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朗九心朗建述的现代都市小说《诡秘囚胎优秀文集》,由网络作家“朗九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诡秘囚胎》的小说,是作者“朗九心”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悬疑惊悚,主人公朗九心朗建述,内容详情为:着一道道人影死死注视着他。但最终,爷爷却是分外顺利的抱着我踏上了前往小龙山的路。足足十多里的路程,不过等进入小龙山这荒山中时,爷爷却懵了。小龙山之前有一批土匪,但自从被剿灭之后,早就没有人了,眼前连条能走的路都没有,这叫他咋找?70年代的时候,川地这边的野兽还有很多,时不时的都能看到猴子熊猫豹子。有时候人们经过一些老林......
刘瘸子见爷爷大半夜的,要直奔小龙山,连忙劝说。
那些老林里边的东西,夜里会不会出来游荡暂且不说。
路上有一片乱葬岗,之前被谋杀的人,还有那些被枪毙的土匪,全埋在那里,这个时间去,谁去谁都得遭在路上。
“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不是我之前顽固,也不至于拖到现在,老子倒是要看看,是这些野鬼厉害,还是当年战场上的日本鬼子洋鬼子厉害!”
爷爷是不惧死亡的,那1937年开始的战火喧嚣,相比这些死后小鬼,却也不值一提。
爷爷一手抱起我,之后又走到内屋拿出那柄唐刀,撇在背后就朝着屋外而去。
“老汉,我陪你一起去!”
见父亲跑了出来,爷爷瞪了他一眼:“他妈的,半夜下山本就危险,你这个累赘还跟上来,你是看老子不爽,想借这个机会,跟老子同归于尽吗?!”
“我……”
父亲被爷爷骂的有些感动,只觉得爷爷是在乎他的性命。
但事实上,爷爷真觉得他是个累赘。
爷爷虽然没见过鬼,但戎马半生,战场上见过的血腥,心理承受能力绝对比普通人高的多。
父亲就不一样了,有时候他听村里人讲鬼故事,都吓的他睡不着觉。
“好好在家里照顾儿媳妇儿,老子去去就回!”
说完,爷爷跨门就出。
好在老天有那么叮点垂怜,等爷爷出村子,大雪就停了,一抹月亮从云层跑了出来。
地上本来就覆盖一层大雪,因此就算是深夜十点钟,这崎岖不平的山路仍旧是敞亮的很。
川蜀一带,特别是处在剑门关这边的农村,压根就没有平原,全是高山,路异常崎岖难走。
等离开深山的第一处山弯,便进入黑松林这一片。
这一带的松树很粗很高,随便挑出一根,都是十人环抱粗细的老松树。
村里人都说,这一片的老树早就成精了。
这是清朝一对地主夫妻亲手种植在这里的,后来夫妻死后合葬在其中,但偌大个地主家里,埋葬之时,却没有半点陪葬物品。
村里传说那墓穴是一座双层墓穴,上面是棺椁,陪葬金银全在下边那一层墓穴里边。
就是因为这个传说,让我十几岁的时候,踏上一场轰轰烈烈的倒斗之旅,也让我差点把命丢在那里。
当然这都是后话,言归正传。
大树盘根错节,枝叶繁茂,恰巧松树冬季枝叶不凋零。
等爷爷进入其中之时,光线瞬间暗淡了下来。
村里人敬畏这些大树,平日里也没人敢修剪一路上的枝丫,不仅是头顶光线被遮挡,就连眼前视线也被枝繁叶茂的枝丫遮挡的严严实实。
“嘻嘻嘿嘿,我给你说……”
“嘿嘿嘿,我就说是嘛……”
“嘻嘻嘻,你看看这个人……”
却就在爷爷临近黑松林中心地段之时,一阵接着一阵侃谈嬉笑声从林子深处传了出来。
爷爷脚步一停,但等仔细听是哪里传出来之时,声音顿时停了,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爷爷这边又准备继续走,深处密林之中,那嘻嘻聊谈声顿时又开始在耳边萦绕。
“他妈的,没想到这群木头还真成精了。”
爷爷冷啐了一句,也懒得再管这些魑魅魍魉,仍是快步朝林子外边跑。
但就这样一直狂奔了半个小时,竟然还没能离开这黑松林。
耳边的嬉笑声仍旧是不停歇,爷爷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一刻他也清楚,眼睛怕是被这些精怪给迷住了。
只怕跑了这么久,实际上一直都在一个地方打转转。
当下爷爷又看了眼怀中骨瘦如柴的我,直接拔出唐刀,开始朝四周咆哮了起来。
“我日你们的妈哦!!”
“你马卖批的!老子今天也把话撂这里,今天要么你们把老子直接弄死,一旦我孙子今晚上死了,明天我绝对会把你们这黑松林给烧了!”
爷爷这一阵咆哮怒骂,就像一股滚滚洪水一样,瞬间穿透整个林子。
怒火中烧的爷爷骂完之后,抱着我就继续狂奔了起来。
注:如果某天在野外遇到这种情况,不用怂,直接骂就行了,小鬼都怕狠人,或者自言自语一句“今晚是被鬼迷住眼了吗”也就破法了。
而林里边的这些树精,显然也意识到,今天遇到个狠人,等爷爷威胁完过后,连嬉笑声都不敢再有了。
不仅如此,原本那些遮掩爷爷眼睛的松枝都识相的撇到一边,好像在赔罪一样,生怕给爷爷惹毛了。
不到十分钟的功夫,便冲出黑松林。
这个时候,已经十一点了。
一旦过了十一点,日月交替,乱葬岗里能出来的东西都会出来。
十一点后的乱葬岗的确是活人禁区,再因为当时国家才建立不久,国运才开始复苏,这些脏东西在人间根本不受半点限制。
建国之后不允许成精这句话其实是不对的。
在我的记忆里边,都是千禧年过后,国家彻底开始强盛了,这些东西才没有出现的那么频繁。
评判国家是否繁荣很简单,国家越衰败怪事儿越多,因为龙脉气运低迷,才压制不住这些东西。
爷爷一路朝着山下奔走,经过乱葬岗这一片,要比之前更加惊悚。
一路下去全是坟包,能埋在乱葬岗的死人,没有一个是正常死亡的,不是正常死亡的鬼魂,戾气就重,全都是些厉鬼。
后来我问爷爷,那个时候你怕不怕,爷爷给我的回答就是,后背多少冒了点汗。
路过乱葬岗的时候,爷爷只敢看前边的路,压根不敢转头。
但就算是这样,眼下月明星稀的,眼角余光时不时就能隐约看到,路过的一些坟包上,站着一道道人影死死注视着他。
但最终,爷爷却是分外顺利的抱着我踏上了前往小龙山的路。
足足十多里的路程,不过等进入小龙山这荒山中时,爷爷却懵了。
小龙山之前有一批土匪,但自从被剿灭之后,早就没有人了,眼前连条能走的路都没有,这叫他咋找?
70年代的时候,川地这边的野兽还有很多,时不时的都能看到猴子熊猫豹子。
有时候人们经过一些老林的时候,都需要三五个人结伴而行,还得带枪。
爷爷一个人来这小龙山已经冒着极大风险了。
但看到愈加萎靡的我,咽了咽口水。
“他马卖批的,娃儿不能再拖下去了。”
鼓起胆子就开始在林里边呼喊了起来。
“存仁道长!”
“存仁道长!”
可就在爷爷喊了两嗓子,背后却突然出现一个打灯笼的身影。
随后咧起个特浓烈的渝地口音道:“你找我爪子?”(找我干嘛)
当天下午,师父便开始放爷爷的指尖精血。
十根指尖全被一根银针扎透,很快一滴滴血液便滴入白碗之中。
父母都是外行,也不清楚其中的代价是什么,只是抱着我在旁边看着。
之后,师父又从包里掏出一块核桃大小的铁原盒,盒子早已是锈迹斑驳,看着有些年份。
“小家伙,这是我老李跟你第一次见面,救你命的同时,顺带再送你一场造化。”
等师父将铁盒子打开之后,便见其中是一盒鲜红的粉末,但就是这么一小盒红色粉末,其中的腥味顿时呛的父母跟爷爷咳嗽了起来。
“咳咳!陈师傅,这是朱砂吗?味道咋这么腥啊!”
听到父亲的询问,师父也懒得回答,直接将一盒红色粉末跟爷爷的精血混在了一起。
随后又从包里掏出一枚药片,碾碎一半之后,就将药粉混在牛奶里边。
“秀芸啊,把牛奶给娃娃喝下去。”
母亲虽然没什么文化,但看到师父在牛奶里边混了些白色药粉,显然有些警惕。
“师傅,你刚刚放进去的是啥啊。”
“安眠药,对小孩儿的确不好,但你放心,我给娃娃算过命,他今年没有劫数了,放心喂就行了,让他好好睡一觉,因为接下来可能有点疼。”
听到是安眠药,母亲显然有些犹豫。
“秀芸,放心让李师傅弄吧,人家是高人,肯定有把握的,要是没有李师傅,娃儿早遭祸害了。”
听到爷爷的劝说,母亲这才放下戒备,将装有安眠药的牛奶喂给我喝。
就这样过了十多分钟,我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来来来娃儿给我,火逗大一些,莫把娃儿冻坏了。”
“建述大哥,去把生产队的柴油发电机借过来。”
说完,师傅便把我那一身棉布给扯了下来,那背上的囚字胎记又一次露了出来。
等爷爷回来,师父又从包里掏出一把纹身枪,当时有人想要纹身,都是靠针一针针扎出来的。
纹身枪在当时那个时代,都还没有普及,还是师父专门托人去国外带回来的。
爷爷打量了几眼,问道:“师傅,这玩意儿是个啥,有点像枪啊。”
“没错,就是枪,不过是纹身枪,我准备在娃儿背后纹一条盘踞蛟龙,这样将这个胎记遮挡住,以后就不怕被地府黑白无常给发现了。”
“啥?纹……纹身?”
“这么小个娃娃,纹身?”
“那不是社会地痞才干的事儿吗?”
父母爷爷是震惊的,别说他们震惊,等以后,我懂事了些,看到这满背的纹身,也是懵逼的很。
不满月的娃,纹了个满背,不论放在哪个国家,那都是相当炸裂的。
当然,这看似荒诞的事情,在我过往几十年岁月之中,却不止一次的救过我的命。
因为师父刚刚拿出的粉末,压根就不是朱砂,而是一条将要化蛟的蟒妖内丹!
不过经过这几天的经历,父母爷爷也见怪不怪了,师父装好颜料,便开始在我背上忙活了起来。
为了给我纹这条蛟龙纹身,师父在小龙山上,不知祸害了多少块猪皮。
就这样一直忙活到太阳落山,一条盘踞在我后背的狰狞蛟龙纹身大功告成。
有蟒妖精血的加持,这纹身真就栩栩如生,那怒目圆睁,血色獠牙,乍一看真就像马上要钻出来一样。
气血比较弱的母亲看久了,心头止不住的发怵。
“你这家伙瞪什么瞪,当年渡劫失败,怪谁,这也是我给你的第二次生命,这娃娃不是一般人,好好帮他,他成了,你也不会差。”
师父拍了拍蛟龙脑袋,如此细细说了一通,神奇的是,下一刻那股威慑的不适感还真就消失了。
“好了,这一步做完,娃儿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
母亲接过我,再次感谢的鞠了一躬:“李师傅,您就是我娃儿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你,我们真只有等着娃儿死了。”
“就是啊,李师傅,虽说我们有缘分在里边,但这次你忙里忙外的,这是我凑的三十块钱,您拿着。”
全家上下就二十块钱,但爷爷为了答谢师父,又从村里东拼西凑了十块钱。
70年代的三十块钱,其中的含金量太大了,要知道当时上街赶个集,带个五毛钱都绰绰有余。
但师父只是看了一眼,又再次给推了回去。
“我说了,这个娃儿跟我的缘分还长,我给你们透个底吧,我最开始来的目的,是把你们娃儿弄死的。”
“师……师傅你说啥?”
听这话,父母爷爷都是一脸的错愕。
师父也不急,叼起跟熊猫牌香烟,坐在凳子上继续说道:“你们这个娃儿,投胎的魂魄有问题,前世是一只无恶不作的凶鬼,长大性子必然视人命如草芥,再加上娃儿本身命里带权,一旦任由他长大,必然会危害百姓。”
“不过……后来我又算了一卦,怪就怪在这娃儿跟我还有一份师徒缘,我当时就在想,这是天道要让我渡他啊。”
“您……您的意思是说,要收娃儿当徒弟?”
师父点了点头:“这就是命里缘分,不是我要收,是老天如此安排的,他日唯有入了道统,经过我细心教导,才不会成为为祸人间的祸害。”
好不容易有了个孩子,父母一听未来要去当道士,心里咋可能舍得?
父母就这样犹豫了半天,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但很快师父又说道:“你们不用担心前途问题,这娃儿出生斤两凑足九九之数,命重二两八,八字也是顶尖的,生来就带权势。”
二两八这个命重,其实就是乞丐命,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赫赫有名的洪武大帝朱元璋,就是这个命重。
就算师父再解释,但父母跟爷爷就是不大愿意,尊重归尊重,但不代表父母觉得道士这个行业有前途。
毕竟,又有哪个父母又愿意,让自家娃儿一辈子当道士嘛,何况好不容易才盼来我这么一个娃儿,长大去摆摊算命?
虽然在农村,但我家里一直都不缺钱,当时爷爷跟父母的心里目标,要么我从文成为大学生,要么去当兵保家卫国。
时光飞逝,时间转眼就来到79年。
这年对于当时那个社会而言,是历史性的,国家正好处于时代的交汇处——改革开放。
而我这一年,9岁了。
的确如师父走的时候所说,因为我爷爷这个老红军的影响,我并没有变得凶狠冷血。
相反在爷爷的熏陶之下,我小时候正义感十足。
当然,正义感十足不代表我不淘气。
因为小时候被鬼魂吸了生机,小时候体质弱的原因,这些年父母爷爷几乎天天都要炖骨头,煮鸡蛋给我补。
以至于9岁就足足有一米五的身高。
读4年级的时候,就已经成了小学一霸。
不过可别以为我淘气,学习成绩就不行了。
这个时代镇上小学孩子很多,4年级四个班两百多个孩子。
我没有一次不是文理双百并列全年级第一的。
并且这种状态,我一直持续到了高中。
后来师父给我的解释是,我这个命格就是这样,一个天生邪恶的高智商犯罪分子。
如果没有他跟爷爷影响的话,这辈子最次都是一个毒枭。
学校里边终究是没意思的。
中午最后一节课上完,全校学生在学校里集合完毕之后,我就飞奔出校门。
那个时候周边村里孩子,都是在镇上上课,我放学回家还有十里左右的山路要走。
当然对于我而言,很有意思,因为这一路上有很多小伙伴一起回去,路上有很多可以耍的地方。
不过今天我是不敢太早回去了,因为今天放学后“行侠仗义”被爸妈给抓了。
事情是这样,那个时候每个村子娃儿很多,基本上一个村子一个小团体,我们村一个娃儿在学校被一个高年级欺负了。
我身为小沟村的老大,自然要去把场子找回来。
放学后,我就喊了十几个兄弟,在离校的必经之路堵他!
“刘家沟那小子就跟越南人一样,他妈的欠收拾啊,九娃你说是不是?今天必须要好好给他松一下皮子!”
说话的是我兄弟,叫李大富,我之所以能打遍天下无敌手,跟这个左膀右臂有很大的关系。
这小子父亲是村里有名的猎户,不如我家里富裕,但也是顿顿被肉喂大,跟我一样高,但却比我壮很多。
我捏了捏拳头,恶狠狠道:“今天必须给他挂点彩!”
离校的必经之地是一个叫惯沟的地方,这里是一条深沟,连接到学校后山老林深处。
这里也是学校学生约架的地方,比如在学校起了什么争执,学校里边有老师,不好解决。
其中怨气最大的一方,就会恶狠狠来一句“星期五放学莫走!惯沟里等到!”
不过就这样等了半个小时,都没见那个惹事儿的家伙带人过来,我有些疑惑。
“大富,你放学的时候,没去他们班放话吗?”
李大富挠了挠头:“放了啊,这家伙不会害怕,绕路跑了吧?”
“算了算了,我等会儿还要去惯沟里扳螃蟹呢,等下周直接去学校解决,我看他咋跑。”
但也就在我准备带人进沟抓螃蟹的时候,一个村里伙伴突然喊道:“九娃大富,那小子来了!”
“来了?这狗日的,让老子等这么久,带了几个人?”
“就带了两个人!”
我挽了挽袖子已经准备大干一场了,十八对三人,这他妈的不优势在我吗?
“九…九娃,这家伙带的你妈老汉!”
“啥子?”
我先是有些错愕,等透过人堆看了一眼,顿见那个天杀的杂种,躲在我爸妈背后。
而我爸妈,一人手握一根竹子,气势汹汹的朝这边走来!
“我日他仙人!”
我骂了一声,这家伙实在是不讲武德,随后想都没想,就朝着惯沟深处跑去。
李大富原本还站在那里幸灾乐祸:“嘿嘿,等九娃这次回去,又要被三英战吕布咯!”
所谓三英战吕布,就是大门一关,爷爷爸爸妈妈一同参战。
但谁料,就在下一刻,父亲突然怒吼道:“朗九心还他妈敢跑!哎哟!原来还有李大富你小子,都给老子站到!”
一听这话,李大富面色一僵,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自己的份儿!
李家跟朗家是世交,父母是绝对不介意,在疼爱我的同时,顺带雨露均沾一下。
看到父母手上那根棍子,李大富咽了咽口水。
“九娃!等等我!”
如果要跑的话,父母还是抓不住的,就这样顺着圆石遍地的山沟,一直逃到深处。
我这才松了口气,坐到一块石头上歇了起来。
山沟其实没什么水,一路往上走,都是一个个半干枯的水潭,水最深都不超过脚踝。
但在山村呆过的都知道,往往这种地方山螃蟹很多。
每次周五放学,我都会在这里抓一些螃蟹回去,到了晚上就可以享受一份香喷喷的煮螃蟹。
不过唯一不好的一点是,山沟两边全是杂草跟树,阳光几乎触及不到沟里,沟里就算是夏天,都很冷。
并且时不时就会遇到蜈蚣长虫之类的东西。
“哎哟!九…九娃,你妈老汉实在太吓人了,幸亏我跑的快!那个杂种竟然喊你爸妈,太不是东西了。”
不多时,李大富也气喘吁吁的跟了上来,随后一屁股坐到我旁边,从书包里掏出两包麻辣干。
“我忘了今天逢场,爸妈也来镇上了,真是大意了啊!”
李大富一边吃着辣条,一边说道:“那…那咋办?你妈老汉回去肯定要给我妈说,要不…还是出去认错吧。”
“你说屁话,刚刚我爸妈那气势你有不是没看到,这会儿要是出去认错,非得一路被打回去不可。”
我太了解父母了,因为师父走时候说的话,他们对我的管教很严,特别是打架,要是这会儿去认错,我先是要被一路混合双打回去,等回去还要享受爷爷的私人补课。
如果是这样,还不如等爹妈回去了,气消了些,三个人一起上!
“大富,不急着回去,我们扳螃蟹烤了吃吧,你看看我这个是啥?”
我从包里掏出一盒火柴,李大富咧嘴一笑:“九娃,你还带了盒洋火啊!那还急着回去干嘛,等吃饱了再回去。”
李大富是个好吃的货色,看到火柴顿时没了之前的忧郁。
中午放学都没吃饭,这会儿我也饿的咕咕叫了。
随后我便跟李大富在这些水潭里边忙活了起来。
因为被父母追杀,一不留神直接跑到惯沟的最深处,这地方平时都没有学生来过的。
因此,一翻开一块大石板,下边全是拳头大小的山螃蟹。
这看的李大富是口水直流,捏着螃蟹肚子就往书包里塞。
不到半个小时,我们就抓了整整三四斤,这可是历来从来没有过的战绩。
但沉浸在快乐中的同时,不知不觉我跟李大富又往深处走了上百米,
看到远处有个天然崖洞,我朝李大富说道:“大富差不多了,那边有个崖洞,洋火给你,把火逗燃,我再抓点。”
“嘿嘿,要的!”
说完,李大富便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但却不等我再来得及抓一只,到崖洞的李大富顿时惊喜的叫出声。
“九娃!快过来!不要抓了,这里好多死猎物哦!还是新鲜的!咱们这次非得吃到撑!”
听完这番解释,顿时给我解惑了。
怪不得九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而这次却屁事儿没有。
一时间,不由高看了这李老头几眼:“嘿嘿,我感觉你不像是个道士,像个科学家嘞。”
之前也见过算命先生,但都是说些人听不懂的话,李老头这个算命先生还怪有意思的。
“老子这是为了让你这生在红旗下的娃儿更好理解,用我们道家专业的说法,正负磁场就是阴气跟阳气,艾草是至阳之物,正好能克制你体内的阴寒尸毒。”
说完,李老头便喝起了茶,懒得搭理我。
虽说这小老头有些不要脸,不过看样子的确有些本事,今晚上应该不用被爷爷用板凳砸了。
等父亲从外边割了一箩筐艾草回来,母亲的饭也做好了。
“李爷,咱们赶紧开始吧,这手臂实在是太恶心了,我是一天都不能再忍下去了。”
“忍不下去就剁了,你急个啥子?老子还没吃饭呢。”
一听这话,我顿时有些不悦:“我…我伤口这么严重,不比你一顿饭重要啊?”
李老头哪里管我那么多?坐在饭桌上,就跟看个傻子一样,看着我。
“你得病是你的事,我救不救是我的事,在没吃这顿饭前,我不欠你家任何东西,吃了这顿饭,承了你家的因,我才有义务还果,记住,这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件事是理所应当的,知道吗?”
这个时候的我,还并未拜师,但师父却已经开始教我道家之中的德行二字。
那个时候的我,只觉得这老家伙就是嘴馋我家的饭,毕竟吃饭那风卷残云的样子,就跟圈里饿了一天的猪一样。
这些话也只有许多年后,随着岁月沉淀,我才能真正体会到,师父嘴里的德与行。
我肚子不咋饿,爷爷陪着师父喝酒,父亲则在院里用石杵不断捣着艾草,直到成了糊糊,这才算完。
阳光有压制这些白虫子的作用,但并不能将其杀死。
回到屋里没一会儿,又蓬勃生长起来了。
我是真有些好奇,这种丝状东西,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生物?
如果按李老头的意思,这东西都不属于人类所知的范畴了吧?
“不行,待会儿怕就没有了,这么稀有的玩意儿,留一只做纪念。”
拿过之前关蛐蛐儿的玻璃瓶,挑了几条出来便扔了进去。
“九娃,在屋里搞啥?出来了。”
“来了来了!”
我连忙将其藏到床下边,随后快步跑了出去。
与此同时,父亲将一背篓艾草全捣成糊糊,放置在一个大桶里边。
“李师傅,水烧开了。”
“嗯,赶紧把开水混着艾草冲在一起,水凉了,就把药力激发不出来了。”
母亲闻言,连忙提出铜壶,滚烫的开水倒入其中,父亲不断用一根棍子搅拌,很快,冲天的清香味儿瞬间弥漫整个院落。
待父亲搅拌匀净,桶内一片的翠绿,很好看。
“九心,趁着水温,把手伸进去,泡个三五分钟。”
“哦。”
听到李老头的吩咐,我就将手送了进去,如今手臂早就没什么知觉了,但等伸进去之后,手臂瞬间有了动静!
并不疼,这种感觉很怪,就像是一个气球,一口气突然吹胀了一样。
没错,我的手臂好像膨胀了,但如今整只手臂都在艾草水里边,我也不知道手臂到底成什么样子了。
直到五分钟后,李老头摆了摆手:“提起来看看。”
等我将手臂提起来的时候,瞬间被惊到了,不仅是我,就连我父母爷爷,眼下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还是那个特别漂亮的红衣姐姐,坐在床前伸手不断将虫子往下赶。
雪白的额头跟脸上早已大汗淋漓,显然被累的够呛。
除此之外,这些虫子也会转头咬他的手,早上那还白皙如玉的手,眼下早就被虫子给咬的血肉模糊。
但就算如此,仍不断帮我赶虫子,不让虫子过我的肩膀位置。
看到这一幕,我莫名有些心疼。
这姐姐她到底是谁?
而父母这边,已经来到刘瘸子家里。
如今wg过了,再加上昨晚上村里出现了僵尸,进门刘瘸子也不废话,走进堂屋便把香点燃,插在神龛子上。
十二年前诡异的一幕再次出现,整个屋内瞬间阴冷了下来。
原本静止的烛火虚幻了几下,幽暗寂静的屋内,四人都屏息凝视。
不过这一次,爷爷突然惊奇的发现,他能看到一些别的东西!
神龛之下,一个浑身赤裸的佝偻黑影,先是张开满是獠牙的嘴,贪婪的将猪头贡品啃了几口,猪头并没有被咬出缺口,但堂神却是异常的满足,随后又爬在我身上左顾右盼。
这就是堂神吗?
有两种人容易看到这些东西,一种是十二岁之前的小孩儿,一种就是快要死的老人。
临到此时爷爷也意识到,这辈子怕快要走到尽头了。
原来人一辈子过的这么快啊。
很快,这道佝偻黑影突然钻进刘瘸子的体内,等再次从体内出来之时,刘瘸子便转述道:“它老人家说,僵尸特殊,不在它管束的范畴,不过孩子体内有东西在庇佑,并且孩子身上没有黑气,最终会化险为夷的。”
横死之人身上都会盘踞一身看不见的黑气。
“有…有东西在保佑?”
听到最终会没事儿,母亲止住了哭声,但眼下娃儿身上有东西保佑?到底是什么东西?
“会不会是李师傅留给娃儿的纹身?”
父亲这一句话,瞬间将母亲爷爷给点明白了。
母亲惊喜道:“对啊,李师傅说过,这纹身是他赐给娃儿的造化,关键时候能保他命的。”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娃儿最终没有事儿,就无所谓了。”
跟刘瘸子又交谈了几句,父亲背着我便又一次回到家里。
等回到家里,已经是十点钟了,将我安置到床上之后,就算知道我最终会化险为夷,家里人也睡不下去,都守在我旁边。
期间半夜我还醒过一次,但醒来那钻心刺骨的疼痛,再一次让我撕心裂肺的嚎了起来。
爷爷是个狠人,拎起长条凳子,照着我脑袋又狠狠来了一下,之前第一次的时候,还稍稍会收着劲儿。
得知我今晚没有死劫,这一板凳连力道都不见收的。
我才嚎了没几声,又一次睡了过去,再一次进入梦境之中。
那个红衣姐姐还在不断的帮我驱虫,我躺在床上看都看累了,这姐姐却是任劳任怨,说实话这绝对是除了我妈之外,对我第二好的女人了。
这难道是我上辈子的媳妇儿吗?
就这样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六点,一声鸡鸣突然从村外传来。
生猛无比的白色虫子这才萎靡了下去。
红衣女人脚一蹬,两双小红鞋随意的被甩到墙脚,随后疲惫的躺在床上,显然被累的够呛。
当时我那个心是真的感动啊,要是没这个姐姐,我估计都被虫子给吃的骨头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