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华小说 现代都市 精品全集权臣:谋夺江山,从截胡皇后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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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邪王

    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恪柳璇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全集权臣:谋夺江山,从截胡皇后开始》,由网络作家“琅邪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琅邪王”创作的《权臣:谋夺江山,从截胡皇后开始》小说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因此下官特意登门来请令公子去一趟县衙,好让下官开堂审理清楚。”穆圭的声音并不多,但足以让那些围观的百姓听得一清二楚,顿时引得一片哗然,不少人纷纷面露愤慨之色,毕竟他们对贾信的恶行也多多少少都有耳闻。贾庆一脸错愕,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一个小小的县令居然敢来他的庆阳侯府捉拿他的儿子。只是看着围观的百姓对着他指指点点,贾庆更加......

章节试读


三年前大将军萧儁遇刺身亡,长子萧恒接任其父大将军一职,继续执掌朝廷大权,把持朝政,引起了不少朝臣的不满。

当时的门下侍中杨济与虎贲卫将军龚恺密谋诛杀萧恒,归还大政于宁惠帝龙璋,谁知事情败露,最终萧恒不仅夷灭了杨济和龚恺,还不顾满朝文武百官反对,以失德为由废掉宁惠帝,拥立年仅十六岁的龙璟为帝。

谁也没想到皇位最终会落在龙璟身上,要知道他的母妃贾氏当年不过是陈淑妃身边的一个宫女,只是一次先帝留宿陈淑妃宫中,陈淑妃因来了月事身子不便,就要身边的一个宫女贾氏代替自己侍寝。谁知就这一次,贾氏就怀上了龙种,诞下皇子龙璟,自己也因此被先帝封为才人。

只不过先帝子嗣众多,龙璟因为母妃出身不高,在诸多皇子中并不显眼,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萧恒才不顾文武百官非议,力排众议执意拥立龙璟为新君。

龙璟即位称帝,他的母妃贾氏也由一个位份最微末的才人,一跃成为了大宁身份最尊贵的皇太后,她的娘家人也因此鸡犬升天,连她那个屠户出身的哥哥贾庆都被封为庆阳侯,赏赐良田美宅无数。

大多数人都是一朝得势,就不免变得膨胀,贾家人也是如此,他们苦了几辈人,突然一夜之间成了皇亲国戚,想要继续不忘初心安分守己多少有些难为人。

一开始他们也只是小打小闹,做事也不敢太过分,不过后面发现官府根本不敢管他们,也就渐渐越发放肆起来了,欺男霸女,鱼肉百姓,一个比一个无法无天。

尤其是贾庆的儿子贾信,仗着自己是当今太后的亲侄子,当今皇上的表兄,一向胡作非为,无所顾忌,尤其性好渔色,不知祸害过多少良家女子,只是因为他的身份,官府根本不敢过问,他也因此越发肆无忌惮。

那日他跟几个狐朋狗友一起出城打猎,李顺的妹妹李柔在附近的河边浆洗衣服,贾信见色起意,在那些狐朋狗友的挑唆下,就要当众对李柔欲行不轨,正好被回家探亲的李顺撞见,便出手将贾信给狠狠暴揍了一顿,以至于贾信身受重伤,最后是被人抬回家中的。

贾庆一看自己的宝贝儿子被人打成这样,哪里咽得下这口气,便找到洛阳县衙,给洛阳令穆圭施压,要他们尽快将李顺捉拿归案。

在他们的一再过问和施压下,穆圭说他们已经抓到了李顺的同伙,要贾庆派人去县衙提人。

只是不知为何,贾庆派去的家丁已经出门有一段时间了,却迟迟不见将人给带回庆阳侯府。

就在贾庆还在府中苦苦等待之际,一个下人却慌慌张张跑过来,告诉贾庆洛阳令穆圭带着一大群官差来了,此刻他们就在庆阳侯府大门外。

贾庆一听更加困惑不解,不明白穆圭明明叫自己派人去县衙提人,怎么现在却又亲自带着官差来他府上。

带着这股疑惑,贾庆匆匆赶到大门口,果然看到洛阳令穆圭就站在台阶下,身后还跟着一大群官差,更有不少好事的百姓远远围观,对着他们侯府的方向指指点点。

贾庆看在眼里,不由面色一沉,心中顿时很是不悦,不明白穆圭为什么搞得这么大张旗鼓,他就怕自己儿子犯下的那点龌龊事人尽皆知,丢尽他们贾家的颜面。

他当即快步走下台阶,拉着一张老脸,没好气道:“穆县令,你带着这么多官差来我府上,是什么意思?”

穆圭怎么会看不出贾庆的不悦,若是平时,他早就赶紧满脸堆笑赔不是了,毕竟得罪贾庆就是得罪太后和皇上。

只是现在穆圭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方向,虽然空无一人,但他知道有一双眼睛此刻一定在后面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若是自己有半点退缩之意,可就不是丢乌纱帽这么简单了。

一想到这一点,他也只能暗暗叹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板起一张脸,打着官腔说道:“下官参见庆阳侯,庆阳侯息怒,下官也是为了公事而来,若是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庆阳侯莫要见怪。”

一听穆圭这么跟自己说话,贾庆心中更加火大,冷哼一声道:“我儿被人打成重伤,至今还下不来床,你们县衙不去捉拿凶犯,跑来我们庆阳侯府做什么?”

穆圭又看了一眼身后,一咬牙,沉声道:“下官正是为了此事而来,有人告诉下官,说此事皆是因令公子欺辱良家女子而起,因此下官特意登门来请令公子去一趟县衙,好让下官开堂审理清楚。”

穆圭的声音并不多,但足以让那些围观的百姓听得一清二楚,顿时引得一片哗然,不少人纷纷面露愤慨之色,毕竟他们对贾信的恶行也多多少少都有耳闻。

贾庆一脸错愕,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一个小小的县令居然敢来他的庆阳侯府捉拿他的儿子。

只是看着围观的百姓对着他指指点点,贾庆更加感觉脸上挂不住,心中不由一阵无名火起,一双眼睛狠狠瞪着穆圭,恨声道:“穆圭,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来找我儿的麻烦。”

穆圭不管怎么说好歹也是堂堂京城父母官,如今贾庆竟然当着这么多差役和百姓的面对他直呼姓名,穆圭也感觉自己脸上挂不住,想到躲在暗处观察的萧恪,穆圭也难得硬气一回,对着贾庆冷声说道:“庆阳侯,下官也是公事公办,希望你不要为难下官,让下官难做。”

“啪!”

贾庆终于忍无可忍,盛怒之下抬手一个耳光重重扇在穆圭脸上,随后面色铁青朝穆圭大吼道:“没点眼力劲儿的的东西,给我滚!”

眼见堂堂洛阳令竟然当众挨了一个耳光,在场的差役和围观的百姓无不哗然,穆圭自己捂着被打的半边脸,只觉得一阵火辣辣的疼,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羞愤。

虽然他早就知道自己上门要人是自讨苦吃,可没想到贾庆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像是羞辱一条狗一样来羞辱他。

事情既然到了这一步,穆圭也索性彻底豁出去了,他怒视着贾庆,冷声道:“庆阳侯,虽然下官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却也是堂堂朝廷命官,你如此折辱我,就不怕皇上怪罪吗?”

穆圭不提皇上还好,一听到皇上,贾庆反而越发有了底气,冷笑一声道:“别忘了,当今太后是我的亲妹妹,就连皇上见到我都得叫我一声舅舅,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想来带走我贾庆的儿子,还不快滚!”

穆圭后退几步,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贾庆,再一次追问道:“下官也是公事公办,若是庆阳侯执意不肯交出令公子,就不要怪下官带人强行闯进贵府拿人了。”

“我看谁敢!”

一听穆圭竟然敢威胁要强闯自己府邸,贾庆也彻底怒了,大手一挥,身后顿时出现了几十名手持棍棒的家丁,牢牢堵住大门,与门外的差役隔空对峙。

贾庆看着穆圭,虽然他不知道穆圭今天吃错了什么药,竟然敢找他们庆阳侯府的麻烦,但他还是一脸得意对着自己身后的家丁大喊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谁敢踏进我们庆阳侯府半步,你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人算我的。”

看着眼前的贾庆和手持棍棒的家丁,穆圭脸上却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轻轻说了一句:“庆阳侯,这可是你自找的。”

就在贾庆还在想着此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庆阳侯府门外的大街上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贾庆循声望去,只见大群金吾卫朝着他们庆阳侯府的方向奔来,当即目瞪口呆愣在当场……


“妹妹,这次你可一定要救救信儿呀,要是他有什么好歹,我也不活了!”

龙璟人还未踏进慈寿宫的大门,远远就能听到自己舅舅贾庆嚎啕大哭的声音,不由眉头一皱,但还是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往里走去。

本来他好端端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太后却派宫人找到他,说有急事要跟他商议,请他务必去一趟慈寿宫。

龙璟多年来都是跟贾太后在后宫相依为命,母子二人感情甚笃,一听说母后有急事找自己,龙璟便立即放下手头的事,匆匆摆驾慈寿宫。

只是此刻在慈寿宫外就听到舅舅贾庆的声音,龙璟不由一阵头大,猜到十有八九又是贾家的人在外面惹上了什么大麻烦,现在跑来求自己和母后帮他们擦屁股。

其实龙璟自己对舅舅贾庆和贾家也有些不满,他们这些人对大宁无尺寸之功,但自己还是念在他们是母后娘家人的份上,不仅封了贾庆为侯,还赏赐给他们大量的良田美宅。

龙璟不敢奢求他们为大宁建功立业,只要他们能够安分守己就好,可谁知贾家上下都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的身份,作威作福,肆意妄为,不知招致多少文武百官的非议,自己又收到了多少揭发检举他们的奏折。

龙璟何尝没想过惩治贾家,给群臣和百姓一个交代,可每次贾庆都找到太后说情,而太后又偏袒贾家,反过来又劝龙璟网开一面,最后都只能不了了之。

时间一长,不少大臣和百姓都觉得,贾家之所以敢如此肆无忌惮,与皇上的放任和纵容不无关系。

一想到这些,龙璟心情就很是烦躁,他每日跟萧恒还有他的党羽斗智斗勇已经很耗费心力了,偏偏贾家的人也不让他省心,一天到晚尽给他找麻烦,偏偏母后又袒护他们,搞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皇上驾到!”

一听殿外宦官的尖声通报,贾庆顿时眼前一亮,慌忙望向殿门的方向,果然看到一脸冷峻的龙璟匆匆走进殿内,当即冲龙璟干嚎一声,神色激动道:“皇上,你可一定救救信儿呀!”

龙璟目不斜视,看也不看鬼哭狼嚎的舅父贾庆,而是上前几步,弯腰拱手给太后行了一礼:“儿臣参见母后。”

贾庆见龙璟对自己视而不见,一时也很是尴尬,傻傻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知子莫若母,贾太后见自己儿子对自己大哥不理不睬,也猜到他心中有气,但毕竟是自己的亲大哥来求自己帮忙,要救的人还是自己的侄子,她不可能对此不管不顾的。

“皇上,不瞒你说,我之所以派宫人去叫你前来,是为了你那个不成器的表兄的事,哀家一个妇道人家不好出面,你就再帮你舅舅这一次吧,今后我一定要你舅舅好好管教你的表兄,不许他再在外面胡作非为。”事到如今,贾太后也不好再拐弯抹角,旁敲侧击,直接开门见山,陈明要害。

龙璟面无表情,心中却在不住冷笑,因为类似的话他已经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每一次都说要痛改前非,可之后还不是继续我行我素,甚至变本加厉。

龙璟甚至觉得,贾家之所以如此肆无忌惮,与母后的一再包庇不无关系。

不过他当然不能这么跟太后说话,只是看了舅舅贾庆一眼,冷声问道:“说吧,朕的好表兄又在外面干了什么好事。”

贾庆哪里听不出龙璟话里话外的冷嘲热讽,面色更加尴尬,但为了自己儿子,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若是一般的事,老臣也不敢来麻烦皇上,只是这次信儿惹上了大麻烦,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只有皇上出面才能救得了他。”

龙璟一听,眉头皱得更深了,看着自己的舅舅贾庆,冷笑着问道:“是吗?他招惹到了谁?”

贾庆低着头不敢面对龙璟的目光,只是低声嗫嚅着说道:“是……是萧……萧恪!”

萧恪!

一听到这个名字,龙璟面色当即微微一变,眼神也瞬间变得凝重和深沉。

他沉吟片刻,深深看了一眼贾庆,沉声说道:“告诉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贾庆不敢隐瞒,当即将自己儿子因为调戏李柔被李顺打伤,而萧恪声称李柔是他的义妹,亲自领着洛阳令穆圭和金吾卫的人跑到庆阳侯府上捉拿贾信之事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龙璟听完又是一阵默然不语,他当然不相信世上真会有如此巧合之事,贾信随便调戏一个女人就调戏到了萧恪的义妹头上……

但是现在既然萧恪突然跳出来,打着要为自己义妹讨公道的旗号,大张旗鼓领着洛阳县衙和金吾卫的人上门捉人,目的绝不简单,很难说此举是不是得到了萧恒的授意,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图谋……

龙璟甚至怀疑萧恪这么做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对付一个无足轻重的贾信,他和萧恒真正想要对付的人说不定是自己,贾信只是一个幌子罢了。

不论如何,自己绝不能趟这浑水,免得落人话柄,平白无故给了萧家兄弟一个对付自己的口实。

“舅舅,朕记得一个多月前,朕在御书房亲口告诫过你,要你们贾家上下收敛一些,否则一旦被萧家盯上,到时候谁都保不了你们。”龙璟看着贾庆,冷冷一笑,“可是现在看来你和贾家并没有将朕的话放在心上,如今被萧恪带人找上了门,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朕也帮不了你们。”

“皇上,老臣真的知道错了,你就最后帮老臣这一次,救救信儿吧,老臣今后一定好好管教他,绝不会再让他在外面惹是生非。”贾庆也知道事情不好办,但事到如今他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扑通”一声跪倒在龙璟面前,老泪纵横,苦苦哀求。

眼看自己兄长一大把年纪哭成这般模样,贾太后心中也很不是滋味,便在一旁帮腔道:“皇上,我也知道信儿这次闯下了大祸,可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舅舅唯一的儿子,你也不希望你舅舅一大把年纪还得白发人送黑发人吧,你就帮他们这最后一次吧,若是他们今后还是不知悔改,哀家也不再管他们的事了。”

“母后,不是儿臣不愿意帮舅舅。”龙璟叹了一口气,面色也很是无奈,“但母后也知道,朕虽然名义上是大宁皇帝,但如今朝中大事都是谁说了算,即使朕开得了这个口,萧家也未必给朕这个面子,买朕的账。”

贾太后如何不知道自己儿子的难处,也不由叹了一口气,神色很是无奈。

眼见连太后也不再帮自己儿子说情了,贾庆不由有些急了,情急之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当即说道:“皇上,就算你不念在甥舅一场的份上,也想想老臣这三年来为皇上办过不少事,别的不说,老臣在荥阳县的鸿川庄园,不就借给陛下蓄养……”

“住口,若是再敢胡说八道,休怪朕不念甥舅之情!”龙璟面色大变,当即大声喝止贾庆,不给他再继续说下去,同时目光很警惕望了一眼殿外的方向,见没有宫人注意到这边,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只是随后目光看向贾庆,目光又陡然变得严厉不少。

贾庆也自知失言,吓得慌忙低下头,不敢再说一个字。

太后也狠狠瞪了贾庆一眼,心中很是不安,她很了解自己的儿子,知道他做事一向小心,因此有些担忧他会对自己大哥不利。

只是她刚要说点什么,龙璟却突然缓缓开口说道:“贾信的事我会帮你想想办法,不过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你若是再敢在其他人面前提起鸿川庄园的事,就不要怪朕不客气。”

贾庆哪里听过龙璟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一抬眼又看到龙璟骇人的眼神,吓得身体一个激灵,忙不迭连连点头。

不管怎么说,皇上愿意帮自己救出儿子就好。

只是一想到鸿川庄园,贾庆心中也就很快释然了,毕竟自己冒着夷灭三族的危险帮着皇上瞒天过海,他没理由不帮自己这点小忙。


就在门外的小宦官左右为难无所适从之际,御书房内传来皇帝龙璟异常疲惫的声音:“让皇后进来吧。”

小宦官们闻言如获大赦,慌忙打开了御书房的大门,低眉顺眼道:“皇后娘娘请。”

“你们都在外面候着。”

柳璇对跟在自己身后的几个宫女吩咐一声,随后站在门口稳了稳心神,快步走入御书房内,小宦官慌忙在后面重新将门关上。

龙璟坐在御案后面,面色很是凝重,在他面前是堆放得高高一大摞奏折,几乎将他的脸完全挡住。

看到柳璇一脸寒霜走进御书房,龙璟已经猜到她的来意,心中不由暗暗长叹一口。

虽然心中有气,但柳璇也没忘记礼数,一进入御书房就矮身给龙璟行了一礼:“臣妾参见皇上。”

“皇后不必多礼。”尽管龙璟已经猜到皇后要跟自己说什么,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故作不知笑笑道,“你若有事派个宫人来知会朕一声就是了,或者朕去一趟丹凤宫也何妨,何须你亲自来御书房见朕呢?”

“皇上恕罪,臣妾今日来见陛下,并非是为了后宫之事而来,而是为了国事而来,因此只能来御书房见陛下。”柳璇看着龙璟,面色很是平静,但眼神却是决绝得可怕。

因为不管哪朝哪代,后宫干政都是大忌,轻则下旨申饬,严重的话可是要废后的。

可在柳璇看来,如今皇上犯了一个大错,若是连身为皇后的她也不出来劝阻,只怕大宁江山危矣,因此她已经顾不上自己此举会不会惹来臣民非议,会不会因为惹怒皇上而被废掉皇后之位了。

听柳璇说得如此严重,龙璟也不由面色微微一沉,不过随后还是勉强笑笑,明知故问道:“不知皇后说的是何事?”

柳璇毫不犹豫跪倒在地,冲龙璟重重一拜,正色肃穆道:“请皇上以国事为重,切勿因为顾念亲情而置大宁的江山社稷于不顾。”

龙璟面色瞬间变得很是难看,目光不自觉望向自己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

自从他驳回了刑部的奏请,要求大理寺重审贾信一案之后,百官的奏折就如雪花一般飞来御书房,无一不是劝谏他秉公处置贾信,切莫置大宁律法于不顾,以免天下臣民寒心。

若是大臣们不理解他也就罢了,可龙璟没想到现在连一向相信他的皇后柳璇也跑来御书房犯颜直谏,他此刻只觉得内心一阵异常的刺痛。

龙璟看着一脸决绝悲愤的柳璇,冷冷说道:“连你也觉得朕是一个是非不分不知轻重的昏君是吗?”

柳璇摇了摇头,一字一句道:“臣妾从未觉得皇上是一个昏君,臣妾也知道皇上是一个至诚至孝之人,不忍庆阳侯老来丧子……但皇上可曾想过,皇上不仅仅是庆阳侯的外甥,也是天下人的君父,而今百姓有冤屈,皇上却不能秉公处置,试问天下人如何又看待皇上。”

龙璟一时默然不语,他知道皇后柳璇说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也知道她是是为了大宁的江山社稷着想,可他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不能跟任何人透露一星半点,哪怕是自己的皇后。

良久,龙璟长叹一口气,一脸正色道:“皇后,朕明白你的意思,朕也知道你是为了朕的江山着想,但是朕也有自己的苦衷,请你给朕一些时间,朕将来一定会给你,给天下臣民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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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恪暗暗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他当然知道最好的解决办法是将庞坤灭口,可是一想到他还有妻子和儿子,他就一下动了恻隐之心,想留庞坤一命,可没想到大哥却一眼看穿自己的心思。

“成大事者,就不要有妇人之仁,否则到头来只会害了你自己。”

最后,萧恒深深看了萧恪一眼,冷冷留下一句话,随后离去。

萧恪看着大哥离去的身影,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大哥说得不错,现在的他虽然不择手段,却终究还是不够心狠手辣。

当年高宗景皇帝在位之时,大宁的国力达到了巅峰,为了彰显大宁国力,高宗特意广召天下能工巧匠,在太初宫西面营建了一座规模宏大的皇家禁苑,取名西苑。

当时高宗下旨征集天下各州郡县的鸟兽虫鱼与花草木石送来京城,安置在西苑内,如今经过几十年时间,如今西苑已经是一派“草木鸟兽繁息茂盛,桃蹊李径翠荫交合,金猿、青鹿动辄成群”的景象。

也正因如此,西苑也成了大宁历代皇帝闲暇时游玩打猎的好去处,尤其是自龙璟即位以来,因为朝中大小事都是由大将军萧恒悉数决之,身为天子的他反而无事可做,便经常跑来西苑飞鹰走马,打猎为乐。

此时龙璟一身戎装,手持强弓在西苑纵马狂奔,他胯下所骑乘的骏马乃是西域国家进贡的良驹,脚力极佳,很快将一大群侍卫和宦官远远甩在了身后,只有千牛卫将军郭茂勉强跟得上,这些侍卫和宦官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的背影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前面的密林深处。

待确定没有其他侍卫和宦官没有追上来之后,龙璟这才勒住战马,停在了原地,看着随后赶到的郭茂,面无表情问道:“庞坤的事怎么样了?”

郭茂也勒住了战马,在马背上对龙璟拱手道:“回禀皇上,臣已经在洛阳县衙那边得到消息,他们在洛阳城外十几里处发现了庞坤的尸体。”

“死了?”龙璟闻言不由微微一怔,随后眉头一皱。

郭茂点点头,随后继续说道:“臣也让赵泽去查看过尸体,确定死的人就是庞坤,他背后中了十几箭,很像是逃跑之时被人从后面追击乱箭射杀而死。”

龙璟沉吟片刻,又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可有找到他的妻儿?”

郭茂摇了摇头:“臣已经暗中派了不少人去找了,都没有发现庞坤妻儿的踪迹,臣猜想他应该是故意跟妻儿分开逃离洛阳,他自己一个人将追兵引开,为他妻儿争取到逃跑的时间,自己却不幸被追兵追上并乱箭射杀。”

“你猜测得倒也不无道理。”龙璟点头略一思索,觉得确实郭茂的推断最为合理,随后看了他一眼,“你觉得会是萧恪派人杀了他吗?”

郭茂迟疑了片刻,还是摇摇头道:“臣觉得更有可能是萧恒,臣了解他们兄弟二人,萧恪不会这般赶尽杀绝。”

龙璟又看了郭茂一眼,没有说话。

郭茂想了想,又继续补充道:“皇上,不管是萧恒还是萧恪杀了庞坤,既然庞坤死在他们的追兵之下,足以说明他们并没有从庞坤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萧恪之前将庞坤叫到自己府上几个时辰,只是为了挑拨离间,引起我们对庞坤的不信任,逼他说出真相,没想到庞坤竟然被吓破了胆,连夜带着妻儿逃离洛阳,最终惨死在追兵的乱箭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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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恒对此的态度却是未置可否,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也不派人去问萧恪,因为他相信自己的弟弟在合适的时候会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的。

萧恪看着萧恒,淡淡一笑道:“不瞒大哥说,我之所以这么做,目的就是为了打草惊蛇,引蛇出洞。”

萧恒静静看着萧恪,没有说话,似乎是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萧恪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当日柳璇找到我,要我无论如何都要劝大哥你参加春猎之时,我就在想,即使他们在春猎中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对你动手又如何,你在朝中还有大量的党羽,你还控制着洛阳城内外的各路军队,他们就算杀了你,也很难阻止我们萧家的报复与反扑。”

“但皇上还是执意要请大哥去参加春猎,因此我有理由怀疑,皇上手中很可能秘密掌握有一批谁也不知道的死士或者私兵,为的就是等他们在春猎上得手之后,迅速控制住局势,应对我们萧家的报复和反扑。”

萧恒面色变得很是凝重,尤其当听萧恪说到龙璟可能秘密豢养有一批死士或者私兵的时候,眼神越发深沉,要知道,当年正是他在洛阳城内召集来三千死士,控制住其他将领的家眷,导致这些将领投鼠忌器,无一人敢领兵去皇陵勤王救驾,他们父子发动的政变才能得手。

如今攻守易势,很难保证龙璟不会用这招来对付他们萧家。

“可我在宫中安插了大量的耳目和眼线,并没有发现皇上暗中豢养私兵或是死士的迹象呀。”萧恒皱了皱眉,很是不解望着萧恪。

萧恪淡淡一笑:“大哥,如今整个洛阳城都在你的掌控之下,到处都是你的人,如果我是皇上,我也不会蠢到在你的眼皮底下豢养死士或者私兵呀。”

“你的意思是,这些死士或者私兵可能豢养在洛阳城之外?”萧恒听出了萧恪的言外之意,目光再次一沉,“你怀疑贾家有人在暗中帮助皇上豢养死士或者私兵?”

萧恪点点头,沉声道:“没错,因为如今朝廷内外到处都是大哥的人,皇上能够信任和倚仗的人并不多,也就是皇后和太后的娘家,可中书令柳乾虽是皇后的父亲,可他为人一向圆滑,是绝不会拿整个家族做赌注去支持皇上的。”

“如此一来,能够全心全意支持皇上的也就贾家了,毕竟他们跟皇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皇上被大哥废了,他们贾家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因此,你就故意小题大做,借题发挥,大张旗鼓带着洛阳县衙的官差和金吾卫的人上门抓人,就是为了逼贾家的人去求助皇上?”萧恒这才明白萧恪打的什么主意,不由深深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些感慨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弟弟有如此深沉的心机。

萧恪再次点点头,笑笑道:“大哥,其实贾家帮皇上秘密豢养死士或者私兵只是我的猜测罢了,可若是皇上无论如何都要死保贾家,就说明他和贾家之间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萧恒略一沉吟,随即追问道:“那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很简单。”萧恪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贾信作恶多端,我们可以给洛阳令穆圭施压,要他大量搜罗贾信的罪证,公诸于天下,引发民怨沸腾,让贾信到了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的地步,到时候就看皇上如何应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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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恪一时默然不语,心中却也不得不承认弟弟这一步棋确实走得毒辣,一下子将龙璟和贾家都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进退两难。

他刚想点头表态,萧恪却在这时又继续补充道:“大哥,除此之外,我们萧家也可以趁机火上浇油,一拉一踩,也趁此机会好好整顿我们萧家。”

“整顿我们萧家?此话又是从何说起?”萧恒看着自己弟弟,面色分明有些不解。

萧恪没有回避萧恒的目光,点了点头,随后沉声道:“大哥,你不觉得我们萧家的人在朝廷中占据了太多的位置了吗?”

此话一出,萧恒面色瞬间一沉,看向萧恪的目光也陡然变得凌厉。

萧恪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说到了萧恒的痛处。

当初萧儁遇刺身亡,萧恒上位,以为父报仇为名,大肆在朝中清洗反对自己的官员,空出来的官位都由自己的族人和亲信取而代之,借此牢牢掌控住朝廷大权。

连当时年仅十六岁的萧恪,寸功未立,又是封三品高官又是封侯又是领一州大都督,还不是因为他是萧家的嫡子,萧恒一母同胞的弟弟。

起初这确实有利于萧恒控制朝廷局势,可随着时间一长,也渐渐暴露出很多弊病和问题,萧氏子弟把持了大量的朝中要职,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极大不满,不少世家大族和官员都因此自发站到萧恒的对立面上,反对萧恒专权弄国。

另一方面,萧家子弟也并非个个是人中俊杰,也有不少贪婪愚蠢之辈,他们仗着萧家如今权倾天下,对同僚傲慢无礼,对百姓极尽盘剥,致使更多人对萧家心生不满,甚至还有人对此讽刺过,说“萧氏不消,大宁不宁”。

萧恪之所以今天突然跟萧恒说起这个事,并不仅仅是因为他之前跟荆烈承诺过会帮他出头,更重要的是,身为一个来自后世的穿越者,小说和影视剧都没少看,一眼就能看到萧家眼下最大的危机是什么。

权力就像一个巨大的蛋糕,人人都想分而食之,可如果有人却想和自己族人独占这块蛋糕,不让其他人有机会染指,那最终必然会导致其他人的群起而攻之,为的就是重新瓜分权力这个蛋糕。

萧恪提醒萧恒不要将朝中大权把持在自己和族人手中,并不是因为他不是真正的萧恪,对其他萧氏族人没有什么感情,而是他很清楚,如果再这样下去,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站在龙璟那边,到那时萧家失道寡助,离灭亡也就为时不远。

萧家一旦倒台,他萧恪的下场也必然是死无葬身之地,因此哪怕不为萧家的将来着想,他也得考虑考虑自己的身家性命,跟萧恒指出萧家目前的弊病和危机,只希望萧恒能够听得进去,亡羊补牢,犹时未晚。

此时,萧恒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自己弟弟,似乎是想通过他脸上的神情看穿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萧恪坦然迎视萧恒凌厉的目光,心中却暗暗叹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萧恒能不能听得进自己的劝告,毕竟古代的中国就是一个宗法社会,将血缘和宗族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如今自己竟然劝说萧恒对族人下手,多少有些离经叛道。

“这些话,是皇后跟你说的?”萧恒看着自己弟弟,目光分明有几分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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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天下什么官最难当,那一定就是京城的父母官。

一般的县令都是七品官,但洛阳身为帝都,洛阳令的官阶也比其他县令高出一大截,是为从五品,虽然官阶高了,但碰上的糟心事也绝非其他县令所能比拟。

毕竟京城乃是天子脚下,天下权贵云集,皇亲国戚,达官贵人遍地都是,随便得罪一个都能让洛阳令吃不了兜着走。

正因为洛阳令难做,所以现任的洛阳令穆圭为人十分小心谨慎,办事更是圆滑,只求不要得罪到朝中权贵,免得给自己惹来什么弥天大祸,至于那些升斗小民的死活,可就不在他这位父母官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李顺的案子其实一开始他就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无非就是庆阳侯贾庆之子贾信见色起意,欲对李顺的妹妹行不轨之事,结果被李顺暴打了一顿,以至于贾信至今重伤卧床不起……虽说是贾信有错在先,可谁叫人家是当今太后的娘家侄子,当今圣上的表兄呢?而李顺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平头百姓,自己该站在哪一边显然是一件显而易见的事。

毕竟虽然他们这些官员都知道当今皇上有名无实,天下大权都掌握在大将军萧恒手中,可皇上对付不了大将军,拿捏他一个小小的洛阳令还是不难的,要怪只能怪李顺自己人卑言轻,有本事他也叫大将军出面帮他一把呀。

只是他没想到,他派去捉拿李顺的官差不仅连李顺的影子都没见到,竟然还被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荆烈给教训得灰头土脸。

眼看自己的人吃了大亏,庆阳侯府那边的人又催得紧,穆圭只能将主意打到多管闲事的荆烈身上,便派官差去胁迫客栈的伙计给荆烈下药将他放倒,将他押回县衙关进了大牢,想着到时候先将他作为李顺的同伙给庆阳侯府一个交代,之后抓到李顺就可以了了此事。

之所以穆圭自己不开堂审理此案,不用大宁律法惩治荆烈和李顺,一来是因为担心惩罚得轻了庆阳王府不满意,二来是因为一旦开堂审理宣判此案,就得呈送卷宗上报到刑部,这毕竟是一宗明眼人一看便知的冤假错案,若是被刑部的人看出端倪,到时候自己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还可能将庆阳侯之子欺辱良家妇女的丑事捅出去,到时候事情更加不好收场。

因此,在穆圭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李顺和荆烈交给庆阳侯府处置,撇清县衙的关系,至于他们二人落入庆阳侯手中是死是活,可就与他们县衙无关了。

此时穆圭就在县衙后堂来回踱步,目光时不时望着门口的方向,就等着庆阳侯府派人来将荆烈提走。

他没有等多久,一名差役就慌慌张张跑来后堂,结结巴巴道:“大人,不好了,县衙外……外面来……来人了。”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一看差役慌乱成这副模样,穆圭心中很是不悦,“是庆阳侯府来人了吗?”

“不……不是!”差役头摇得像拨浪鼓,面色越发慌乱,“是……是金吾卫,足足有几百号人,大人还是出去看看吧。”

一听说是金吾卫来了,还有几百号人,穆圭不由微微一愣。

金吾卫负责京城巡查警戒之事,也有缉捕盗匪之责,不过与洛阳县衙一向是各司其事,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今日如此兴师动众来他们洛阳县衙,还当真是头一次。

虽然穆圭不知道金吾卫为何而来,不过既然人家已经上门了,穆圭也不好躲着不见,只能大步匆匆往县衙大门走去,想当面问清金吾卫的来意。

穆圭还未走到县衙大门,就看到前院密密麻麻站满了金吾卫,看得他头皮不由一阵发麻。

他刚刚开口询问这些金吾卫的带队军官是何人,眼角就瞥见县衙大堂内站着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负手而立,眼睛望着大堂正上方“明镜高悬”的牌匾,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耐人寻味的冷笑。

而这名年轻人的身后跟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身上穿着的还是金吾卫校尉的军服,只是却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态度很是谦恭。

穆圭虽然不认识这个年轻人,但是从金吾卫对他的态度猜到此人的身份绝不简单,一看就不是自己能够招惹得起的人物。

一想通这一点,穆圭脸上当即堆满笑容,对着年轻人拱手陪笑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不知来我洛阳县衙又有何贵干?”

年轻人自然就是萧恪,虽然他知道单凭自己一个人出面,洛阳令无论如何都得卖给自己一个面子,放了荆烈。

不过既然此事涉及到太后的娘家,龙璟的母族,他自然就不介意扩大事态,将事情闹得更大一些,最好闹到满城风雨,人尽皆知的地步,搞搞龙璟的心态都好。

于是乎,萧恒给他的金牌就派上了用场,金吾卫的人一看大将军胞弟亲自出面,又拿着大将军的金牌,很痛快就调拨给萧恪五百兵马,跟着他一起来洛阳县衙。

虽说县衙的差役要他们在门外稍等片刻,自己去通报县令穆圭,但萧恪可没跟他们客气,直接带兵强行闯进县衙,那些差役也不敢阻拦。

如今洛阳令穆圭来了,面对自己的无理,也得好声好气跟自己说话,萧恪也不由感慨权势当真是个好东西。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萧恪也回过身,对着洛阳令穆圭淡淡一笑道:“在下萧恪,官拜龙骧将军,爵封武阳侯,领徐州大都督。”

一连串头衔听到穆圭头皮又是一阵发麻,这里面随便单拿出任何一个头衔对于他而言都是一个高山仰止般的存在……等等,他叫什么?

萧恪!

穆圭冷汗瞬间就浸湿了后背,身为洛阳令,他对京城那些主要权贵的背景自然是烂熟于心,当然知道大将军萧恒的弟弟就叫萧恪!

“原来是萧……武阳侯,下官失敬了,请武阳侯恕罪!”

知道萧恪的身份,穆圭只觉得两条腿抖得厉害,险些站都站不稳,想到萧恪带着这么多金吾卫上门,心中越发惶恐。

好在萧恪并不像是要兴师问罪的样子,只是笑笑道:“穆县令,其实我今日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一件事想要麻烦一下穆县令。”

“武阳侯言重了,武阳侯的事就是下官的事,下官无论如何都要帮武阳侯办到。”穆圭根本没有问是什么事就满口答应,毕竟对方可是大将军的弟弟,就是他看上自己新娶的那房小妾,自己都得亲自送去他府上。

萧恪又笑笑,淡淡说道:“是这样子的,我有一个贴身护卫,名叫荆烈,他今天突然不见了,有人告诉我他被穆县令的人带走了,我想问下穆县令有没有这一回事。”

一听到“荆烈”这个名字,穆圭脑袋瞬间“嗡”的一声懵住了,他无论如何都不到,一个胆敢跟官府作对的莽汉,怎么摇身一变竟然成了萧恪的贴身护卫。

带着这丝疑惑,穆圭小心翼翼陪笑着问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下官听说这个荆烈是一个独来独往的江湖人士……”

“怎么?我找什么人当贴身护卫还要跟你们洛阳县衙通报一声?”萧恪似笑非笑,神色很是玩味。

“下官不敢!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误会,下官这就将人放了。”一听萧恪语气不对劲,穆圭顿时吓坏了,立即唤来差役,要他们立即去大牢将荆烈带来。

虽说他之前已经答应将荆烈交给庆阳侯府,但现在萧恪来了,事情就不一样了,太后的娘家人再牛,也无法跟大将军的亲弟弟相提并论,两边分量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很快,几名差役就将五花大绑的荆烈带了过来,手脚上都带着镣铐,好在身上没有什么伤痕,看得出没受过什么刑。

倒不是这些官差心慈手软,而是荆烈虽然被关起来,整个人却更像一头暴怒的狮子,这些官差谁也不敢靠近他,更不敢对他用刑。

此刻,当他们知道荆烈竟然是萧恪的贴身护卫,一个个都不由一阵后怕,庆幸自己没有对荆烈动刑。

看到荆烈没事,穆圭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毕竟若是荆烈有个什么好歹,萧恪绝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只是看着荆烈不仅人被绑着,手脚还都带着镣铐,穆圭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当即喝令道:“你们这些混蛋,这是在做什么,还不快给荆护卫松绑去掉镣铐。”

差役哭丧着一张脸,他们想告诉穆县令,这个荆烈力大无穷,若是不用镣铐,他们根本制不住他,但一看他们县令大人黑着脸,哪里还敢多嘴,乖乖上前给荆烈松绑去除镣铐。

倒是荆烈听穆圭叫他荆护卫,有些一脸茫然。

跟随萧恪一起来的孙剑见状,担心荆烈说漏嘴,当即跑上前,附在荆烈耳边跟他轻声耳语了几句。

随后,荆烈有些不敢相信看向萧恪,神色很是复杂。

因为萧修之事,他看每一个萧姓之人都很不爽,因此那日一听萧恪自报家门他当场就没给萧恪什么好脸色。

可他没想到,当他落难之时,萧恪竟会不计前嫌赶来救他。

萧恪看荆烈没什么事,脸色也好了不少,对穆圭笑道:“我这个护卫脾气有点大,若他有什么得罪穆县令的地方,希望穆县令多多担待。”

穆圭有些受宠若惊,连声说道:“武阳侯言重了,都是自己人,我手下这些差役也有不对的地方,还希望荆护卫不要怪罪。”

萧恪又笑笑,随后话锋一转,淡淡说道:“不过我还有一事想要穆县令帮忙。”

“武阳侯只管讲,下官一定帮忙办到。”穆圭也不多问,先一口应承下来再说。

萧恪看了穆圭一眼,脸上笑容尽敛,淡淡说道:“我还有一个义妹,姓李,前几日被庆阳侯贾庆之子贾信欺负了,我想要穆县令帮我义妹做个主,将贾信缉拿归案。”

穆圭脸上的笑容刹那间凝固了,他看着满院子的金吾卫,终于明白萧恪为什么要带上这么多金吾卫一起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