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然,湛以词的其他类型小说《疯狂占夺》,由网络作家“深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然以为自己可以获得一束光。可现实将她打入无尽的黑暗。就在她以为自己可以获得新的生活时,湛以词无情的毁掉了这一切,他告诉她,她是属于湛家的。人人都知京城太子爷洁身自好,在外不好女色,可殊不知家里养着的是他的心头好。云然一次又一次的尝试逃离,她疯狂的挣扎她哭泣,可这些都撼动不了男人那颗冰冷的心。就在她假死逃离了这个男人,以为可以迈入新的生活时,湛以词再一次出现,他温文儒雅的面对自己笑了,他说:“然然,跟我回去。”不!只有云然知道在这个男人斯文的外表下是怎样的败类。京城人人都说云然好福气,高攀湛家这么一个豪门,云然:“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死一般寂静的房间里,处处都透露着诡异,环顾四周,阴森又恐怖。
这里是专门用来惩罚云然的房间。
可怜的小姑娘现在正被绑在一张坚固的椅子上。
眼睛被黑色的布条蒙了起来。
双手也被绳子反绑在身后。
云然无法说话,因为她的嘴巴也被胶带给封住了。
时间过得很煎熬,一分一秒的过去。
空气中似乎还带着一丝甜腻。
房间里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什么东西在运作的声音。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的门被打开。
进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男人长相十分的俊美,清冷又矜贵,仿佛一朵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岭之花,狭长的墨眸微微眯起,望着房间里的景象,不禁喉结微微滚动。
他一步步走进房间,每一步都让云然的心提起来。
以为是来解救的,谁知却是另一种煎熬的开始。
湛以词那修长的手指微微划过云然的脸颊,小姑娘浑身都在颤抖,男人富带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这么不乖,这样的惩罚还算是轻微的。”
云然疯狂的摇头,试图让这个男人解开束缚。
湛以词在云然身前蹲下,眼神变得越发晦暗深邃。
屋外正在下着绵绵大雨,可惜这间房隔音效果极好,是专门为云然建造的,所以现在就算外面雷电交加屋内的小姑娘也听不见。
脚趾头不禁蜷缩。
等湛以词重新站起来时,他来到浴室里洗手,举止投足间尽显优雅,他冷声道:“然然,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这么不乖以后有的你受的。”
说完,男人就无情了离开了房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云然以为自己支撑不住要晕过去时,房间门再一次被打开。
佣人对于这样的场景也习惯了。
她们小心翼翼的解开云然身上的束缚,然后将瘦弱的小姑娘抱入浴室洗澡,等出来时看见湛亦词倚靠在门边上抽烟,佣人恭敬的弯腰。
“给我吧!”
湛以词接过云然,将她抱回自己的房间。
佣人则留在那间房间里收拾地上的污渍。
云然睡得很沉,就连湛以词在上药她也不知道。
其实男人是不想惩罚她的,只是她长大了越发的管不住了。
……
云然十一岁时被米檀带回来,湛家有两兄弟,最大的叫湛以词,今年十四,性格沉思稳重,不似老二湛河,虽然只比老大小两岁,可性格桀骜不驯,很难管教。
湛以词初见云然时,她像一只小猫咪,警惕的环顾周围,做事也谨小慎微。
他一开始并不待见她,甚至很讨厌她。
云然很瘦小,因为发育不良又被家里的兄弟姐妹欺负,所以脸上有很多的淤青,手臂上也有很多的伤痕,脚上穿着的也是那几块钱的破凉鞋,头发也很脏,身上还有一股怪味。
她是家里排行第三的。
上面还有两个姐姐,下面还有三个妹妹,家里就希望妈妈生出一个儿子来,因为家里非常的重男轻女,所以在对待女儿方面也不是特别的重视,甚至非打即骂。
湛以词的母亲米檀在路过的时候见到云然的父母在打她,见这个小姑娘可怜。
两兄弟向来都是别人捧着长大的,自然不待见这种外来的野孩子,有事没事总是找云然来欺负。
湛河赛车输了也找云然来欺负,强行要十三四的小女孩坐在一辆摩托车上。
还作势要启动引擎让她去开这辆车,见云然吓得坐在车上抽泣湛河笑的不亦乐乎。
“没用的东西,这点高度都怕。”
面对湛河无情的嘲笑,云然吱都不敢吱声,只是颤颤的缩着肩膀扶着摩托车,生怕会掉下去。
湛河行事很恶劣,总是拿云然来取笑,这也导致长大后的小姑娘十分的害怕他。
长大后的云然容貌并不算特别的出众,虽然算不上特别出众可是也不难看,算的上秀气,云然跟湛家两兄弟站在一起时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只是表面上都在奉承湛家。
可原来宁静的生活在云然带喜欢的男孩子回到家的那一刻被打破了。
她将自己喜欢的人介绍给家里人认识,眼里充满着甜蜜,米檀跟湛父工作都很忙,面对她带回来的男孩子只是匆匆看几眼,说她喜欢就行。
云然笑了,以为幸福会降临在自己的身上,可殊不知暗潮涌动下隐藏着两头猛兽。
那一晚,云然想要睡觉都感觉很甜。
可第二天早上去学校时,被告知她的男朋友转学了,去了国外,当她试图联系男友时,发现她被他给拉黑了,一切的联系方式都联系不上他。
云然去找湛以词帮忙。
“然然你应该知道,你是属于湛家的。”
云然不是傻子,这一句话让她猜中了所有,是湛以词干的,他将她的男朋友送去了国外。
“可…可是…你为什么要…”话还没问出口。
“你是属于我的。”
湛以词的话让云然如陷入一个冰窟,寒冷袭击着她,她想要爬上来的时候被男人重新推了下去。
“我想要新的生活。”
仿佛这一句话将湛以词激怒,男人走到门口处将房门轻轻的关上,再次抬眸时已变得晦暗阴鸷,他缓慢的向云然走来,意识到危险的女孩想要逃,可太迟了,她已经被猎人盯上了。
云然无数次想要唤醒湛以词的理智。
可惜他还是的强取豪夺了。
云然后来越发的叛逆,她不甘做这个男人的菟丝花,可每一次都被湛以词制服。
甚至还在地下室建出一个专门惩罚她的房间,无论她怎么求饶怎么哭泣都不会有人理会。
因为这个男人是无情又残忍,看她时眼里都带着一份冷漠的情绪。
这个地方很隐秘,知道的人不超过五个,湛河也不知道。
……
清晨阳光照射在床上。
湛以词温柔的抚摸着云然的背部,她睡得很沉,他似乎并不打算叫醒她,应该是害怕的缘故,小姑娘的身体隔一段时间会颤抖。
云然醒来就看见湛以词冷漠的看着她。
两人就这样对视,僵持不下。
最先打破寂静的是湛以词。
“学校的事我会处理。”
意思很明显,她可以去学校了。
云然在学校打架,被校领导训斥一顿,她不肯道歉,分明是对方先动的手可却要她来道歉,湛以词来学校强行要她道歉,回来她就一直不高兴,可也不敢发脾气。
在湛以词要碰她的时候云然挠伤了他。
自然而然的免不了一顿责罚。
云然不敢再说多话,起身洗漱
洗漱过程中湛以词在身后将她抱住,云然一动也不敢动,所幸男人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云然下楼时看见湛河正在打游戏,见云然下来,他大声的叫住她,“云然,赶紧给我过来,昨晚你去哪里了?听说你在学校打架了,挺猛的呀!是不是跟我学的!问你话呢,聋了吗你!”
云然觉得湛河很吵闹。
她一直都很想堵住他的嘴巴,今天她也这么干了,拿起桌子上的包子堵住了湛河的嘴巴。
“我不吃包子,不过既然你给我了那我吃了也没关系。”
湛河在云然的脸上捏了一下又重新躺在沙发上继续玩手机了。
湛以词下来,坐在餐桌上优雅的进食。
云然觉得“斯文败类”这个词就是用来形容湛以词这种人的,表面上斯斯文文的,私底下都不知道脏成什么样。
湛河嘴里一直都在问候游戏里的队友。
他说那些队友游戏打的垃圾,其实他自己打的也不怎么样。
云然吃完早餐就去上学了。
她现在大四,还差一段时间就可以毕业了。
等自己一毕业她就要逃离这个地方。
这个信念支撑着她从大二到大四。
云然去学校听同学说跟她打架的那几个人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也不知道去哪,真古怪,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
她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没有吱声,想到湛以词的手段她一阵后怕。
下课后云然去食堂,在食堂听到一阵窃窃私语。
她知道是在说她昨天把学校的学生会会长打了那件事,本身那件事就不是她的错。
学生会来检查说她的床位不够干净。
垃圾桶里面不能有垃圾。
晾衣杆上不能晾衣服。
床上不能有被子。
这搁谁能忍,云然直接把那学生会的会长给打了,叫家长来的时候,对面一直叫嚣要送她进监狱里面吃水煮菜,等湛以词来,对方家长一下子就闭嘴了。
可湛以词就是想要挫挫她的锐气。
硬是要云然给对方的家长道歉。
对方一直推脱说不用,说是小孩子之间打架,大人不用理这么多。
后面云然还是道歉了,那学生会的会长也不见了。
云然吃饱就起身想离开,谁知经过一处时有人伸腿绊她,踉跄一下,幸好没摔倒。
那人是学生会的成员。
云然直接把那人面前的盘子拿起来。
将盘子里的蔬菜尽数倒在那人的头上。
“想报仇前去查查你那会长是怎么消失的,不要跟个傻子一样给别人当枪使。”
说完云然就离开了食堂。
那人被弄得满身油污,呆滞在座位上!
午睡会在学校,晚上就要回到东城院。
晚上,湛河骑着一辆骚包的摩托车来接她,看起来帅气又拉风。
云然也不矫情,坐在湛河的后座抱紧他。
“不要爱上哥,哥只是一个传说。”
“丑死了。”云然反驳。
“说什么呢?爸给我买的,不装逼一下怎么显得哥的帅气,这辆车接的第一个女生就是你,帅气不!”
云然把头靠在湛河身上,说道:“要是我不在你身边你不要这么的任性。”
“说什么呢!我不会让你嫁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的,况且我们对你那么好,干脆就不要嫁了,你大二带回那男朋友,丑的要死,我差点没给你气死。”
云然没有把湛河的话听进去,耳边只听到风“呼呼呼”的声音。
东城院。
湛河将那辆骚包的摩托车停在门口,将云然抱下车,碰巧被回来的湛以词撞见,他的视线先是她的腰部上扫了一眼,接着收回视线进入了别墅里。
云然看到湛以词总有一种恐惧。
“脸色怎么这么差?不舒服?”
湛河刚想伸手去摸她的额头,云然很灵巧的躲开,“没有,就是有点饿了。”
“那还等什么,进去吃饭呀!”
饭桌上,很安静。
父母因为工作不在家里,公司的事都交给湛以词,湛河也就是好吃懒做的个性,偶尔跟朋友去赛车去打游戏,只要不闹事,不惹事,一切都好说。
湛以词吃完饭就上楼去了。
碰巧云然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
湛以词:【吃完来我房间。】
云然觉得碗里的饭菜也不香了。
她一顿饭吃了很久,磨蹭了很久才来湛以词的房间,一进门就闻到一阵薰衣草的香味,房间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突然云然被扑倒在床上,床很柔软,不会受伤,身上的男人撩开她的发丝,透过窗外的光线才看清她那张小脸。
“闭眼闭的这么紧做什么?”
云然缓缓睁眼,映入眼帘的是腹肌,男人的身材很好,那张妖孽般俊美的脸可谓是鬼斧神工,狭长的墨眸正带着一丝玩味的看着她。
女孩衬衫上的扣子被解开,湛以词修长的手指正细细的描摹着她性感白皙的锁骨,云然全身都在打颤,死死的咬住牙齿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我这里可是隔音的。”
对了,他这里可是隔音的。
因为他的房间隔音效果很好,所以那个时候无论她怎么喊救命都没有人来理会她,她一次又一次的伸手去掰门把手,可又一次次的被湛以词无情的拖回到床上。
事后她去报了警。
可是警察说证据不足,她被湛以词带了回去。
云然把眼睛哭肿了也想不明白湛以词有钱又有势怎么会看上自己。
“认真点。”
湛以词轻拍她的脸颊让她回过神来。
她挣扎,挣扎中还把他手臂给划伤了,她的指甲并不算很长,可就是很容易划到眼前的这个男人。
湛以词拉开一旁的抽屉,云然哭泣的声音似乎为这个寂静的房间增加了一点异样的情趣。
湛以词细长的手指轻柔的在云然身上划动,讥讽她道:“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你喜欢湛河吗?”
云然从来没有喜欢过湛河。
“我没有喜欢他。”
“呵!”湛以词不屑的发出一声轻笑。
这一晚很漫长,云然醒来,发现自己的手都已经麻了,口干舌燥的,想要叫人也叫不出声,就这样今僵持了一会,湛以词从浴室里出来,他好整以暇的盯着她这幅模样。
打开床头边上的抽屉,湛以词拿出指甲钳帮她剪指甲,“不要乱动,要是剪到肉疼的还是你。”
云然被解开束缚,去洗漱通过镜子看见自己腰部上被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纵使她再生气也只能把气往下咽。
吃早餐时云然无精打采的,昏昏欲睡,正在打游戏的湛河伸手去扶住她的脑袋,“困就请假去睡觉,咱家又不是没钱养你。”
湛河还伸手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一下。
“你能不能不这么幼稚!”云然推开他的手,湛河则挑衅的说道:“也不知道谁小时候偷看我洗澡,还说我幼稚。”
“那是我偷看的吗?是你把我锁在你房间里,又不让我出去,浴室又不关门我才看到的。”
“狡辩。”湛河说道。
云然懒得跟他争,起身就要去学校,刚起身就因为腿软差点跌倒在地上,试了两次才站起来。
湛河见了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你不会大晚上的去找男人了吧,看你这样跟我在酒吧看到那些女的一模一样。”
“说!是哪个狗男人,看老子不扒了那狗东西的皮,他妈的,我妹也敢碰。”
云然瞥了一眼湛以词。
湛以词一副生人勿扰,置身事外的样子。
“没事,我昨晚参加拔河比赛身体不舒服的。”
“你最好是,要让我知道哪个狗东西碰了你,看我不把那家伙的天灵盖给掀开。”
等云然走后,湛以词起身优雅的擦嘴,然后抬手将湛河手里的正在打游戏的手机夺过来,按关机键,点击关机,然后扔到鱼缸里,动作一气呵成。
还在愣神的湛河瞬间暴走。
“哥!”
可湛以词一个眼神,湛河瞬间乖乖的像个小绵羊,不敢出声。
等湛以词走后湛河跑去捞出自己的手机擦干后重新开机,幸好他的手机是防水的,不然可就报废了,也不知道他哥发什么颠,突然就扔他手机,可惜了他的排位赛。
云然在学校很用功的读书。
就想着有一天能离开湛以词。
午睡,湛以词给她发信息过来。
湛以词:【晚上有个宴会,陪我去参加一下。】
云然将手机丢在一边,其实说实话她是有一点不高兴的,可是她没有拒绝的资格,湛以词要求的,她能不做吗?
晚上,云然身穿一条美艳的抹胸红裙,这条长裙很修身,看起来就像是一朵正在绽放的鲜艳红玫瑰,冷艳又高贵。
下车时,湛以词伸手去扶云然。
云然看着湛亦词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内心狠狠的颤了一下,内心始终带着一丝害怕,她没有碰他的手,而是从自己下车,男人狭长的凤眸微眯,不过没有说些什么。
宴会上,云然被很多人敬酒。
看这容貌,一个是不食人间烟火高贵冷艳的人间贵公子,一个是穿上高定礼服也难掩粗俗的灰姑娘,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云然不怎么会喝酒,一杯白酒下肚感觉胃部在燃烧,湛亦词只是在一旁冷眼的看着,并不打算插手。
见这姑娘好像傻傻的,也不见有什么过人的本领,白酒度数这么高她都一杯喝下,真是笨,也不知道这少爷是看上这姑娘什么。
“听闻云小姐弹的一首好钢琴,不知可否赏脸弹奏一曲呢?”
云然在十二岁的时候就被米檀要求学习弹琴,打趣说让她有一门手艺在身,要是被他们家赶出去也可以混一口饭吃。
这虽然是玩笑话,可是云然深深的记住了。
练琴这方面她没有天赋,不过她非常的刻苦,手指都练到发麻了还是不肯停下。
云然额头上在流汗,不过她还是应下了这无理的要求。
弹奏的过程中,她胃部疼的难受,喉咙也痒,趴着钢琴上不停的咳嗽。
过了好一会,还有人来给云然敬酒,她想要拒绝,意识慢慢的模糊了,她晕倒前只看见湛以词站在那一言不发,冷漠的看着她晕在钢琴上。
等她意识回笼的时候,看着周围的环境才发现自己现在是在车上。
“这么多年,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蠢。”
云然没有出声,湛亦词说的没错,她真的很蠢,十几岁时他们也带她来过一次这种宴会,可是那次她差点被人绑走,湛以词就不准她再参加了。
“哑巴了?”
“不是,只是觉得你说的很对。”
“啧!我说的对,那我说的话你是有几分听进去的?”湛以词扯了扯领带。
司机大气不敢出,以前小姐少爷吵架他都将车停在一边,默默下车去便利店买烟。
他在思考要不要下车去买烟。
可云然没再说话。
东城院。
湛以词拉着云然回到自己的房间。
“砰”一声,门被他用力的关上。
“我不要,我胃痛。”
云然要出去,还没有碰到门把手就被湛以词拉入了浴室里面。
浴室里有一块镜子。
她最惧怕的也是这个。
他认定的东西,不择手段也要拿到。
湛以词每次都要强迫云然看着她是怎么一步一步被摧毁的,她以前想要的东西,想要一块小蛋糕,一小包辣条,那时是这么的珍贵,虽然被父母打,可是跟姐姐妹妹在一起很开心,现在她像一具傀儡,一具只会哭泣的傀儡。
云然想要逃跑的决心越来越坚定。
“我胃疼,好疼!”
湛以词没有办法,只好叫医生过来。
“喝点热粥,喝的是酒我也不好开药,喝点热粥暖一下胃,实在不行我再开药。”
肉粥很快就端了上来。
云然坐在湛以词的床上小口小口的吃,男人站在边上脸色黑的不行。
其实她睡在湛以词床上是不合规矩的,不过这间房子的主人都不介意,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
“你倒是吃快点。”男人吼道。
云然被湛以词的声音吓到了。
手一颤碗里的粥全撒在被子上。
“艹!”湛以词其实会说很多粗话的,特别是在他们做那种事的时候,粗话尤为多,还要云然回答他,要是不理他这个男人就会暴走。
总之就是所有都要听他的,对于这样喜怒无常的男人她也已经习惯了。
云然周日起来还得练琴。
优美动听的钢琴声在房间里回荡。
湛以词在这个时候走进来。
男人骨骼分明的长指在钢琴上随意的弹奏,随即云然整个身体被男人悬空抱起来,压在钢琴架,只要她轻轻挣扎动弹一下,身下的钢琴键就会发出声音,这个男人很会调情,因为钢琴室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所以她咬着牙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钢琴很冰凉。
云然朦朦胧胧间好像看到有人进来,那人将湿润的毛巾递给湛以词,这个男人擦干净手后她以为他会离开,可是他居然将自己抱起来给她清洁身体。
等清洁完身体,湛以词将她抱了出去,后面的事情她就不记得了,不过醒来时是在自己的房间里醒来的,她的房间很简洁,冷色系的主题,周围的布置都很简约,不似湛河的房间那么的骚包。
学校的学业很繁忙,不过再过两天就是她的舍友于铃铃的生日,有人提议去酒吧嗨一下,因为除了云然外另外的三个舍友都没有去过酒吧,所以就想去那里找一下刺激感。
不过酒吧那个地方鱼龙混杂,去到那里很容易出事,于铃铃这个小富婆说道:“哎呀,只要我们不喝酒不就行了吗?我请客,寻一下开心。”
于铃铃生日那天,云然被生拉硬拽进入酒吧,其实这些地方她也没少来,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就是纯属来蹦迪喝酒的,既然来都来了总不可能拉着个脸。
她以前来这都会撞到湛河,那家伙二话不说就给她赶回家,说这不是女孩子来的地方,会学坏,实际上她已经学坏了。
刺激的蹦迪声在耳边响起,云然跟着朋友一起蹦迪,于铃铃看云然这娴熟的蹦迪姿势,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深藏不露啊,这么会玩。”
她以前来这里不喝酒的,今天来了兴致喝了一点,她有些失神,恍惚间好像看到湛以词,她一惊,再定睛看时那里只有一堵墙,肯定是自己看错了,那个男人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他闲的慌吗?
几人互相搀扶出来,喝的醉醺醺的,于铃铃更是趴在路边吐了起来,云然本身是有穿外套过来的,可是因为玩的太疯狂,外套脱了里面穿的是一条蕾丝吊带长裙,站在空旷的马路上,她拿出手机想要打车,突然一股劲使来,她被拽上一辆豪车,很快她的眼睛就被蒙了起来。
身上有人压了上来,云然下意识的死命挣扎,双手拼命的推搡身上的人,可这人的力气实在太大,挣扎都是徒劳。
云然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什么地方,眼前一片漆黑。
云然一下子就猜中了这人的意图,死命的挣扎,挣扎间眼上蒙住眼睛的丝带掉落,露出一双美艳的秋眸,这时她才看清楚眼前的男人是谁。
男人一双狭长清冷的眸子看起来禁欲又撩人,他就那样凝眸注视着她,直到两人的眼睛对上,几分缠绵,几分眷恋,男人的一双动情的眸子很明显可以看的出来,他已经深陷其中。
云然颤着嗓音道:“大…唔…”
湛以词欺身吻了上来,吊带裙的吊带很识趣的滑落,男人掐着她的脸颊,低声吼道:“谁让你跑去那些鬼地方的?说!”
云然支支吾吾的半天答不上一句话,可能是酒精的作用,说话也慢了半拍,“舍友生日…”
男人的黑眸幽暗阴鸷略微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压低愤怒的嗓音道:“外套呢?”
“丢酒吧里了。”
云然感受到身体传来的不适。
湛以词露出一抹妖艳邪恶的笑容,他贴近云然的耳畔,像是恶魔般的低语:“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准去那些地方。”
很快就猜中了他的意图,“不要!”
他趴在她耳边低声诱哄:“说!喜欢湛以词!”
“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云然疯狂的摇头,她不从,不愿,“一点也不喜欢你,我恨你。”
这些话很轻易的就激怒了这个男人,想必今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湛以词站在床边邪肆的冷笑,手里把玩着小姑娘一缕柔发,贴近她的脸蛋,像是温柔的情人在耳边温柔的低喃,这并没有触动男人那颗冰冷的心。
男人纤细好看的长指握住她的脚。
湛以词五官绝美,额头上的汗液滴在云然性感的锁骨上,男人仿佛不知疲倦是何物,眼底下尽是薄情,他犹如罂粟般让人沉迷留恋。
他看她时深邃的眼眸里全是欲望,他没有丝毫要遮掩的意思,在她面前他展示出他最真实的一面。
湛以词把玩着手着手中的戒指,魅惑似的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说!喜欢湛以词!”
“喜欢湛以词……”云然不停地重复这句话,就期盼着眼前的男人可以放过她,可未经涉世的小姑娘还是太单纯了。
湛以词将云然抱回她的房间,他经常来这里,每次来总感觉缺少点什么东西,男人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直起腰环顾四周,眼睛锁定在抽屉里,她的抽屉上了锁,在桌面上翻找片刻,很快就找到了钥匙。
抽屉被打开,里面并没有什么贵重的物品,不过眼尖的男人还是在抽屉最里面发现了一本杂志,这本杂志主要是介绍新疆地区的风景区的,可是他翻到最后面看见有一张小卡片,那张卡片被她用彩笔画了出来。
那是去新疆支教的联系方式,湛以词拿出手机查了一下卡片上面的地址,那个地方很偏远,属于在山里面的。
她想去这个地方教书?湛以词轻笑,痴心妄想,他将卡片撕碎,弯腰大掌抚上小姑娘的脸蛋,“想要逃离我是吗?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说完,沉睡中的云然打了一个冷颤,害怕的缩入被窝里,男人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将她的被子扯上一点,随后他就离开了房间。
云然醒来时脑袋像快要炸裂一样疼,揉揉眉心,她看见自己的抽屉被打开过,里面的杂志也被撕碎一地,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干的,那个男人不仅变.态还占有欲十足,总是将她房间里的东西弄得稀碎,只要有一点不合他心意他就会毁掉,对于这样的行为她已经习惯了。
想下地时双腿立刻瘫软在地上,全身都疼,那些粗暴的行为现在想起来真是胆战心惊,云然猜的他应该在外面遇到了不顺心的事情,惩罚她去酒吧其实只是一个借口而已,就算她不去酒吧他也有一百个惩罚她的理由。
云然换了一件可以遮住痕迹的衣服,洗漱完就下楼去吃早餐了。
餐桌上只有湛以词一人,湛河经常赖床,一般不会这么早就起来。
云然来到餐桌上,简单的吃了两口就想去学校,餐桌上的气氛很沉闷,她想立刻逃离这个地方,可男人喊住了她,很是霸道的命令道:“坐下,吃完面前的早餐再走。”
君临天下般,男人身上总有一股傲人的气质,说出的话明明很轻,可在她听来却那么的毛骨悚然,她不敢忤逆他,坐下将面前的早餐吃完才去学校。
刚来到学校,于铃铃请假了,另外两个舍友也请假了,不想猜也知道为什么,昨晚她们四个人都喝了酒,特别是云然,不仅喝了酒回去还要被折磨这么久,不过学业不能落下,该学的还是要学,高中的时候就听到很多人说大学轻松,说大学轻松其实忙的要死。
云然的脑袋就这么疼了一整天,她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应该是感冒了,她想去医务室,可又困的不行,趴在桌子上,她告诉自己只是睡一会,可是这一会就是几个小时。
东城院。
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云然还没有回来,餐桌上湛以词沉默不言,狭长的凤眸阴鸷冷漠,周围的空气仿佛降到了冰点,整栋别墅压抑又寂静,佣人们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个个都缩着身子生怕这位少爷一个不高兴把气撒到他们的身上。
云然现在这个点了还没有回来,以往她都是陪着湛以词一起用餐的,湛河不回来是正常的,他野惯了,玩累了自然会回来,可她不一样,除了家里或学校她无处可去。
湛以词给云然打电话,始终没有人接听,男人咬牙切齿的说道:“准备车,去学校。”
来学校找人,校方自然是不敢怠慢这位公子,立刻将学校的监控调取出来,监控上显示,云然中午进入一间教室,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湛以词阴沉的眸子盯着监控里的画面,不一会他冰冷的声音在监控室里响起:“切换教室。”
监控管理人员心惊胆战的操作,眼神时不时往上瞥,就怕得罪这位爷自己饭碗不保,不一会画面就切换到教室里,上面显示,云然现在都还在教室里,趴在桌子上已经看样子像是在睡觉。
不等湛以词出声,阿睿已经来到教室,他打开教室的灯,蹲下轻拍云然的脸蛋:“小姐?小姐?”可都没有回应,他手心可以感受到女孩身上的温度,很烫,等湛以词来到这里,阿睿站起身说道:“小姐额头很热。”
湛以词不耐的伸手去探她的额头,魅惑人心的俊脸上神情不变,修长的长指掐着她的脸颊左右端详一番,云然两边的脸蛋有些潮.红,略微嫌弃道:“没用的东西。”
趴在桌上的女孩意识模糊的睁开眼睛,刚想说话因为喉咙发干,轻咳两下,她嗓子沙哑道:“哥!”
“谁他妈是你哥,见着人就乱喊?”湛以词蹲下身将云然扛在身上,身后的阿睿见小姐憋的脸蛋通红,“老大,小姐她…”
“她没这么矫情。”
可这不是矫情的问题,是云然呼吸不过来,阿睿捂脸,算了,老大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的,赶紧送小姐去医院才是最实际的。
湛以词没有送云然去医院,回到东城院叫来私人医生,女孩躺在床上呼出灼热的气息,在被窝里蜷缩成一团。
稍动一下身体都会疼,她就这么的无助又可怜的抱紧自己,似乎这样才能让自己更有安全感。
男人阴鸷着脸色站在边上看着佣人都在手忙脚乱的照顾云然,房间里的人都不敢发出声响,怕哪里做的不好惹到这位少爷。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云然时不时还会发出轻微的咳嗽声,湛以词上前两指掐着她的脸蛋端详,嘴唇又干又苍白,额头还是这么的烫。男人阴冷的俊脸有些出现一丝不悦,示意屋里的佣人出去,佣人出去时还贴心的把门关上。
就这么一个外表看起来成熟稳重,温文儒雅的男人实际上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他无情的剥夺了她的自由,想要折断她的羽翼让她活在自己为她打造的金笼子里,管她是金丝雀还是麻雀,他喜欢的,野鸟也飞不走。
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湛以词的恶劣行径只会对云然展示出来,最真实的一面也只有她才能看见,纵使云然如何抗拒,她还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湛以词眯着一双危险的眸子看着云然,喂她喝了一点水,帮她测体温。
这个期间他不停给她喝水,一整夜,她都感受到异样的羞辱,直到凌晨三点,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湛以词瞥了一眼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女孩,他随手牵起一旁的被子帮她盖好,白皙的大掌摸了下她的脸蛋。
男人打开房间门出去,阿睿就守在门口,湛以词随手拿出根烟,“啪嗒”一声在这寂静的别墅里显得尤为大声,打火机点燃香烟,猩红的火星子在这条微暗的走廊上很明亮。
“老大,米老爷那批货被截了。”
湛以词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只是吐出的香烟氤氲在四周,香烟的味道很呛人,房间里的云然都闻的到,她轻声咳嗽几声。
虽然这房间是隔音的,不过听力极好的男人还是听到了,他一手掐灭香烟,阴冷的笑道:“那玩意要玩那就陪他玩,我要出去一趟,帮我处理好这里的事,她现在已经退烧了,明天让人给她煮点粥。”
“老大,阿睿陪你一起去。”
阿睿深知那些地方很危险,他经常陪在老大身边,都是经历过生死的兄弟了,在这个时候他不能躲在家里不去面对这些危险的事物。
“你留在这里,帮我打理公司的事。”
阿睿还想再争取一下,直到湛以词一个阴寒的眼神瞥来,他瞬间闭嘴了,不管心里怎么不愿,还是不能违抗老大的命令。
云然第二天起床就看到地上的污渍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头痛欲裂,她艰难的下地,洗漱完就下楼了。
这次在餐桌上没有看到湛以词,听陈妈说是出去办事了,说着就在云然的餐桌上放上一碗肉沫粥,“小姐,身体不好要吃清淡点。”
“嗯。”云然倒是无所谓的,生病吃很多东西都不香,为的就是填饱肚子而已。
一连好几天都看不见湛以词。
云然甚至幻想这个男人会不会凭空蒸发掉,要是真的凭空蒸发就好了。
深夜,口干舌燥的云然下楼喝水,刚下到楼梯口就听到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她以为是虫子之类的东西发出的声音也就没有多加理会,喝完一整杯水想要上楼时就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坐在沙发上,她整颗心悬了起来,手心也开始冒汗。
云然想拼命的冲上楼,可一个黑影从她身边闪过直接揽住她的腰部往沙发那边拖拽过去,直到她看清沙发上坐着的人,呼吸瞬间一窒,身后的阿睿将她放在地上,“小姐,一时情急,实在抱歉。”
湛以词受伤了,手臂上的血液渗出绷带,男人抬眸眼神幽幽的看着她,后靠在沙发上,俨然一副上位者的姿态,他手里把玩着一个金属打火机,只见云然缩着肩颤颤的不敢说话,他纤细骨骼分明的长指掐着她的下颚,强迫她抬起头来。
期间有佣人醒来,刚打开客厅上的灯,见是少爷回来后又默默地把灯关掉,识趣的离开。
“地下室。”男人的声音像是撒旦的命令,让云然的身子颤的更厉害了。
云然身体本能的想要逃跑,奈何阿睿身手敏捷,甚至强硬的用手去扳楼梯上的扶手,阿睿不敢太用力,怕小姐会受伤,实际上不管用不用力她都已经受伤了。
湛以词缓缓走到楼梯处,似隐匿在黑暗中的一头猛兽,随时将她吞噬,他单手抱过云然,粗鲁的将她拽走,地下室处有一个暗门,男人将细长的食指放在上面,门自动就开了。
他将云然扔在床上,女孩卯足力气要离开这里,门需要湛以词的指纹才能解锁,她坐在地上看着男人不紧不慢的走来,似挑逗猎物前戏,她无处可逃。
“看来精神不错,这么有劲。”
云然再次被湛以词扔到床上。
他脱下上衣,绝美的肌肉线条,健硕的体魄,腹肌上有几道伤痕,伤痕上还在流血,他拿出一个药箱丢在床上,“处理伤口。”
云然害怕,她从来没有帮人处理过伤口,而且这个男人还被伤的这么的严重,“阿睿,叫阿睿进来,我害怕。”
“快点。”被湛以词这么一吼,云然更加的害怕了,她尽量的轻一点处理上面的伤口,怕把他搞疼了他一个巴掌给她扇过来,男人伤的有点严重,不及时处理很容易造成伤口感染。
云然抬眸装作不经意的瞄了他一眼,男人额头上不停地流汗,看得出来真的很疼,他在咬牙隐忍,男人身上的肌肉都变得紧绷起来,处理完伤口,她才敢把药箱合上。
刚想抬头,后脑勺猛的被按住,湛以词在吻她,吻的又凶又霸道,不给她丝毫透气的机会,似是要将她全部占有,云然的牙齿被磕的生疼,又不敢咬他,这一咬等下就不是简单的惩罚一下了。
湛以词看了眼自己身上的伤痕,咬牙切齿,不耐道:“睡觉。”
见男人没有开门的打算,意识到今晚会在这里过夜,她是不喜欢这里的,这个地方她每次来都会被蒙住眼睛,醒来时就身处楼上的房间了,在这里睡很容易做噩梦,她蜷缩在床边缘,距离湛以词有点远,中间可以躺下两个人。
地下室没有开暖气,被子也全部被男人卷走了,她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云然后悔了,她就不该起床喝水。
渴死她算了。
本来就很累的云然模模糊糊的就睡着了,半夜是被冷醒过来的,醒来就发现自己裸.露身体坐在浴缸里,微微一动就可以感受到身后结实的肌肉,垂眸,整个浴缸的水都是红色的,还隐约闻到一阵血腥味。
“哥…”云然的声音因为害怕已经颤的不行。
湛以词正靠在浴缸上闭目养神,听到声音眉目微蹙,从小到大,他最厌恶的就是云然这么喊他,每一次喊他哥男人都会变得十分暴躁。
“你…流血了。”
湛以词站起来,将坐在浴缸上的云然拎小鸡仔一样提起来,两人坦诚相待,她想要拿过一旁的毛巾,男人不给她这个机会。
他掐着她的下颚让她看着镜子里的人,肌肤的之间的贴合让她想要逃离,她盯着镜子里男人腹肌上的伤痕,“你…你疼不疼?”她试着转移话题。
“你是不是特别想我死?云然?”
她确实很想他死,不过他没有死成有点惋惜,男人继续道:“我死了你就可以自由了!可以跟外面的野男人双宿双飞了是不是?”
不过这次他没有死成,被伤了几刀,那些崽种他势必将身上的伤加倍奉还。
男人的占有欲就是这么的强,凡是属于他的东西他人要是敢染指半分,那他一定让那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迷糊间云然听到吴轩的声音。
云然醒来,整个房间都很亮。
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手机也留在楼上,门也需要湛以词的指纹才可以打开。
这时,阿睿走进来将衣服放在桌子上,“小姐!”
“我可以出去吗?”
“很抱歉小姐!”
不可以出去。
云然拽住阿睿的衣角,“你的指纹也可以解锁是吗?我要出去,我的手机电脑都在外面,我还要上学。”
“小姐我已经帮你请假了,老大最近需要你在这里陪着他,电脑手机等下我会拿下来的。”
“我不要……”
她想要出去,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不想待在这个地方,这里有很多可怕的回忆,云然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
阿睿很怜惜云然,不过老大要她在这里待着,他也没有办法,不过他倒是可以在这里陪一下小姐。
“小姐我在这里陪你,你先去换衣服,我在这里等你睡着。”
云然从浴室出来,躺在床上揪着阿睿的衣角,就怕他会离开,很快她就迷迷糊糊的就进入了梦乡。
阿睿叹气,他真像一个老父亲。
湛以词进来就看见云然在被窝里缩成一小团,小手还死死的揪着阿睿的衣角不肯放,阿睿很规矩的站在床边一动不动,见老大进来,想要掰开女孩的手,但是她抓的很紧,又不敢硬掰。
男人的脸色很黑,上去一把就将云然的手给拽下来,阿睿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小姐,还是默默地走出了房间。
云然被惊醒过来,一醒来湛以词那张雕刻般的容颜就在眼前放大,他盯着着她惊愕瞪大的眸子,冰冷的说道:“不要试图勾引阿睿。”
“我没有…”还没来得及将话说出,湛以词将她拖入浴室里面,。
在浴缸里放满水,掐住她的后颈脖往浴缸里按下去,冰冷的水全部涌入鼻腔里。
湛以词半蹲下掐着她的下颚强迫她抬起头来,脸色变得阴鸷,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的秀发,似在安慰一只小猫咪:“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碰别的男人。”
见她没有说话,男人故意扯痛她的头发,云然立刻应答:“知道!”
湛以词这几天都待在地下室,他强行留下云然让她在这里陪伴着她。
一连一个星期她都没有接触到外面的阳光,阿睿很讲信用,把她的电脑手机拿了过来,于铃铃期间有给她发过信息。”
于铃铃:【然然呀!你什么时候回来呀!请病假这么久的吗?】
云然:【要过一段时间。】
湛以词需要养伤,他将她也拉来这个地方不让她出去,一开始云然会反抗,等时间久了她就期盼着他的伤可以快点好。
云然缩在椅子,面前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电脑,方便查阅资料,听门口处传来响声,整颗心提了起来,湛以词缓步走到她边上,居高临下的俯视她,眼神瞥到她的锁骨处,喉结滚动,他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一把将坐在椅子上的人抗起来扔到床上,他细细的描摹他的身体,在细腰上狠狠一掐。
妩媚的声音突然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云然赶紧捂着嘴巴不敢再发出一丁点声音,湛以词贴近她的耳畔,轻声低语:“然然我们今天玩点别的,你看你边上的是什么?”
云然眼神往边上的桌子瞥去,看到那桌上的东西时眼瞳孔瞬间放大,不可置信的望着那个地方,她不顾一切的想要下地,而这些恐惧的表情恰好满足了湛以词心中的变态欲。
他轻而易举的就将要逃跑的女孩给带回来,哭泣都无法改变男人的那颗心。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她现在躺着的地方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电脑手机就在边上。
收拾一番她就下楼去了,今天好像来了客人,整个别墅异常的热闹。
原来是邀请一些名流来聚餐,看似简单的聚餐实则暗流涌动。
苏家的二小姐,长相美艳,一个妖媚的眼神就足以让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现在她正坐在沙发上,衣着一条素色长裙,看湛以词的眼神仿佛能拉出丝来。
“然然,怎么看起来精神这么差,昨晚没有睡好吗?”米檀招呼云然在她身边坐下。
别墅里有很多人,来的都是一些名流,十有八九是来介绍姻缘的,想必是想把那个苏家的二小姐介绍给湛以词,想到这云然不免有些兴奋,要是他娶到了一个妻子回家那他是不是就会放过自己。
云然的眼睛一下子就明亮了起来,这自然逃不过湛以那双犀利的眼睛,男人眼神阴鸷的盯着不远处的云然,她只要轻轻一抬头就能与他对视,就能看出他阴沉的目光里还带着别样的情愫。
“小词还记不记得我家悠悠,悠悠可是经常在我耳边提起你呢?”
苏悠悠娇嗔一声道:“妈,瞎说什么。”
“你看这孩子,还害羞了,女孩子脸皮薄。”
米檀很喜欢苏悠悠,掐着湛以词的胳膊要她主动点,男人只是轻飘飘的看了那女孩一眼,道:“苏小姐姿色美艳,我怕是配不起。”
苏家人脸上笑容一僵,有些惶恐,这京城里就没有这位少爷配不起的,这般说来应该是不同意这门亲事。
米檀有些不满的掐了一下湛以词,能结豪门姻缘自然是好的,最怕的就是湛以词带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来,不过也不见他到处去找女人,整天沉迷工作,看起来似乎也挺洁身自好的。
苏悠悠似乎并没有被打击到,那看向湛以词的眼神越发的深情,甚至恨不得整个眼睛都贴在他的身上,恰好与男人这边阴冷无欲无求的态度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们家然然也到了结婚的年龄,听说你们家有个儿子是吗?”米檀温柔的抚摸着云然的头发,眼睛看向邓怡。
邓怡眼神闪躲,这身份的人,传出去真是笑死人,女人不禁在心中狠狠呸了一口。
这云然米檀自然是很爱护的,可问题是湛宏不喜欢云然,虽说湛家有券有权有势,可他们苏家也不差,一家之主湛宏都不喜欢云然,要说能帮上他们苏家那都是假的。
湛以词抽烟的动作一顿,幽幽的看向米檀,“妈你觉得她配的上苏子夜?”他话里的讽刺很明显,周围的人都怔住了。
邓怡眉开眼笑,心情瞬间大好,连这位少爷都这么说那云然在家里一定很不受待见,人人都可以欺负的那种。
有人见米檀脸色差点都气绿了,赶紧打圆场道,“湛太太,这姑娘长相挺好看的,要不就嫁给我家那小子算了”这女人刚说完就感受到身后一凉,殊不知身后一道阴冷的目光似毒蛇般看着她。
“妈的,家里怎么这么多八婆在这里,闲的慌是吗?”
众人纷纷往门口看过去,只见湛河骂骂咧咧的走进来,他说出的话很粗俗,这些大家闺秀听了脸上不禁有些羞涩,而且他衣着奇怪,看起来像街头的小混混一样。
“一群八婆叽叽喳喳的,那个眼色飞来飞去,妈的看着就烦,玩这么多心机。”
“还有带来的什么玩意,个个看着都像是二世祖,厉害的都去搞事业了,留下一堆废材跑来靠联姻继续鬼混。”
“大哥,你怎么也坐在这这?”
湛以词颇有些无奈的举起手给湛河看,男人的手臂上还缠着绷带,原来是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这段时间都在家里养伤,米檀抓住这个机会把这些人喊到家里来,说是互相介绍姻缘,其实就是让湛以词选妃的,看中哪个就哪个。
别墅里这些人的脸色更黑了,有的女孩受不了这些粗俗的语言已经借口离开了,湛河还想再说,被米檀呵斥了一声,立刻乖乖的坐在沙发上,坐沙发上还是不老实,余光看到乖顺的云然一言不发,他气不打一处来:“云然!你这家伙,平时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翅膀硬了是不是。”
见云然不说话,湛河起身揪着她的耳朵,“管不了你了是不是,到哪里鬼混去了。”
“你不要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跟我出来。”云然不想去,可是耐不住湛河力气大还是被拽了出去,在湛以词身边经过时男人默不作声,不过眼底的寒冷的眸子已经出卖了他。
这小祖宗一走,整个别墅瞬间安静了下来。
米檀轻笑道:“我这二儿子被他爸惯坏了,跟个二哈一样毛毛躁躁的,不要见怪。”
自然不会,只是邓怡好奇。
邓怡看人的眼神毒辣,这湛以词刚才的视线可是时不时都在看云然的,只是这女孩一直低头不说话罢了。
她心中有疑虑,不过很快又将这个疑虑打消,这湛家的少爷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怎么可能会喜欢这种寡淡的。
湛以词在这待了半分钟就上楼了,也不打招呼,他旁若无人的离开现在很多姑娘的心也跟着跌落了。
湛河将云然带到一处风景优美的地区,这里有一帮年轻人在烧烤,男人走过去拿起烧烤递到她的手里,云然赶紧把烧烤放回烧烤架上,“怎么乱拿别人的东西?”
“不是,他们都是我朋友。”湛河重新拿起烧烤架上的东西递给云然:“吃嘛,特地回来带你出来玩的。”
“就是,出来玩,要尽兴。”湛河的一堆狐朋狗友都在附和,“不尽兴出来玩干什么。”
湛河有很多天没见云然了,打电话回家陈妈说还在睡觉,又打一次说是已经起床了,正在大厅里坐着呢,他顾不上喝酒,火急火燎的赶回家把她给带出来。
深夜,湛以词站在窗边抽烟,烟雾缭绕,男人的脸阴鸷的可怕,身上隐隐弥漫着戾气,身穿的是居家休闲服,看起来温文又儒雅,他不会在外人面前表现出他内心狂野又疯狂的一面,只有云然知道他斯文的外表下是藏着怎样的病态心理。
湛河云然很晚才回来,云然就是一杯醉,本来她不想喝酒的,可是心烦意乱,压力又大,就喝了点小酒,回来时一直在说胡话。
“湛…湛河我胃难受。”
“不是,是我心难受。”
“不是,是我的身体好疼。”
她说话云里雾里的湛河只以为她是在说胡话,云然醉醺醺的,说话也不经过大脑的,不是她不想经过大脑,万达而是她的意识很模糊,分不清眼前的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她就是心里难受,单纯想要发泄。
湛河将云然带到她的房间,给她盖上被子正想出去,无意间看到她书桌上的内.衣,他内心想着明天肯定好好嘲笑一下这个家伙,乱扔衣服。
余光瞥女孩红扑扑的脸蛋,衣领上最上面那一刻扣子解开了,性感的锁骨若隐若现。
男人咽了咽唾沫,有一瞬间的愣神,回过神来赶紧低下头去给她盖好,逃也似的跑出房间,在门口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妈的,那可是云然。
真他妈疯了,他脑子肯定有问题。
男人在心里狠狠地呸了自己一口。
湛河很快就骑着他那拉风的摩托车走了,过了一会,三楼的房间门缓缓打开,黑暗里藏着一个高大的人,他走到云然的门前,“啪嗒”一下将门打开,走进房间里轻轻的把门关上,再上锁。
湛以词看着云然红扑扑的脸蛋就知道她喝酒了,男人细长骨骼分明的长指在她脸蛋上轻抚,有点痒。
女孩往被窝里缩了缩,宁静的房间里一阵骨骼运动的“咔嚓”声响起,他看向不远处的空调,拿起遥控器调了适宜的温度后再缓缓掀开她的被子。
黑夜下仿佛一头令人恐惧的猛兽在喧嚣。
云然感受到身体的不适,睁开眼时眼前一片漆黑,这是湛以词一贯的作派。
她想要拼命的呼救,她发不出声音,害怕全身都在颤抖,耳畔忽然有一丝热气袭来,男人低沉富带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能喝酒?”
她听到了门声,湛以词重新将她的门改成了指纹解锁,他离开了,漆黑的房间里剩下的只有东西细微的声音,直到她失去了意识,再有人进来时,她已经意识变得很模糊了。
男人将她抱到浴室里,将她放在洗手台上,经过一个晚上的折磨,云然浑身瘫软无力了。
她就这么靠在他的身上,他看起来身材修长匀称,可手臂却是很粗壮有力,女孩害怕会掉下去,揪着湛以词的衣服不敢松手。
佣人很识趣的换下旧的床单,即使浴室没有关门,他们也不敢往里面看,整理好房间的污渍,轻轻的走出房间把门关上。
湛以词把云然放在床上,拉开抽屉拿出一支药膏,涂抹好后佣人端了一碗肉粥进来,男人坐在床边喂她喝粥,她一拿东西就颤,现在连一杯水都拿不起来。
云然很顺从的将碗里的粥喝完,没有任何的反抗,因为她知道反抗得来的都是更残忍的惩罚,她已经习惯了,不是她自甘堕落,而是她无力反抗,跌入深渊,一次又一次的想要爬起,可是她的力量真的很渺小。
餐桌上,湛宏回来了,毫无疑问,他又和湛以词吵了起来,这两父子只要一靠近就会吵起来,湛河只是想安静的用餐也会被殃及,米檀试图劝阻两人,“这一回来就吵,能不能消停一会。”
其实在餐桌上都是湛宏单方面输出,湛以词的态度冷淡高傲,蔑视一切,完全不把湛宏放在眼里,这让这个一家之主感受到极为不爽,抬手就扇了一巴掌男人,众人都惊的不敢说话。
湛宏也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手,怎么就没有控制住,整栋别墅的空气仿佛凝结到了冰点,湛以词舌尖轻舔嘴角,有一股血腥味在嘴里蔓延,男人不耐的抿起嘴角,有型的轮廓在灯光下莫名的冷然,他将面前的餐具一推,径直离开。
云然的手已经颤的不成样子,湛以词会不会今晚拿她来出气,会不会打她,这样的恐惧埋藏在心里,直到夜幕降临,她的手机来了一条信息。
湛以词:【地下室。】
他总是很简洁的表述他的要求。
云然来到地下室,那门已经打开,等她走进去,那门居然自动关上了,她觉得心里闷的慌,湛以词就这么靠在椅子上,手里还拿着遥控器在看电视,这里的装饰与楼上的大厅无异,唯一的异样就是这里的温度会更低,周围都隐隐弥漫着一股恐怖的气息。
湛以词将她拉到床上,云然急忙阻止他道:“还疼!我下次一定主动。”男人感受得到她的身体都在颤,看来是很害怕,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纸巾,冷然道:“看下,不碰你。”
这话云然是断然不信的,她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反抗,反抗她是得不到好处的,只要顺从他,无条件的顺从他这个男人他才会放过自己。
“坐椅子上。”
云然看着那张冰冷的椅子,脱下裤子坐在上面,湛以词手里把玩着那包纸巾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半蹲下,目光越发的深邃幽暗,抽出一张纸巾擦拭。
这样的时间是最难熬的。
他从抽屉里拿出药膏,一下一下的涂抹,他涂抹的很轻盈,很慢,像是知道云然心里的焦急,他的动作总是慢条斯理,这个过程中他抽了好多张纸巾。
察觉到她想反抗,男人开声哄道,“不要乱动哦!”这声音带着隐隐的威胁,云然更是一动也不敢动。
直到涂完药膏,湛以词将那包纸巾放在她面前,讥讽道:“挺厉害,上个药就没了半包。”
云然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明明是他自己,可她又不敢反驳。
湛以词洗完手出来,云然趴在床上睡着了,应该是昨晚累的,他随手拿起一张被子盖在她身上,坐在床的另一边打开电脑,修长白皙的长指在键盘上敲动,门再一次被打开,是阿睿进来了。
阿睿见到躺在床上睡觉的云然,不自觉的放低了嗓音,“老大,公司那边的事已经处理好了,我听说您被董事长打了就匆忙赶过来了。”
“那条疯狗扇了老子一巴掌,在外面找女人,腻了就回来找我妈。”湛以词拿起桌上的杯子就想往地上砸,瞥到正在熟睡的云然又强忍着怒火将杯子放在桌子上,压低嗓音骂了句粗,“艹!”
湛以词从小到大都不喜欢湛宏,甚至说的上是厌恶,要说原因最大的原因就是他出轨,他爸出轨回来身上都会带着一股很浓郁的香水味,这种味道很呛人。
米檀自然也知道这件事,每次都会跟湛宏吵,有一次这个男人甚至对米檀大打出手,她一怒之下收拾东西离开了湛家。
在他十四岁那年米檀把云然带了回来,湛宏不喜欢这个小女孩,也不许跟他姓,脏兮兮的,可米檀喜欢,执意留下,湛宏面上不爽可也没有说什么,就当养了一个宠物。
云然刚醒就看到湛以词在工作,“哥…”意思到叫错了她赶紧改口,“湛以词,我可以出去吗?”
湛以词抽空看向她,刚睡醒她的头发有些凌乱,眼睛也肿了,应该是昨晚哭的缘故,男人托着腮好整以暇的望着她,“然然你是不是特别的恨我。”
云然强硬让自己扯起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没有。”
“怎么会,然然应该很恨我才是,我让你失去了男朋友,失去了自由,还有你这双手,本来是用来弹钢琴的,可惜,这双手到底是被污染了。”
云然不敢说话,湛以词见她这样有些无趣,“出去,把门关上。”
门并没有上锁,她可以很轻易的推开走出去,云然急忙穿上鞋子跑了出去,湛以词看她跑出去的姿势又想起她刚才说谎的样子,应该是怕自己会惩罚她,一想到这心里就莫名其妙的暴躁。
云然虽然被湛以词强迫留在家里,可是该学的还是要学,很快就要毕业了,她准备去找工作,搬离东城院,再待在那个地方她会疯掉的,她可以忍一时,可不能强求她忍一世。
她学的是建筑设计,云然想要去非洲地区工作,那就需要在本地找到一个在非洲那边有发展的公司,她把简历发给了那家公司的HR,因为很少人愿意去那些地区工作,所以她很快就收到了面试的通知。
经过短暂的交谈,这间公司对云然很满意,互相留下了联系方式,一个月后就可以来上班,恰好距离毕业还剩下半个月,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发展。
云然刚回到东城院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大厅没有开灯,刚打开灯她就看见湛以词坐在沙发上一脸玩味的看着她,手上还拿着一个打火机把玩着,不远处的烟灰缸里有很多个烟头,看样子他在这里做坐久了。
虽然很害怕,她还是大着胆子上前,“这么晚了不睡觉吗?”
男人狭长妖艳的墨眸紧盯着她,轮廓精致,面容冷傲,周身隐隐弥漫着一股寒气,阴冷刺骨,他拿出打火机点燃云然手上的简历,那小火苗慢慢的从小往上燃烧,直到她将简历扔掉,也暗示着她的工作毁了,云然不可思议的看着湛以词,“你是要困我一辈子吗?我需要工作,需要朋友,我不可能永远当你的情人。”
云然的情绪临近失控,她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在她大学毕业后还要困着她,湛以词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只是冷冷的笑道,“养你一辈子又怎么样?又不是养不起。”
这是不可能的,云然不接受这样的感情,她永远也不可能接受,甚至感受到厌恶,她说道:“真恶心。”
湛以词的脸色瞬间阴沉,眼眸也变得阴寒想,“恶心?你又是有多干净。”
他说的没有错,云然的这一生可以说的上是毁了,她卑微的蹲下乞求他,“放过我好吗?求你,我不想过这样的生活,我会努力偿还湛家养我的费用的,直到我死为止,我都会偿还的。”
湛以词拿出一大堆的照片撒在她的身上,阴鸷的笑容让云然越发的心寒,她捡起其中一张照片,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浑身像是被抽去了力气,无力的瘫软的坐在地上,男人半蹲在她的面前强硬的要她一张一张的看,“你不是也很快乐吗?为什么要逃离?我不会拥有别的女人,只有你一个,难道你不高兴吗?”
“你本身就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你到时候会十几岁就嫁人,跟着我拥有无限的风光,要什么就有什么,这样不快乐吗?”
云然坐在地上只会哭,她真的很无力,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她一点也不喜欢湛以词,甚至看到他都会恐惧,他会用各种手段让她屈服,会将她玩弄鼓掌之间,她知道这一切都很好,但是她真的不想要。
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湛以词强迫她看完,男人说道:“你看这些照片是不是很美,像一朵朵盛开的玫瑰。”他舔舐着她的耳畔,她下意识的想要抗拒,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反绑在了身后,云然扯回理智,“湛以词!不要在这个地方,会被人看见。”
虽然别墅里有很多人知道,可是她还是想要保存着仅有的羞耻心,湛以词不耐的“啧”了一声,将她扛起,云然指着地上的照片,“照片,要是被人看到了我就杀…杀了你。”男人轻笑,“我倒是想看看你要怎么杀我。”
湛以词没有叫人来收拾,而是将云然放在地上然她自己收拾,收拾完男人拿到大院上,将打火机扔在里面,几百张照片很快就成了灰烬。
云然征在原地,仿佛在看着自己也被烧尽,她试过很多种办法,可没有一种可以让她逃离,湛以词知道她心中所想,她就像一只被困在鸟笼里的麻雀,占了金丝雀的地方,这不是她该来的地方,她逃离狼窝进了虎穴。
“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云然问道。
湛以词似若有所思般说道:“应该是你谨小慎微的模样惹怒了我,我们向来见人就扇,不行就上去撕,不像你,逆来顺受。”
云然被湛以词拖回到他的房间,这个男人的房间很大,跟她一样都是冷色系的简约风格,床上的被子摆放的很整齐,床的对面摆放着一个柜子,柜子里有很多他收集来的贝壳。
他喜欢在海边捡贝壳,小时候就跟她一起捡过贝壳,她总会将亮晶晶的贝壳双手捧到他的面前来讨好他,小姑娘的眼睛里总是希冀带着阳光的,直到他强取豪夺她之后,一切都变了,变得不一样了。
漫长的深夜,屋外凉风袭袭。
等结束后湛以词就这么将她揽在怀里,这一切都是那么的戏剧,云然睡不着,边上的手机忽然亮屏,拿起手机看上面的信息,原来是那间公司拒绝了她,一切都谈的好好的,现在突然拒绝,不用猜也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云然已经感受不到是心疼还是身体疼了,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湛以词可以好一点对待她,期盼他早点腻歪自己。
就在她迷迷糊糊的要睡着时,湛以词的手机响了,手机里有一阵刺耳的声音,连云然这边都听得到,手机里有很多的杂音,不过依稀能听见里面有人在求救。
湛以挂断了电话,云然背对着他,听到他心脏在跳动的声音,头上传来男人无奈的叹息声,他道:“要是爸死了这个家就会是属于我的,这一切本来就是属妈妈的。”
米檀的家族拥有雄厚的实力与钱财,在当时可谓是名门望族,因为她的家势让很多男人望而止步,湛宏不信那个邪,他虽然只是一个小家族的少爷,可是他有一颗爱着米檀的心。
后来米檀被感动了,这个男人也靠女人的权势起家,有了钱就花心这句话没有说错,他不停地出轨,在外面有不少私生子,不过在外公的权威下他不敢带回家,直到湛以词长大,湛宏怎么也想不到最疼爱的大儿子居然想要杀死他。
“他想要把那些私生子带回家,那么我就会让他知道什么才叫做真正的残忍。”湛以词的眼神宛若毒蛇那般狠辣,抱着云然的双臂收紧,她感到呼吸有点困难,他道:“我不会杀他,我只会让他过的生不如死。”
云然的身子在颤抖,她很害怕,不知道自己是进入怎样一个家庭,她以前从来没有去了解过湛以词,他总是冷冷的看着她,以为他是不喜欢她,直到今天她才明白这个男人那时候眼神的含义。
清晨,阳光被窗帘遮挡在外面,云然很困也很累,缩在湛以词的怀里睡的很沉,男人将她抱的很紧,这一幕看起来寂静又舒适,这时门突然被敲响,而且敲的还很重,外面传来米檀的声音。
“儿子!快开门!”
湛以词浅眠,很快就醒了,他看了一眼怀中的云然,很快云然也跟着醒了过来,两人还没有起身米檀就用输入备用密码把门打开了,这个门一般要男人的指纹才可以解锁,不过也有密码,就是以防万一他不在家又有重要的东西要叫人拿。
云然急忙缩进被窝里,湛以词身上一丝不挂,他揉了揉额前柔软的头发,不耐道:“妈,我没穿衣服,有事等我出去再说不行吗?”
米檀因为焦急没有注意被窝里的另一个人,说道:“儿子!你爸被打了,现在在医院,你外公也不肯管,妈只能找你了。”说着说着她还哭了起来。
湛以词按住云然的脑袋,她的唇瓣吻到他的胸膛,男人慵懒的伸直腰板,“我知道,我会去处理的,妈你先出去,我身上一件衣服都没穿。”
云然慢慢低头,又缓慢抬头,捂着嘴巴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等米檀出去她才可以呼吸新鲜的空气,男人看她憋的通红的小脸,她现在身上也是一丝不挂,湛以词只是感觉身体有一团火苗在浅浅的燃烧。
男人将云然抱起,他将她放在冰冷的洗漱台上,描摹着她的锁骨,他在她的锁骨上轻吻,暧昧的气氛在整个浴室里弥漫,而她是没有权利说“不”的,闭上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你知道湛宏哪里受伤了吗?”湛以词诱人又富含磁性的嗓音像是在引人沦陷,云然缓缓睁眼,摇了摇头。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些东西,知道的越多受到的伤害就越大。
“等下你陪我一起去医院。”
两人洗漱完,湛以词在房间里换衣服,可是云然的房间在二楼,她看着男人那修长挺拔的身姿,轻声道:“我怕等下出去会撞见其他人。”
“撞见就撞见了,有什么关系。”
湛以词只是随口一说。
云然真的听到心里去了,她垂下头,泪珠一颗接着一颗的掉在地上,看着可怜巴巴的,单薄的身子,瘦弱的躯体,无一不在控告男人的无情冷漠。
男人见她哭只觉得心烦意乱,好心情都给她破坏了,“妈的,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都在哭,老子亏待你了还是你没爽到,一天到晚整的跟哭丧一样,老子没死。”
湛以词打电话让佣人送衣服进来,云然急忙换好衣服,男人出去时在她脸上掐了一把,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很重,醒来的湛宏要寻死,米檀极力劝阻他不要冲动,周围的医护士都投来可怜的眼神,湛河不解的看了一眼医生,“怎么回事?我爸到底怎么了?得了绝症了?”
医生不敢说,毕竟这是男人的尊严,要是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湛宏一定无地自容。
VIP病房里回荡着湛宏凄惨的哭声,男人有泪不轻弹,见他哭的这么伤心,湛河更是摸不到头脑。
云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湛以词,恰好男人也看过来,两人眼神对上,她急匆匆的垂下头不敢再看他,男人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弧度,湛宏指责湛以词,“我昨晚打电话给你,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为什么……”
以现在湛以词的实力,不可能救不了湛宏,动用一些黑科技就可以查出他的地址,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不想救,故意挂断了电话。
“电话里声音这么嘈杂,我怎么知道是你在求救,云然也在我身边,你问问她是不是。”
云然狠狠地用眼神剜了一眼湛以词,湛宏哭的撕心裂肺,说三个畜生都是一伙的,联合起来害他。
米檀想要安慰他,也被臭骂了一顿,想想她也是豪门出来的小姐,嫁人不就是图个幸福吗?现在被骂的狗血淋头,她起身冷冷的瞥了一眼床上这个没用的男人,提起包就离开了。
湛河见米檀走了,也跟着离开,反正他对这个父亲也没有什么感情,况且湛宏还经常出轨,他早就看不顺眼了。
他借故接电话边打开病房门出去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回来,估计是不会回来了。
湛以词在这停顿了一分钟,转身牵着云然的手就走了,路上她大着胆子问,“是那个没有了吗?”
“是。”湛以词走出医院随手拿出一根烟,眼眸阴冷的望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他自作自受,自作孽,不可活!怎么?你可怜他?”男人冷冷的瞥了一眼一旁的云然,她看起来很小一只头发遮住了她的脸,他看不清楚她脸上的神情。
“这是你的家事,我不会参与的。”谈不上可怜,云然就是有点感叹,原来湛家这么的混乱,她以前都不知道。
“我的家事?”湛以词眯起一双危险的墨眸,“那不是你的家吗?”
她原来还有家的吗?
云然不再说话,选择沉默。
湛以词偏偏不让她沉默。
他将她拽入车里,云然咬牙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她伸出双手攀住男人的身体,看到窗外的人云然脸色一白,湛以词两指掐住她的脸颊并低声警告,“你再敢东张西望,我们回去再继续。”
等到结束,云然精疲力尽的靠在湛以词的身上,男人端详起她的双手,她的指甲经常会被他剪,手指纤细,不过掌心有些薄茧,“你又不用干活,掌心为什么会有茧子?”茧子有点硬,比起男人那双大掌,她的小手很轻易的就被他的大掌给覆盖住了。
“我有时候会去洗盘子,怕有天你们家里把我赶出来,没有地方住,没钱花。”
云然并不会因为湛家收养她就无忧无虑的过生活,凡是可以赚钱的她都会去学会不顾一切的努力去干,就害怕有一天自己会被赶出来,所以她才会做什么时都谨小慎微。
“让我工作行吗?求你。”
说完云然主动的亲了湛以词,就在他的脸上蜻蜓点水一下,男人似乎被取悦到了,“可以!不过你来我的公司工作。”
“我不愿意当你的秘书,我的专业是建筑设计。”
“谁让你当秘书?你以为秘书是谁都可以当的?来到公司你可以挑适合你专业的部门,一个月两千。”
“你搁这压榨呢?”
一个月两千,实习期都没有这么少钱。
“你爱干不干,不干你就回家好好当一个废物。”
干的肯定干的,就是一个月两千未免也太少了一点。
湛以词将云然送回东城院就去了公司。
云然上楼洗完澡下来去冰箱拿了一瓶酸奶就坐车去学校了,很快就毕业了,她的毕业论文还没有写。
宿舍里的舍友除了于铃铃回去继承家产的其余两个都找到了工作搬了出去。
图书馆已经坐满了人,大家都在安静的做自己的事,云然也不例外,双手飞快的敲打着键盘。
忽然不远处原来争吵的声音,这场争吵持续了很久都没有管理员来管理,云然戴上眼镜抬起头看向争吵的地方,原来是一个女孩追求男孩失败了现在整被一群人嘲讽。
那男孩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出了名的浪荡公子哥,而追求他的女孩是,云然移动目光,锁定在一个女孩身上,那女孩一身名牌,再看脸时,容貌算的上漂亮,云然反应过来,那不是于铃铃吗?
“不是我说学姐,你也不看看你这么老了来追大二的学弟,害不害羞呀!”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的什么样,怎么好意思来追求裴冥的。”
“就是就是,学姐,快点写你的毕业论文去好吗?”
其中一个女孩想要推于铃铃,云然上前一把握住那女孩的手,眼神犀利的望着那群人,“说别人前怎么不看看你们自己,那脸上的粉起码三尺厚,人家女孩不化妆都能甩你们几个九条街,还有你!”
她看向裴冥,虽然身高只有一米六多,可气势一点都不输,“你以为你很帅?于铃铃这说的好听是单纯说的不好听是蠢,等她美下来你高攀不起好吗?不喜欢就拒绝,不要找人来羞辱,你是想故意让人来这里羞辱于铃铃来显得你这裴大少爷魅力无限吗?”
裴冥像是被戳中心中所想,冷然的看了一眼云然就离开了,她的嘴很毒,要跟这泼妇争下去迟早有毁自己的形象。
云然牵起于铃铃拿起桌上的电脑就离开了图书馆,再留在这里只会惹人烦。
这几人一走,整个图书馆都安静了下来,正在赶毕业论文的人都非常感谢云然这女侠般的仗义。
云然将于铃铃带回宿舍,宿舍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关上门,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于铃铃,“不要恋爱脑好吗?你为什么要选在图书馆表白?你不知道有很多学生在那里学习的吗?”
于铃铃低下头委屈巴巴的说道:“是裴冥叫我去的,我不知道他还会带几个女生去。”
“玲玲,他很明显就是要羞辱你,你不嫌丢人的吗?就算你不嫌丢人,那你也会吵到图书馆的同学,你们在那里吵了这么久你就这么让他们羞辱?”
“我……就是喜欢他。”于铃铃委屈的哭了起来,云然意到自己说的话可能太过分,捂脸安慰她道,“铃铃自信一点好吗?你很漂亮的,不需要为那个男人放弃自己的尊严。”
“然然…呜呜呜呜…然然我好难受。”于铃铃抱着云然大哭起来。
云然其实很羡慕于铃铃的,可以有很多选择,她轻轻的拍她的背,“那就不要喜欢他,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男人有很多,这个不行那就换。”
“然然你也是吗?不行就换!”
云然想起湛以词那张阴鸷的脸就浑身打冷颤,她倒是想换,可这也轮不到她换。
“不哭了,都快毕业了,赶紧写毕业论文,到时候还有毕业典礼呢?你不是说到时候要化妆化的漂漂亮亮的?”
“嗯!云然我好喜欢你,你好温柔,要是我是男的我一定不放过你。”
于铃铃抱住云然猛蹭,像一只小猫。
晚上,校门口有很多学生聚在一起玩,有很多人手里都拿着一杯奶茶,云然于铃铃也买了一杯。
她们两人都不在宿舍住,只有中午的时候才会睡一会,云然不住宿的,于铃铃一个人待在宿舍害怕也回家住了。
云然刚东城院大门口,保安就在她身边轻声道,“小姐,你回去要小心点,米老爷来了,还发了好大的脾气呢!”
“谢谢叔叔,叔叔要注意身体,不要太劳累。”
“做保安没什么辛苦的,就守在这里,而且湛家给的工资也高,一家人幸幸福福的很甜。”
云然看着保安大叔脸上洋溢的幸福心里也跟着笑了。
刚回到别墅就看见米建华一脸严肃的坐在大厅上,湛河使眼色让她站到他身边,云然走到湛河身边垂下头不敢出声,湛宏卑躬屈膝的站在这位老头面前,大气都不敢出,湛以词很快也回来了
男人一身昂贵的定制西装服,看起来盛气凌人,轮廓棱角分明,冷傲又孤清,狭长的墨眸眯起,白皙的俊脸看似冷漠实则无情,他将手中的车钥匙交给佣人,最先打破客厅上的寂静。
“爷爷怎么来了?”
米建华冷哼一声。
湛以词先是看了一眼低着头看鞋子的云然,经过她身边时,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一下,“挺直腰板!”
云然赶紧挺直腰板,湛以词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严厉的模样,私底下就各种粗话往她身上砸。
“你爸的情况你也知道,他现在已经不能人事,你爸这样的情况总不能让你妈活活‘守寡’。”米建华的话意有所指,可就这么明晃晃的摆在台面上让湛宏这个一家之主的脸面丢失了。
要放在以前湛宏可风光的不行,想欺负谁就欺负谁,肆无忌惮的去找女人,甚至还在湛以词面前与别的女人亲吻。
现在,像是一条落水狗,无人理会,无人可怜,养的三个小孩,除了一开始三个都来,往后的日子除了医生就是护士,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来过。
湛宏也不是没有动过独吞整个湛氏集团,把这些钱财全留给自己的私生子,可惜,米建华看的紧。
湛以词现在长大了,根本不知道这大儿子是不是在扮猪吃老虎,平时总是装的以和为贵,温文儒雅,不争不抢的模样,可现在整个湛氏几乎都被他吞并了。
他湛宏只是一个外表,实际里管理的还是湛以词,所以在外人看来他湛宏很威风,人人都忌惮他,实际上应该忌惮的还是湛以词。
更何况现在的湛宏成了太监。
云然站久了难免会腿麻,她稍微动一下双腿就像是冒火星一样噼里啪啦的。
湛宏在一旁不敢出声,早知道这样的结果他拼死拼活也要把湛氏分割成一块块送回给自己家,而不是给米家吞了。
“我呢意思就是想让你和米檀离婚,我们米檀值得更好的男人。”
米建华说出的话很伤人,可也是这么个理,湛宏百般乞求,米檀是个恋爱脑,也跟着求情,说一生只认定湛宏一个,夫妻打骂是常有的,不可能一吵就离的。
云然心里默默地想,今天真什么“好日子”,遇到两个极品恋爱脑,听说恋爱脑是苦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米建华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米檀,“我米建华一世英明,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废物,这个男人要是安分守己也好,他都上多少个女人了,比臭水沟还脏,你你不分留着他过年?”
“不是,爸我爱他,没有关系的,他已经跟我承诺不会再有别的女人了。”
米建华被气走了,湛宏抱着米檀虚情假意的痛哭流涕,保证以后一定不会有别的女人,一定会真心实意的对待米檀,承诺往后余生只爱米檀一人。
云然听了耳朵差点都起茧子了,赶紧走,不走留在这里听这种渣男语言听的她直犯恶心。
出轨男留着就是污染环境,她心里在想,还得感谢那个把湛宏阉了的大侠,让他不能再祸害人间。
云然赶完毕业论文就去洗澡了,洗完澡出来见湛以词只穿着睡袍坐在她的床上,男人领口处没有遮住,锁骨若隐若现,修长匀称的长指在划动她的电脑。
“还有多少天毕业?”他问。
“十四天。”
湛以词抬眸,若有所思道:“爷爷让我来问你愿不愿意去他们那里工作。”
“你愿意让我去吗?”
“不愿意。”
那还问个毛线。
湛以词将云然抱到自己的腿上坐着,他的大手把玩她的小手,刚洗完澡出来女孩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沐浴露清香,他将下巴放在她的肩上,双手紧紧抱住她,柔声道:“还疼不疼?”
云然知道湛以词是在问什么,她说道:“还很疼。”
确实很疼,云然在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逃避这种生活,几乎每天醒来身体都是疲惫的,她反手握住湛以词的手,“我很不舒服,让我休息一天行吗?”
湛以词目光灼灼的望着云然,道:“行!”
两人确实什么都没有做,就这样互拥而眠,云然最先醒,刚想起身就被湛以词重新按回床上。
就这么对视一会,他松开了她的手,这么久了,男人从未在她的眼里看到过情爱,永远都是这么的冷淡,她可能逆来顺受习惯了。
云然去学校,接到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请问您是云然女士吗?有事需要你来警察局一趟。”
“是有什么事情吗?”
“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云然女士您配合一下。”
刚来到警察局,云然就看见两个让她一世都忘不掉的人,两个老人抱着她拼命的哭诉,说这些年来寻找她有多么的不容易,还说她是被拐走的,想要寻她回去。
云然的神情很冷淡,只是轻飘飘的说一句,“谁给你们钱的?”按照她对这对夫妇的了解,他们不可能会因为来找她花费一分钱,所以,“你们应该打探好我家是有钱的人家,你们想敲诈湛家一笔钱,或是做了最坏的打算,敲诈不了钱就将我嫁出去拿一大笔彩礼钱给你们的儿子买房买车是吗?”
“忘恩负义的东西。”中年男人直接开骂,“亲生父母来找你你不应该感恩的吗?”
“来来来,扇我一巴掌,我现在反告你蓄意伤害罪,警察就在这里。”
“不要在这里假惺惺好吗?我真的会吐,卖我的时候卖的这么好,你们了解过那个家庭吗?万一那个家庭是一个贩卖器官的家庭呢?”
“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我卖了出去,我还要感恩,你以为你是谁,你只是提供一些细胞而已!你凭什么跟我叫嚣!”
中年妇女痛哭流涕的抱住云然。
“然然,我可是妈妈呀!”
“十月怀胎将你生出来。”
云然深呼吸一口气,看来是被气的不轻,“你也知道你是我妈,没本事生一大堆出来,就为了你的宝贝儿子?生了儿子就需要钱,女儿都榨干了现在想起我,还要求我感恩!感恩什么?我感恩你们两个人把我生出来这个世界上受苦受难?”
中年男人大骂云然见财眼开,忘恩负义,有了有钱的家庭就忘记原本的穷苦家庭,没良心的东西。
“你要是识趣就赶紧跟我回去。”
“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云然冷笑,“我可真是感谢你,把我生出来,给你回去?回去哪?回去嫁个比我大十几岁的男人?你不丢人现眼,让自个老婆生好几个,为了生个儿子传宗接代,我可不敢回去,有王位要继承的,要是回去了可不得跟我说抢王位?”
“你又是什么畜生,谁家爱媳妇的要生这么多的,不用你这玩意生你当然搁这狗叫,要你生我看你叫都叫不出来,什么混账。”
中年男人被气的不轻,抬手就扇了云然一巴掌。
云然笑眯眯的看着警察,笑容很渗人,“警察叔叔看见了吗?这种情况不拘留您等着过年再拘留吗?而且还是在警察局,我的养母十年前转过一笔钱给这对夫妇,请您好好的查一下谢谢。”
“还有,我不知道谁想要陷害我把这对夫妇叫过来给我添堵,警察叔叔您十有八九也是被收买的的,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懂!”
“我现在要告这个男的坐牢,不要跟我说他是我爸之类的圣母话,我现在就要起诉他,他扇我一巴掌,警察局有监控,要是他不坐牢就是你们警察的过错。”
警察局里的人没有想到这小丫头片子的嘴皮这么溜,果然是在湛家长大的人。
云然转身就离开了警察局,一分一秒都不想待,身后的中年男人对她破口大骂,可都被警察拦住了。
要查她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一查就知道她是被收养的,明知道是正当的收养关系还来纠缠,司马之心昭之若揭。
她被指责的时候那些警察只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不作丝毫反应,要说他们没收到好处,她是断然不信的。
刚走出警察局,天空就下去了磅礴大雨,这老天爷真是的,是看她不够可怜下点雨让她再可怜一点吗?每次在这种时候她心中就想骂人,这狗日的世界,就不能对她好一点吗?难不成她还要再可怜一点幸运之神才会眷顾她?
云然就这样冒着大雨走在路上,心想上天要劈就劈,她没有做过亏心事劈了就当是牺牲了。
以后这条商业街上会一直流传她云然的故事,还有可能将她编造成怨气冲天的女鬼拍成电影。
低头打游戏的裴冥抬头就看见云然,冒着大雨前行,不会是失恋了?
男人心里暗暗窃喜,之前还这么羞辱他,瞧瞧,现在失恋了,他真应该上去幸灾乐祸一番。
“这是哪来的落汤鸡被淋成这个鬼样子。”
云然瞥了他一眼,不认识,继续往前走,男人不甘自己被忽视,“你不要雨伞吗?”
“滚远点。”
她现在怨气很大,见人就想骂,对,她就是一个怂货,只敢欺负那些软包子,不敢跟湛以词对着干。
裴冥翻了一个白眼就走了,她爱淋雨就让她去淋,反正感冒的又不是他。
东城院。
刚回到别墅,陈妈见了惊呼道:“我滴个乖乖,小姐你怎么全身湿了,没有带雨伞去吗?怎么不打个电话叫人送伞的呀!感冒了怎么办?”
“脸怎么了?肿了!谁打的呀!”
“没事!”云然想上楼去换衣服就撞见下楼的湛以词,她低着头走,想绕过他男人偏不让路,直到她抬眸不悦的盯着他。
湛以词说道:“怎么回事?”
“被打了!”
“谁打的?”湛以词眯起一双冷然的墨眸,脸色阴鸷。
“我亲生父母。”
男人只是掐着她的下颚端详她被打红的哪一处,“本来就丑,现在更难看了。”
云然没有出声,她这欺软怕硬的性格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习惯就好。
“上去换衣服。”
云然上去洗了个澡,洗完澡手机收到一条信息,那是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想要知道湛以词的秘密吗?学校天台我等你。】
她将手机丢在一边,没有去理会。
下楼去吃饭,吃完饭上楼那人又发信息过来。
【想要逃离湛家吗?我可以帮你。】
云然:【想要钱吗?来东城院我给你。】
她回复完信息就将手机扔在一边打开电脑制作PPT,她帮人剪视频可以获得报酬,制作PPT也可以,时刻活在学习之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