤,面上却不动声色,施施然撩袍入座。
再抬眸看对面羞涩婉转的姑娘,目光幽深无垠。
原来,这便是你所求的么?
散席出宫回府。
燕城寻着机会,凑到萧妤晚面前,垂眸看她,“妤晚妹妹什么时候得闲?我去侯府寻妹妹说话。”
萧妤晚低眸,害羞不语。
他方才在席上,见她对那道白玉豆腐情有独钟,吃了好些。
“好。”萧妤晚应下,又扬面甜甜对他道:“哥哥回去路上小心些。”
晚间再无事,萧妤晚辞别了宋老夫人便回厢房歇息。
采薇在屋子里整理抄经书的笔墨宣纸,她带了那方宋灵均送的蕉叶白墨砚,正搁在桌案上。
萧妤晚不经意瞧见,问她,“你怎么将它带来了?”
采薇不解,“不是姑娘上次说寺庙里的墨砚不好用,让我记着下回带家里的来吗?”
是有这么回事。
“不必了。”
萧妤晚说,“把它收起来罢。”
她不愿住有过他梦魇的厢房,也不想用他送来的东西。
她害怕他的一切,只想从此远离。
可是不行。
她得等,等一切尘埃落定,等她记在宋夫人名下,等那桩她苦心盼来的婚事,带她远去南境。
萧妤晚的心事重重,就连采薇都瞧出来了,“姑娘这些日子是怎么了?自打大公子此番回来,您就一直不大对劲。”
从前何曾如此。
她是最擅伪装的姑娘,纵使心里害怕,面上却从不露怯。
永远的笑意盈盈,永远的讨人欢喜。
萧妤晚摇摇头,自去窗边坐着。
月夜极凉,她仰首望月,看了半晌,忽而问采薇,“采薇,你还记得从前在陵川的事吗?”
“那怎么记得。”
采薇将那蕉叶白墨砚好生收起来,顺口答,“我与姑娘那时才多大,莫说陵川了,就连怎么来的承平侯府我都忘了。”
采薇与她同岁。
她是萧家家生的奴婢,和萧妤晚一同长大。
后来萧家出了变故,阖家只留下她们俩相依为命。
“可是我还记得。”
萧妤晚垂下眸,神情恹恹。
她什么都记得。
萧家在陵川不算大户,却也是个富庶人家。
萧氏夫妇又只她这一个独女,平日里疼得跟眼珠子似的,恨不得天上的星星也摘来给她。
她人生的前五年,活得畅快恣意,是这世上最快乐的姑娘。
只是好景不长,那年陵川起了瘟疫,她的父母亲人都在那一次疫病中故去了。
她和采薇辗转流离,被人送到了承平侯府。
萧妤晚还记得,那一日,上京城里下着滂沱大雨。
好心送她来的妇人对她说,“听着,等会儿见了承平侯府的人,你就使劲哭,知道吗?一定要叫他们可怜你,一定要叫他们喜欢你。这样,你和采薇才能够活下去。”
她从包袱里掏出一枚小金锁,放到萧妤晚手里,“这是你祖母和宋家老夫人的信物,你拿着它,跟他们说你是陵川萧家的独女。他们会留下你的。”
年幼的小姑娘像是察觉出了什么,愣愣地看着她,“青姨你要走了吗?你不要我和采薇了吗?”
她的目光太澄澈通透,青姨不忍看,别过脸去,“姑娘,你不要怨我。我也是没法子了。接下来的路,您自己走罢。”
她终是狠下心,毫不犹豫抽身离开。
当时采薇不知事,是萧妤晚牵着她的手,一步步走去承平侯府。
雨下得很大。两个小姑娘相互依靠,在这滂沱大雨中敲开了承平侯府的门。
那门房是个势利眼,见她们破衣烂衫,浑身湿透的可怜模样,以为是哪儿来行乞的小叫花子,骂骂嚷嚷地将她们推了出去。
雨天路滑,萧妤晚不慎摔在了地上,却叫人撑伞扶了起来。
是个少年。
油纸伞下的眉眼干净,看过来的眸光也是极温润疏朗的。
她听门房唤他“大公子”。
大公子……
萧妤晚曾听祖母提起过他。
没有犹豫,她立刻攥紧了面前少年的衣摆,一双澄净眼里盈满了泪,怯生生喊他,“灵均哥哥……”
接下来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她被宋灵均带进了承平侯府。
宋老夫人到底是常年吃斋念佛的善心人,她又有祖母留下的金锁为证,抱着她哭过一回,便将她安置了下来。
从此,她就成了这承平侯府里的萧姑娘。
她是记着承平侯府的恩情的。
若不是宋老夫人收留她,她又焉能安然无恙长到现在。
她也是记着宋灵均的恩情的。
若不是他当年牵她的手,带她进府,她会不会死在当年那个滂沱的雨天?
她是真真切切地感谢他们,也是真真切切期望离开。
“求佛祖怜悯。”
夜深无人,萧妤晚悄悄跪在佛前发愿,“保佑妤晚如意顺遂,此番圆满。”
她提着裙,从大雄宝殿出来,借着清幽月光回房。
途经一间禅房,里头窸窸窣窣有说话喘息声传来。
这间禅房萧妤晚常来,白日寺里的僧人会在此传授佛法。她跟着宋老夫人,也来听过几次,却是不曾知道夜里也有人来。
到底是好奇心作祟,她也恍然听着其中有个声音太过熟识,总要辩个分明。
于是轻轻靠过去,借着一点窗子的缝隙往里瞧。
只一眼,她骇得不轻,转身欲要离开,衣袖却叫窗子勾住,发出细微声响。
“谁在外面?”
禅房里的女子立马惊觉,匆匆拢起半掩的衣襟,连忙出来看。
禅房外寂静幽深,空空如也,哪有人在。
跟出来的是个僧人,揽她入怀,软语宽慰她,“何曾有人,许是你听错了。”
长廊的转角处,萧妤晚被人捂着唇抵在墙上,不得出声。
此处太黑,遮住了月光。她其实瞧不清人,只能闻见他身上清浅的苏合香。
是宋灵均。
等那禅房外的两人返了回去,他才松开手,姑娘顿时松懈下来。
“灵均哥哥,你怎么在这儿?”
泠泠月色下,仓惶未定的姑娘捂着心口,犹疑问他。
他却竖指在唇边嘘一声,牵起她的手悄无声息离开。
没送她回房。
这寺庙里有一处小池,周围四绕着一圈青石,可供赏玩,也供疲累了的香客歇坐。
宋灵均在其中一方青石上坐下,宽大衣袖将旁边的青石面擦净,回首邀她,“妹妹过来坐。”
他面色太过平静,萧妤晚拿不定他现下是什么心思,不敢违逆他,只得过去坐了。
“灵均哥哥……”她提着心看他神色,不知如何开口。
倒是郎君不甚在意,问她,“妹妹都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