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清婉林冷殇的现代都市小说《通房上位日记:无欲无求让他发疯全集小说》,由网络作家“魔域画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苏清婉林冷殇的古代言情《通房上位日记:无欲无求让他发疯》,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魔域画风”,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细微的一个动作,让润月尴尬的立在那。“郡主习惯了奴婢的伺候,还烦请润月姐姐前头带路”小橘扶上自家主子,只三言两语便化解了尴尬。润月只得默默的退出去,往前头带路。都是主子身边的大丫鬟,若说体面,润月确实远不及小橘。小橘曾在宫里嬷嬷处学过几日规矩,行事稳重妥帖,她肤白体匀,跟郡主年岁相差不大。都说国公夫人是把小橘当陪嫁丫鬟......
“三小姐在院子里盼着,特意遣奴婢出来迎郡主”
说罢,润月便抬手准备去扶一把下车的郡主。
郡主略略将手一抬,避免被润月碰触到,旋即转圜,搭在更远处的自家丫鬟小橘手上。
就是这么细微的一个动作,让润月尴尬的立在那。
“郡主习惯了奴婢的伺候,还烦请润月姐姐前头带路”小橘扶上自家主子,只三言两语便化解了尴尬。
润月只得默默的退出去,往前头带路。
都是主子身边的大丫鬟,若说体面,润月确实远不及小橘。
小橘曾在宫里嬷嬷处学过几日规矩,行事稳重妥帖,她肤白体匀,跟郡主年岁相差不大。
都说国公夫人是把小橘当陪嫁丫鬟养的。
因郡主活泼好动,行事太过天真烂漫,就给她备了这么个规矩妥帖的丫鬟。
郡主未来的夫君,就是小橘未来的主子爷。
如今郡主对那林二公子甚是上心,连着小橘也格外关注起这位林副统领来。
进了晓梦园,林茵梦正在院子里玩弹弓。
自从祖母寿宴过后,府里顿时冷清下来。
姑娘家不能随意出门走动,家里的二姐姐又常年病着,林茵梦在府里连个正经的玩伴也没有。
见郡主由小橘扶着进了院门,她便小跑着,热络的上前打招呼。
“郡主姐姐可算是来了,陪我一起玩弹弓”。
只见林茵梦前面摆着一列花盆,盆里开着各色的小丑菊,有些已经被打落下来。
郡主自小便喜欢骑马射箭,见着这些个小玩意,正是自个儿擅长的,便也来了兴致。
她上前取弹弓,一个瞄准,拉满皮筋,嗖嗖嗖,一朵蓝色丑菊跌落下来,正是一子命中。
“郡主姐姐真厉害”林茵梦拍手称赞。
因她自个儿性格活泼,便更喜欢女子英姿飒爽的风格。
她跟那些个喜欢吟诗作对的小姐姐玩不到一处,偏她二姐姐便是这种性子。
两人又玩了会弹弓,直至花盆里的丑菊,被打得七零八落,才罢手。
外头起了风,灌进脖子里凉飕飕的,林茵梦才意犹未尽的将人请进了屋内。
润月端了茶盏和糕点进来。
郡主见旁边的女红筐子里有一根未打完的络子,便随手拿起来,瞧了瞧。
暗红配纯黑,不似女子所爱用的颜色,莫不是给府里的少爷打的,她便随口一问。
“妹妹这络子,用的是什么手法,中间竟还有花样”
“不过是随手打着玩,给三哥哥穿玉佩的,都拆过好几回了,怕是打不好了”林茵梦讪讪的道。
女红针织,她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若不是母亲逼着她给哥哥打根络子,她才不会来来回回的拆了重做。
以前清婉在院里时,这些都是她悄悄代劳的,如今的润月只听王夫人的话,不肯帮忙。
这根络子,就只能她亲自动手了。
“听闻三小姐身边的苏清婉姑娘,打络子是一绝,何不请她过来教一教,也叫奴婢们开开眼”
小橘恭敬的立在一旁,开口提议。
她想见识一下这位得宠的通房,有何过人之处。
毕竟,郡主若嫁过来,她便顺理成章,也是林冷殇的妾室。
郡主今日过来,也是为的这一出,由她点出来去请人更为妥帖。
林茵梦一时半会不好接话,如今清婉身份有变,已经抬作了二哥哥的院里人,再不是她可以随意指使的贴身丫鬟。
薛姨母正在院里捡黄豆,见从马车上下来的是清婉,忙起身迎了迎“闺女,你可算回来了”
清婉上前亲切的扶住姨母,低声道:“姨母,咱们进屋说”
赶车的小厮从马车上将各色的礼品搬出来,跟着清婉往屋里送,见着薛姨母时还礼貌的给她问安。
薛姨母在旁边瞧着似是明白了什么。
待搬礼的小厮退了出去,薛姨母才试探着开口。
“姑娘,我听得街上人说,将军府二少爷收了个通房,宠的跟眼珠子似的,那通房不会是你吧”
清婉知姨母不悦,又不能辩驳,只能低垂着点点头。
这大户人家的通房,连个正经的妾室都算不上,薛姨母自然不愿她的丫头走这一步。
“姑娘糊涂,那高门大户的妾室,哪有平头百姓的正经娘子来的快活”
这个道理清婉怎会不明白,只是她一个小小奴婢,身在那样的狼虎窝,都是走一步看一步,身不由己。
现在她倒是能看开些了,毕竟,事已至此,二少爷待人也不算苛刻,只要凑齐赎身银子,往后还是有自由日子过的。
“姨母,我并非自愿,如今我只求再过四年能凑足赎身银子回家来”,说罢她从腕间取下银手镯递与薛姨母。
压低声音道:“这个你好生收着,能卖个七八两,送来的布你挑些个华而不实的,也能凑个二三两,只求姨母为我存着,将来赎身用”
通房丫头赎身也是有的,为表对进门新妇的尊重,大婚前通房都是要遣散的,或是发卖,或是送去庄子上,也有能凑齐银子赎身出府的,只是大多数卖女儿的不会去凑这笔银子。
姨母岂能不知赎身的艰难,且不说那银子是否能凑齐,主子不肯放人也是有的。
“那二少爷,到时候肯放你归家吗?”
清婉倒是没往这层深想过,毕竟主母入府,遣散通房是惯例,少有主人家强留的。
要留也是新进门的主母瞧着那乖巧听话的,故作大度的留个最不得宠的。
以她如今的名声,只怕主母入府,第一个遣散的就是她。
不过姨母的担心也并无道理,待主母快进门时,得适当的犯些错,让主子厌弃了自己,这事才更稳妥。
“姨母放心,我自有办法”见清婉如此回答,薛姨母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沉默半晌,还是清婉淡淡的开口了,这个事合该由她起头做个了结。
“高家大哥,您叫他不必等我了,即便出了府,我也配不上他了”
薛姨母见她将这么难过的一桩事说得风轻云淡,看得出姑娘是经了不少事,才能练出这副心态。
不由的心疼起她来,自从前些年高烈在她回家的路上救下她,这丫头便不再拒了相亲的媒婆。
高婶也满意她这个媳妇,两家合计只等苏姑娘一出府,便将喜事办了。
如今,横生这么一出,好在高烈前些日子参军入伍了,还并不知道此番情形,不然以他那猛烈的性子,且有的闹。
薛姨母宽慰到:“高烈前些日子参军了,没有个一年半载回不来,等他回来再说罢”。
其实她还希冀着,若是清婉能顺利出府,高烈回来也未有合适的,兴许还能凑合过活。
毕竟她瞧着两人是有些情谊的,尤其是那高烈,扬言去参军也是为了能给清婉更体面的生活。
两人言谈间,苏乾挑着果脯担子回来了。
他不想只要一段时间的快活,每每当值回来,自家的小通房浅笑的在门口迎他。
那一幕,就如同寻常人家的妇人,盼着丈夫归家,温馨美好,若是旁边再跟着两个小不点,就更圆满了。
此次得了大夫的保证令,他也不必刻意压着欲z望,心中大快。
原想着三五日碰一回,不至于令她太过伤身。
如今可以放开手脚施为,往日里晚间都需去演武场上练套拳法,方能祛除身体燥热,有了娇人入怀,那练拳显得甚是无聊。
晚间,还未到入寝时间,他便将清婉唤进了寝室。
佳人入怀,芙蓉帐暖!
事罢,清婉娇喘着翻过身来,今晚她并未饮酒,故而那痛楚的感觉格外清晰。
她起身准备下床,不能在主子床上过夜的规矩可不能再忘了,主子第一次因她喝醉了不计较,但她必须有作为奴婢的自觉。
今日主子磋磨她时,也并未有半分怜香惜玉。
若是被那爱嚼舌根的告去长辈那,她少不得会被立规矩。
林冷殇见她要翻身起来,以为她要去擦洗一番,便将她一把揽进怀:“叫丫鬟打水进来罢”。
清婉见着床上旖旎的这一幕,若是叫未经世事的小芸进来,太难为人了,还是强撑着身子起来。
“还是奴婢去打水来吧,这样子让别人瞧见,怪羞人的”。
林冷殇见她低头脸红的样子,便笑着拿开手不再阻止。
待收拾完毕,清婉悄悄的退回了自个儿房间,得亏回来了,不然夜间还要受主子爷折腾。
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少爷,怎的跟没开过荤一般孟浪,下手又没个轻重的,她一个娇滴滴的弱女子,又能经得住几番磋磨。
连着几日,清婉终是吃不消了,到了晚间,便心慌慌,腿脚也有些不自控的发软,饶是如此,那厢还意犹未尽,乐此不疲。
得找个机会躲一躲了,清婉想着。
月事,还得有个七八日才来,且吃着药,保不齐月事还会推后。
装病,找个大夫随便瞧一瞧就露了馅,主子也不是随意好糊弄的。
兴许就这个法子还能用用。
……
第二日一大早,清婉便同身边的小芸道:“你去外头院子采一大束芍药花来,要花朵开的正艳的那种”
小芸抱着一大束芍药花回来时,上头还沾着露水。
“苏娘子,你看这花开的多好,奴婢寻个花瓶来插上”
“不急着插瓶,先搁在窗户上晾干露水”
清婉从柜子里翻出一块细纱布绢子来,“用这个垫上,莫要将花粉浪费了”
小芸这才知道,主子不是赏花,而是要里头的花粉。
待芍药花晾干露水后,主仆二人将那花粉细细的扑落在绢子上。
只得了一小包,清婉将它系成个包子模样,在手上轻轻一扑,细细的花粉顺着纱缝沾出来,就像扑粉的胭脂一样。
她拿起花粉手绢系成的小包子,又将脸和脖子扑粉似的厚厚遮过一遍,瞧着没有什么遗漏,才停了手。
一旁的小芸看得目瞪口呆:“苏娘子这保养肌肤的法子,当真特别”
一盏茶功夫,便见效了,清婉自小芍药花粉过敏,但不严重,若要那些过敏的小疹子看起来吓人些,就须得采花粉厚涂。
看见镜子里布满小红点的脸,清婉露出个满意的笑来,她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成了。
小芸却在旁边急的快哭了,“奴婢该死,竟不知苏娘子花粉过敏,奴婢这就去厨房取精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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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婆婆简单跟清婉介绍了下庄子,又将给今日工作的内容演示了一遍,便准备安排清婉上工。
她在清婉周身打量了一圈,这身装扮,端的像是门户里出来的小姐。
“姑娘这身,可不像是来干活的,随我去换身衣裳再干活吧”。
清婉便回屋挑了件灰扑扑的粗布衣裳,又戴上口罩,才随谢婆婆进了果园。
进了果园,清婉有些失望。
园子里没有怡然自得,晒着太阳养老的嬷嬷,也没有炊烟袅袅,追逐嬉戏的孩童。
只有晒得黑黢黢的婆子,又瘦又脏,脸上挂着因过度劳累而留下的倦容。
一望无际的果园里,没有一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本该养老的婆子,成了打理果园的主力军。
园子里主要种的是枣树和梨树,那枣树还好说,梨树就难伺候了。
一人多高的树上,挂着半青不熟的果子,果子多汁,正是最招虫咬的时候。
偏偏今年的虫害格外严重,为了有个好收成,须得在果树上撒药水,就跟给花浇水似的。
这么大个园子,就几个年老的婆子在干活,烈日炎炎下,戴着口罩在除虫。
清婉远远闻着,那药水味刺激呛鼻,虫子是被熏晕了,人也会被熏得晕乎乎的。
更难受的是,旁边还有巡逻的监工,遇到那偷懒的,或者实在劳累的干不动的婆子,便是一顿猛抽。
监工的人倒是气力十足,用鞭子抽起人来,丝毫不手软。
正值壮年的监工,跟孱弱的婆子,形成鲜明对比。
清婉见着这些麻木工作的婆子和死气沉沉的果园,心中虽有失落,还是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
在这里没有勾心斗角,不过身体劳累些,苏清婉你给我挺住,熬过这几年,就是自由快活的日子。
这除虫的活,谢婆子教的简单,自己上手后,才发现没那么容易。
提着药壶给梨树驱虫,那药水味相当刺鼻,就算戴了口罩,也能隐隐闻到那熏人的味道。
被熏晕的虫子往下掉,掉在地上后,还得用竹筐捡起来,再集中焚烧处理。
且不说那虫子的恶心,单是那药水的味道,就让人晕晕乎乎,食欲全无。
干活的时候,清婉还想找人聊聊天,一开口就呛的不行,只能闭了嘴,等闲了再打听其他吧。
这活连着干了五日,清婉只觉脑子嗡嗡的,吃饭也似要呕吐,像是中毒。
有经验的谢婆婆,给她灌了一碗黑绿黑绿的汤汁,这种晕乎乎的感觉才稍微好受些。
谢婆婆翻了翻她的口罩:“这可不中,太薄了,容易中毒”。
她从房间里翻出几个厚实但脏乎乎的口罩给她:“用这个”
清婉实在难受,便想歇会,她蹲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谢婆婆见这情形,指了指旁边的监工,劝慰道:“姑娘,咱这可歇不得,等虫咬了果子,咱们明年都得喝西北风”。
清婉强撑着病体起来干活,虽然口罩戴着闷热,到底是把药水味给隔绝了。
只因动作稍慢了些,就被监工的抽了几鞭子,背上火辣辣的疼,人倒是清醒了不少。
慢慢的跟庄子上的人熟络之后,这庄子上的运作,清婉也算理清了一些。
这里干活的婆子是没有月例银子的,柴米油盐,生活日用都是自给自足。
这唯一的进项,便是卖果子,果子卖得好,明年便能应付下去,果子收成不好,明年饿死都有可能。
等果子熟了,主子那还会抽去七成,剩下的三成才是几个婆子一年的吃穿用度。
这里干活的婆子都很朴实,没有那些个勾心斗角,因为大家都没有那个时间。
一天到晚就是除虫,干完活倒头就能睡着,因为太累了,在这里,忙着活下去才是唯一的正事。
清婉在这里肉眼可见的瘦了,黑了,每天的吃食多是清粥青菜,两个月就吃到过三回荤菜。
她开始怀念在将军府吃酸辣鱼、粉蒸肉,研究油泼面的日子了。
不过只要想到再熬几年,就能自由的出府,心中便提着一股希望,工作起来也有干劲。
除了清婉,这里干活麻利的还有个姑娘。
头几日里,清婉竟没认出她来,初荷原是王夫人院里的二等丫鬟,之前大小姐嫁人时,王夫人想将她指给大小姐做陪嫁丫头。
不知何故,最后陪嫁丫头没当成,被送到庄子上来了。
磋磨了这些年,不到三十岁的姑娘,看起来如四十多岁的妇人般,鬓边已生出白发。
清婉跟她相熟后便打听起来。
“姐姐到了出府的年纪,怎的还在庄子上受累?”
初荷早已在这认命,她苦笑着摇摇头。
“年纪是到了,可凑不出赎身银子?”
清婉也好奇,赎身时要准备多少银子?
父亲送她进来时,收了将军府十两银子,她猜想,赎身银子最多也就是翻个倍,二十两足矣。
“姐姐在大夫人处当差这么多年,怎么会凑不齐赎身银子”
“赎身要一百两,在府里当值这么些年,月例银子才存了二十两,后来家中弟弟娶妻,这二十两也被挪用了”
说罢,初荷叹了口气:“我这辈子,只能老死在这里了”
听了这些,清婉晚上睡不着了,初荷的话,深深地刺破了她心中的美好希望。
初荷是二等丫鬟赎身银子就要一百两,自己是一等丫鬟,岂不是要一百多。
她在府里做了十三年丫鬟,月利钱只存下三十二两,出府时,主子们赏的东西,一概被扣下了。
若在这待五年,别说存下钱,能不花老本就很不错了。
家里之前说能帮衬些,最多也就二十两,还是一大家子省吃俭用的积蓄。
弟弟还小,读书尚需用钱,这挪用家里的积蓄,后头肯定是要还的。
若是出去就马上嫁人,还能收些聘礼,嫁人之后可以慢慢还。
可是五年之后,又黑又瘦,年纪大了拖着病体的她,还会有人愿意下聘迎娶吗?
这跟之前设想的自由自在的生活,完全脱离了轨道,清婉还在盘算着怎么凑足这一百多两,外头传来了紧急的叩门声。
“清婉,姜嬷嬷病的快不行了,你去替她写封信吧,咱们庄子上就你识字”
初荷急匆匆的跑来,眼角带着泪,像是刚刚哭过。
清婉只在三小姐处粗略的学得几个字,既是老人的遗愿,只能硬着头皮上。
昏暗的房间内,姜嬷嬷卧在床榻上,只盖着床薄被,浑浊的老眼见着清婉过来,强提起一口气。
这位姜嬷嬷清婉在府里是见过的,以前在老太太跟前服侍过,比房嬷嬷的资历还老些。
清婉提起笔:“您说吧,我都写下来”
姜嬷嬷艰难的发音:“吾儿安好,娘已陪将军府的老太太过上清安礼佛的日子,吃穿不愁,只是老太太身边离不得人,往后不方便出府了,儿勿挂念。”
说罢,她又去翻旁边的被褥,半晌,才掏出个破旧的荷包来。
“手上留有碎银十三两,实在花不完,一并寄予吾儿”。
清婉写好信,又照着念了一遍,姜嬷嬷听了,只道了三声:“好,好,好”。
接着便有气无力的躺落下去,闭上眼睛,似乎已无遗憾。
交代完遗言的第二日,姜嬷嬷便咽气了。
清婉捏着手中的信纸,有些犯难,这寄信的地址,姜嬷嬷还未同她交代。
庄子上谢婆子来的最久,她便开口询问道:“这信该往哪寄?”
谢婆婆无奈的摇摇头:“姜嬷嬷的儿子早就被人贩子掳去了,她这是老糊涂了,不记得这一出了”
这信压根就寄不出去,只不过是姜嬷嬷的一份执念罢了。
清婉捻着信纸,想起家中老父亲,自己已有大年未归家了,不知家里是否一切安好。
本想写封信回家报个平安,可目前的处境,让父亲知道,只会让他们更担心。
手上的笔来来回回写了几句,都觉不满意,到底还是搁下了。
总归,房嬷嬷回家探亲时,会将自己的情况同父亲说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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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婉这边,见礼被无视后,她也不恼,转身就安安静静去了厨房。
灶台上,热气腾腾的馒头刚好出锅。
谢妈妈掀开蒸笼,惊喜的道:“苏娘子这手真巧,这橘子、这小猪捏的活灵活现的”。
“不过是些取巧的玩意,不值当一提的,谢妈妈切丝的刀工,那功底才叫深厚”
听得这么一夸,这妈妈露出个骄傲的笑容来,她切丝的手艺,可是老太太都称赞过的。
清婉挑了四个橘子模样的馒头用碟子装了,又将那清蒸的鲈鱼用剪碎的荷叶点缀上,其余各色菜式都精致的渲染了一番,摆盘完成才和小琴仔细的端去饭厅。
其实,谢妈妈早跟她说过,主子对吃食并不讲究。
只是她现下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讨人欢心,便从这吃食上下下功夫吧!
林冷殇看着这精美的一桌菜式,心想着,华而不实的东西。
试过几道菜后,味道确实比之前有长进。
那藕片裹着糯米粉子煎的团子,外酥里脆,之前厨房从未做过,便多尝了几个。
清婉在旁伺候着,心里默默记下二少爷喜欢的菜式,多是些重口味的,那清淡的几样,几乎未曾动筷。
林冷殇用过饭后,心情似乎不错,在书房翻了会书后,还在院子的演武场上练了套拳。
清婉回厨房忙了会,将明日要用的食材提前准备好,将时间磨到了晚上。
这个点,该去伺候主子爷歇息了,清婉开始紧张起来。
以前伺候三小姐,一般是打了洗漱的水来,小姐净过脸后,将钗环卸下,头发理顺些,脱了外衣便就寝了。
伺候主子爷,不知有何讲究,毕竟院里的嬷嬷也没同她讲过。
她便按着三小姐的惯例,将洗漱的水端了进去。
寝室内,二少爷已经在等了。
清婉将净脸的帕子打湿z了再拧干,低头恭敬的递过去。
“请主子爷净脸”
林冷殇自然而然的接过帕子,将脸擦净后又在手上抹了抹,才递回来。
清婉接过净脸的帕子,洗净挂上后,尴尬的立在旁边。
她捏着裙摆,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缓些:“奴婢伺候二少爷歇息”。
心里想的是冷静冷静,实际嘴上却是磕磕巴巴,音量也一个字比一个字低。
倒是有些生涩又可怜的韵味,小脸紧张的红扑扑的。
活脱脱一副,娇羞少女模样。
她嘴上说着伺候,脚步却不敢朝二少爷挪动半步。
她在等待他的指示。
林冷殇一边解着衣服的纽扣,一边转过身来,本以为她已经退下了。
回头却见她还不知所措,捏着衣角立在那里,瞧这她这副娇羞的小模样,他露出一抹狡黠的遐思来。
林冷殇颇有些玩味的俯视她:“过来”
清婉听得吩咐,哆哆嗦嗦的上前,按照伺候三小姐的惯例,去解二少爷前襟的盘扣。
一靠近主子爷,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感受着这种冷冽的压迫感,思绪被拉回到那一晚,痛苦和羞臊的回忆涌上心头。
她并未抬头,却能真实的感觉到眼前的人正在审视她,如同猎物看小羔羊般。
这种审视有玩味有嘲弄,毕竟前几日她才当着老太太的面拒绝了这份差事,如今又巴巴的主动求过来。
在主子爷看来,可不就是该被嘲笑的软骨头么。
周围的空气都透着紧张,她还得强装镇定,缓缓的给主子褪去外衣。
忽的,林冷殇握住她哆嗦的手,压低了身子,在她耳畔吹气低语:“接下来该干什么”。
清婉呆呆的愣在那里,一股暖流从他的掌心传来,他粗糙的手掌宽大而有力,将她柔嫩的小手整个包裹住。
她知道,主子这是要她放低身段主动些,怕是上一回在老太太处开罪了他,这厢还记着呢。
清婉便顺着他的意思,微微欠身,柔顺的道:“奴婢,全凭主子爷吩咐”。
瞧着眼前柔顺乖巧的人,低垂着脖颈,露出白皙的肌肤来,声音虽是规规矩矩的,在他听来却自有一股媚态。
林冷殇的喉结不自然的滚动几下,他克制了几分反应过来,忽的厉声呵斥道:“滚出去”
清婉先是愣了一下,这二少爷的性子,还真令人捉摸不透。
毕竟前一秒她已经做好被掳去床榻的准备了,甚至她都打算缓缓闭上眼睛,接受一切。
忽而听得滚出去三个字,虽然语气很不好,待她反应过来,只觉这几个字却犹如天籁,她如获大赦,飞快的朝门外奔去。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小背影,林冷殇露出个满意的笑来。
刚才见着她娇羞温顺的小模样,差点把持不住。
在查清楚她的来意前,他还不能留她,毕竟秋月的例子就在前头。
清婉埋头飞奔回自个儿房间,她拍着胸口,顺了顺气,还好有惊无险!
入不了二少爷的眼也挺好,伺候这样一个阴晴不定,性子暴戾的主子,能躲远点就躲远点吧。
在定安院做一个普通的小丫鬟总比通房丫头强,时间一长,大夫人见她毫无寸进便有可能弃了她,忘了她这个小角色。
她就有可能在被遗忘的小角落里,安稳的待到出府。
天蒙蒙亮,厨房内,谢妈妈揉着惺忪的睡眼进来。
“苏娘子,你怎么起的这么早,这又是忙活什么新鲜玩意呢?”
清婉和小琴已经起来半个时辰了,正在做热z辣辣的油泼面。
二少爷喜欢重口味的,普通的早点多是小粥青菜,配上各色包子点心,口感清淡。
清婉便想着做点不一样的,这份油泼面还是跟丝禾学的,在丝禾老家,这油泼面是特色美食。
她将面皮子切的宽宽的,用开水烫熟后用冷水凉过备用。
把油烧开,滚烫烫的淋在辣子、生姜、香料上,再放上酱油,陈醋上色调味。
配上胡萝卜丝、芹菜丝、黄瓜丝。
把热油淋好的调料放进去和匀了,一大盆油泼面就做好了。
这种大热的天气,吃点凉拌的油泼面最舒服了。
清婉盛了一大碗出来,跟清粥包子点心一起,送去了主子饭厅。
“这是奴婢新学的油泼面,主子爷尝尝合不合胃口”
布置完桌上的早膳,清婉恭敬的退到一旁。
林冷殇也不答她的话,就像昨日在院门口般,直接将她无视了。
仿佛昨晚的事没有发生过一般。
清婉的提问虽没被回应,但看着主子爷吃面的样子,味道应该是不错的。
林冷殇吃面的样子,实在称不上文雅,大户人家的少爷吃饭,都是慢条斯理的。
他却像贪吃的小孩,遇到喜欢的零食般,只管将食物往嘴里送,吃的呲溜滋溜的。
嘴角也挂上了油光,动作看起来粗鲁,看的人却很容易被勾起食欲。
就是很美味很好吃的样子。
厨房还剩下一些油泼面,清婉盛了一碗出来,“谢妈妈,您也试试这新口味”
谢妈妈也不推脱,吃了面条后直夸:“苏娘子,真是好手艺”
小琴也盛了一大碗,配了些其他,给项甲端过去了,这丫头倒是对项甲格外上心,每回有可口的吃食,都会给他送去一份。
也难怪,项甲也是孔武有力粗狂不羁的汉子,颇有男子气概,他又深受主子爷信赖,往后前途不可限量。
寻常女子若是能得项甲青睐,怕是比主子爷还好些,毕竟嫁给项甲,还有机会做正头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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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是,这些灾难都是主子爷给的。
他不过是事后给个甜枣,就让受苦的自己感动得稀里哗啦。
这手段,可比王夫人明晃晃的威逼利诱高明多了。
她甚至想,如果自个儿在庄子上熬不住,或者郡主下手没个轻重,因此丢了性命。
那个高高在上冷冽的人,会不会有一丝动容,大概不会吧。
他这次送的簪子,绝不仅仅是讨她欢心这么简单,主子每次简单的动作背后皆有深意。
这是清婉在定安院这么久以来,悟出的道理,且等着他的吩咐吧。
……
隔日,清婉刚用过午膳,准备躺在贵妃椅上小憩片刻。
小芸不知从哪里抱了一大摞医书进来。
“苏娘子,这些是主子爷吩咐送来的,说是给您瞧的”
放下那一大摞书,小芸将最上面那本单独拿出来。
“这本主子爷重点吩咐了,让您仔细看,还说会抽查”
“抽查?……”
清婉那点惺忪的睡意全无。
她一骨碌爬起来,将那本重点被吩咐的书拿过来。
细细翻开,这是一本记载麻药、毒药的书,因为有图文讲解,倒也不算晦涩难懂。
还好幼时被分配给了三小姐,王夫人从外头请先生给三小姐启蒙时,她已经是个懂事的小丫头了。
每次跟在三小姐身旁伺候,便也学了学,略约识得些字。
她依稀记得小时候母亲也爱摆弄这些药草。
这是祖传的手艺,外祖母是乡下的接生婆,对麻药一道虽说不上精通,乡下粗浅的法子还懂一些的。
像曼陀罗花、生草乌、南天星这些都有麻醉效果,娘小时候就教过她。
小芸也在一旁认真的瞧着,看得颇有兴致。
清婉将书翻到某页时,小芸指着一株叶长而尖,簇拥成团的植物,兴奋的嚷嚷。
“这个我知道,叫南天星,咱们院里就有”
接着她又生涩的念着旁边的介绍:“味苦,质坚,嚼之有麻辣感”
看她念的一字不差,清婉有些吃惊。
“你识字?”
“奴婢跟着项管家学过,只简单识得几个”
清婉知道,这是谦虚之词了,刚才她念出来的几个字可都不算简单。
主子爷指过来的奴婢,居然这样有见识。
“那咱们一起看,有不认识的还能一起商讨”
“嗯”
主仆二人便围在桌前,认真的研读起医书来。
遇到那晦涩难懂的,俩人还能一起推敲一番。
……
自从收到簪子和医书后,清婉直觉会有事情发生。
不出所料,没过几日,项甲过来传话了。
“苏娘子,过几日要随主子爷去一趟兖州,随行物品您先提前准备着”
说罢他又瞧了一眼旁边的小芸,“你也一起”
清婉和小芸听得这个消息,先是一震,而后开怀一笑。
兖州有流匪作乱,即便是久居深闺的清婉,也略有所闻。
主子爷若是去兖州剿匪,为何要带上她这个久居后宅院的女子。
虽是心中狐疑,到底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常年在将军府困着,从未出过远门。
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这一听说能去兖州,心里还是欢喜的很。
得了消息后,清婉便吩咐小芸收拾出随行的物品来。
小芸收拾的仔细,但凡需要的都装进包裹里。
一会想起什么又加一点,竟满满当当装了四个大包袱。
她还去院里摘了些南天星,晒干后装进了布袋里。
这是项甲吩咐的,她也不知何用,只是照做了。
“无妨,我是故意的,你别说出去”说罢,清婉还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可主子爷那边……”
毕竟通房最要紧的就是容貌,苏娘子这样当真不怕被厌弃么。
清婉见她这副着急的模样,也怪自己没提前告诉她,便宽慰道:“主子爷那,我自有交代,你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将那花找个没人的地方埋了”。
小芸不明所以,却还是照做了。
主子从石拱门进院子时,清婉跟往常一样在院门口候着,她微微侧身,只稍稍低了头:“给主子爷请安”
林冷殇眼角的余光瞥见她一脸的红疹子,却不见她有丝毫慌乱,他微微蹙眉:“怎么回事?”
清婉用帕子遮了遮,象征性的扭头往旁边躲:“寻常的花粉过敏罢了,不打紧的,只需三两日便可自行消退”
见主子爷不再问话,清婉快步跟了上去,主动再次开口。
“奴婢这副样子,这几日怕是不能伺候主子了,可否容奴婢回家探望,细细算来,奴婢已有大半年未归家,也不知父母身体如何”
说罢她叹叹气,露出个思乡的愁容来。
林冷殇转过头来,打量了她几秒,而后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这院子里哪来的花,不过是她躲着的借口罢了,看来这几日,确实磋磨的她过狠了。
他摆了摆手,将后头的项甲召唤过来,“你去准备下,不必太过张扬”
抬了通房,第一次回娘家时,主人家一般会备些礼物的。
听得林冷殇这样吩咐,清婉换上了笑脸,娇声道:“多谢主子爷体恤”
……
晚上,清婉在收拾明日回家的东西时,从柜子里翻出大小姐赏她的一对素银手镯来。
除却这些年存的月例银子,这对手镯就是最好变现的赏赐了,得想个办法弄回家去,给日后赎身的银子当添头。
第二日清早,清婉趁林冷殇还未出府,便掐着点过去了。
待林冷殇用过早膳,准备往外走。
清婉便瞅准了时机,立在外边的过道上,微微侧身行礼。
“主子爷,大小姐送奴婢的手镯圈口太大了,奴婢能否拿回家孝敬母亲”
林冷殇正风风火火的往外面走,也没细细听她说的什么,只微微点头,便同项甲出了院子。
成了,一对手镯马上就能变成白花花的银子了,属于她苏清婉的银子。
……
初晨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格外温暖,让人的心情都变得更好了。
清婉早已收拾好回家的包袱,穿戴整齐,在屋里候着了。
不多时,便有府里的小厮来报:“苏娘子,马车在外头备好了,您随时可以出发”
往日归家,清婉都是背个小包袱,步行回去的,这次不一样了。
有专门的马车送回去,还能带上府里赏的东西。
听得来报的小厮说已经准备妥当,清婉哪里还有心情继续磨蹭,挽起身边的包袱,直接跟小厮出了院门。
将军府的侧门角,候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清婉掀开车帘,躬身入内,只见马车里大大小小堆了好多东西。
有上好的料子,有瓜果点心,有油米蛋肉,东西虽然又多又实用,却一件好折现的都没有。
苏家离京城不远,就在城外的近郊,马车行了半个时辰,便到了。
屋里只有薛姨母一人,苏世入了学堂,还未到下学的时辰,苏乾还在街上摆摊未归。
马车在一幢破旧的茅草房子前停下来,清婉下了马车,朝赶车的小厮道:“有劳小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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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嬷嬷并未察觉清婉的异样,继续笑着道:“也就是你这丫头运气好,幸亏二少爷不愿攀附国公府”
清婉苦笑,“嬷嬷说的是”。
若说主子爷格外宠她些,破些无伤大雅的规矩,是有可能的。
若是因为她,去退了这么好的一门亲事,那是绝无可能的。
勋爵人家的联姻,从来都不是一对新人的两心相印,而是两个家族的利益捆绑,她一个小通房何德何能,让主子爷放弃跟国公府联姻的大好机会。
除非,他原本就没打算娶郡主,也不打算跟国公府扯上什么关系。
这样一来,就都说得通了,自个儿被罚跪了两个时辰,不见主子出现,刚被泼了冷水,狼狈不堪之时,主子不早不晚,就在那时候抬脚进了院子。
主子爷拿自个儿被罚作筏子,去推掉与郡主的亲事。
那时候郡主还没来得及反应,看着刚被泼了冷水的小通房和冷着一张脸的二少爷,被婉拒了婚事,还会自责,以为是自己太过任性胡闹了。
兴许,她跪在那,主子早就看到了,迟迟不进来,只是等一个更好的契机。
所以他心中有那么点愧疚,昨夜才会一反常态,露出少许温情来。
清婉自嘲一番,平日里对她冷冰冰的人,怎么可能突然改性。
前一秒,自个儿还妄想着主子爷待她不同,真是痴人做梦。
待送走了房嬷嬷,清婉便将刚才那绣了一半的袍子随手扔进了柜子里。
亏的自己刚才还满心欢喜的给他绣外袍,真是蠢透了。
……
清婉虽已猜到实情,在林冷殇面前,还得装作不知。
待主子爷下朝回院子,她如往日般在门口浅笑着迎他,“给主子爷请安”
林冷殇径直从她面前走过,依然是那副冷淡疏离的样子,直接无视了她。
一切回到从前,仿佛昨日的事情不曾发生,这更印证了她的猜想。
待林冷殇走远了,清婉将脸上僵住的假笑收了回来,一脸平静落寞。
清婉想着,这样也好,等到离府的时候,她便不会有一丝牵挂,主子也不会刻意留下她,按规矩正妻进门前,她是要被遣散出去的。
只要凑齐了赎身银子,主子肯放行,再过几年,她便是自由身。
若对主子生出一丝妄念,那才是危险的开始。
到了晚间该侍寝的时间,项甲跟往常一样过来传话。
清婉并不开门,只在房内佯装咳嗽了几声,才断断续续艰难的开口。
“昨儿受了寒凉,好没好利索,烦请项管家同主子爷回个话,就说奴婢过几日养好了身子,再过去伺候”
项甲在门外左右为难,来回踱了几步,还是转头回去复命了。
自从上次帮王夫人游说后,丝禾有一阵没来找清婉了。
一面是心有愧疚,成了将清婉推进狼虎窝的帮凶,一面是碍于王夫人定的规矩,不好随意走动。
只是如今,人都要被赶去庄子上了,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到底姐妹情分一场,得知清婉挨了跪罚,丝禾由丫鬟小红扶着,来了定安院。
清婉正在院里晒太阳,远远的瞧见丝禾来了,笑着起身迎了迎。
“好久没见姐姐了,怎的今日有空”
丝禾见清婉丝毫没有病容,脸上还漾着红晕,精神气十足,颇为诧异。
“听闻郡主前几日来为难你了,看来是谣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