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华小说 其他类型 新婚假死另娶,我兼祧两房你哭什么:温思婉钱缪番外笔趣阁

本书作者

安安然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思婉钱缪的其他类型小说《新婚假死另娶,我兼祧两房你哭什么:温思婉钱缪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安安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姐,你怎么睡着了?你可不能睡着啊,今晚上是你的新婚之夜,姑爷还没有回来呢。”温思婉是在一阵轻轻的摇晃中醒过来的。她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刺目的红色,还伴随着一阵浓郁的香味。温思婉目光咻的一下定在了屋子中的燃烧着的香炉上。她猛地起身,从桌子上端起了一壶茶水,直接浇灭了那香炉。香炉传来刺啦的一阵声响,让温思婉颤抖的心神渐渐平静了下来。“小姐?你怎么了?好端端的将香炉浇了做什么?”旁边的丫鬟红果不解地看向了温思婉,有些惊愕。“红果,你去帮我办一件事。”温思婉惊骇不安的眼神瞬间冷凝了下来,语气坚定地说道,凑到了红果的耳边,低声吩咐道。红果听了温思婉的话,虽然脸上惊疑不定,不过对上温思婉那异常锐利又到目光,只点了点头,乖顺地下去了。...

章节试读

“小姐,你怎么睡着了?你可不能睡着啊,今晚上是你的新婚之夜,姑爷还没有回来呢。”
温思婉是在一阵轻轻的摇晃中醒过来的。
她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刺目的红色,还伴随着一阵浓郁的香味。
温思婉目光咻的一下定在了屋子中的燃烧着的香炉上。
她猛地起身,从桌子上端起了一壶茶水,直接浇灭了那香炉。
香炉传来刺啦的一阵声响,让温思婉颤抖的心神渐渐平静了下来。
“小姐?你怎么了?好端端的将香炉浇了做什么?”旁边的丫鬟红果不解地看向了温思婉,有些惊愕。
“红果,你去帮我办一件事。”温思婉惊骇不安的眼神瞬间冷凝了下来,语气坚定地说道,凑到了红果的耳边,低声吩咐道。
红果听了温思婉的话,虽然脸上惊疑不定,不过对上温思婉那异常锐利又到目光,只点了点头,乖顺地下去了。
见红果关上了房门,温思婉仍然是不放心,又从嫁妆的箱笼中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剪刀,还将桌面上的水果刀也一并拿过,水果刀她放在了枕头下,而剪刀,则藏在了袖子之中。
紧紧攥着剪刀,温思婉这才重新坐到了床上。
她竟然重生了。
重生回到了嫁给镇远伯世子霍祁安的新婚之夜。
这也是她悲剧的开始。
上辈子,她在从庄子回来的路上,好心救了身受重伤的霍祁安,被霍祁安一见钟情,镇远伯夫人亲自上门提亲。
温家只是区区一届商户,虽然生意做得大,家财万贯,但是人丁凋零,背景微弱。
这镇远伯府却是功勋世爵,这亲事,不管怎么看,都是温思婉高攀了。
所有人都说温思婉命好,温思婉对俊秀斯文的霍祁安也极有好感,满怀期待地嫁到了镇远伯府——
谁知道——
这都是一场算计好的连环毒计,是至她于死地的滔天阴谋!
就在此时,贴着大红喜字的房门就这么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一个身穿红色喜服的男子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低声咕哝道:“娘子——新娘子,我的新娘子——”
上辈子,温思婉的盖头都没有掀开,错将这登徒子当成了她的夫君霍祁安,被他压在了床上一夜胡闹。
然而,天色未亮,婆母钱氏却带着一众家丁将她从床上拖了起来,说她不守妇道,勾引外男,克死了丈夫,要将她浸猪笼——
上辈子,温思婉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抖如筛子,面色惨白,不断求饶。
哪怕如今重活了一辈子,她仍然记得钱氏那刻薄而狠毒的嘴脸。
“你这贱人,刚刚过门就克死了我儿!还跟为难在婚房纠缠,水性杨花,不守妇道!”
“我要将你浸猪笼!将你活埋!让你给我儿陪葬!”
“你不想死?那行,你去请个贞节牌坊,给我儿守一辈子的寡,再让你娘家拿出五十万两银子来,连带你的所有嫁妆通通上交,我可以饶你一命!”
“这辈子,你必须留在霍家吃斋念佛,为我儿祈福!”
可怜温思婉心性单纯,还真以为是自己的错,克死了自己的新婚丈夫,一辈子虔诚恳切,吃斋念佛,为他祈福,还掏空家财,将霍家所有人都照顾得妥妥帖帖的。
然而,就在钱氏过世后,她却无意中发现,那本该死了的霍祁安不仅偷偷来拜祭钱氏,还带着三儿两女。
他夫妻和美,儿女成群,用着她的银子,过得富贵悠闲!
她气愤之下与霍祁安对峙,却被他大笑嘲弄,再被他的几个儿子生生摁在了水里头淹死。
“温思婉啊温思婉,你可真是个蠢货,你在大婚当晚与我表弟鬼混,本就应该浸猪笼的,让你多活了这么多年,你也应该知足了。”
“你还真以为我堂堂镇远伯世子会看上你一届低贱的商户吗?可真是搞笑,我装出那副柔情蜜意的样子,不过是为了哄你上钩,为的是你身后的万贯家财啊。”
“这些年,可真是多亏了你的嫁妆,帮我还了债,又帮我躲避了永安郡王的追杀,让我们一家人幸幸福福和和美美地生活在一起啊。”
“现在,你可以去死了——”
霍祁安那狰狞又无耻的嘴脸就如同走马灯一般反复在她脑海中横跳反映,让温思婉攥着剪刀的双手青筋暴起,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上辈子,她被这帮恶人吸血吃肉,还挫骨扬灰!
这辈子,她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温思婉猛地掀开了自己的盖头。
进门的男人断然想不到温思婉竟然会大胆到自己掀开盖头,眼底当即闪过了一抹慌乱来。
他情急之下,猛地扑上去,就要将温思婉摁在床上。
然而,温思婉早有准备,一把掏出了藏在自己袖子中的剪刀,对着那男人的左眼,毫不犹豫地戳了进去。
“啊!”
惨烈的叫声瞬间在镇远伯府中回荡,几乎是摄人心神,震耳欲聋。
淋漓的鲜血从男人的眼中流下来,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本来是钱氏的侄子钱缪,本来满心欢喜地来享用他表哥的新娘子的。
谁知道温思婉是个狠角色,竟然一把戳瞎了他的左眼。
这眼睛,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这一剪刀下去,钱缪的左眼彻底看不见了,而且疼痛让他已经失去了理智。
听见钱缪的惨叫,等候在外的红果当即带着两个陪嫁的家丁冲了进来。
“小姐,你没事吧?”红果当即扶住了温思婉,满脸焦急地说道。
“没事,给我废了他一条腿。”温思婉看着眼前痛得在地上打滚的钱缪,目光锐利而冰寒地命令道。
这人上辈子害了她一辈子,就这样弄死他都是便宜他了!
她偏要废他一只眼睛,断了他一条腿,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两个家丁得了红果的吩咐,都是带着家伙事进来的,听了温思婉的吩咐,两人当即就抄起了棍子,直接朝着钱缪的膝盖处狠狠砸了下去。
咔擦,腿骨断裂的声音清脆动人,伴随着钱缪更加惨烈的哀嚎,彻底响彻了镇远伯府。

但钱氏是绝对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霍祁照想要兼祧两房,那也得经过他那刁蛮泼辣的未婚妻同意!
钱氏回了自己的院子,在喝了两口凉茶,使劲压住了压胸口处的怒火后,摆手叫来了贴身丫鬟,让她去约了霍祁......
两人对他吐唾沫星子,霍祁安一瘸一拐地狼狈逃离。
小厮跑去领功。
“云侍卫,你说得没错,真有人盗用已死的世子爷想要混进庄子偷东西。”
“还好云侍卫提前告知我们,否则真让那贼人混进来,庄子里的东西少了,我们担不起责。”
云岚询问两人如何把人赶走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声情并茂地讲解他们如何把贼人打得鼻青脸肿,落花流水。
云岚忍着笑夸两人做得好,又快马加鞭赶回伯府。
霍祁照一早就去上早朝,将昨晚之事呈报给皇上,并未将温思婉牵扯进来。
皇帝嘉奖锦衣卫,又给霍祁照赏赐并记他一功。
早朝结束回到伯府,碰上赶回来的云岚。
“公子,如你所料,他果真去了城外的庄子,属下按你所吩咐的办事,庄子小厮没让他进门还将他暴打一顿......”
云岚兴致勃勃地要和他说霍祁安的惨状,霍祁照淡声。
“一会再说。”
云岚闭上嘴不解。
霍祁照带着他去山色院。
温思婉躺在摇椅上晒太阳,手里捧着一本书看得全神贯注。
红果发现两人,想要提醒自家小姐。
霍祁照一个眼神扫来,红果张着的嘴闭上。
他悄无声息站在她前面。
“红果,你挡着我晒太阳了。”
温思婉翻着书头也没抬。
等她看了一小会,面前还是一片阴影。
她抬眼。
挡太阳的那里是乖巧听话的红果,分明就是昨晚如狼似虎的男人。
霍祁照着绯色飞鱼服,面容俊冷,身高腿长。
目光落在他身子上,温思婉感觉腰有点难受。
就他昨晚的那股子劲,她倒觉得想要孩子的是他了。
从开始到现在,都是她单独想要孩子。
霍祁照......他是不是真的想和她有个孩子?
琢磨间,温思婉手中的书被抽走。
合上书,霍祁照念出书名。
“博弈论?”
他俯身意味深长看她:“你要跟谁博弈?”
和钱氏周旋,跟霍祁安较量,也同他博弈。
温思婉往后一靠,惬意地享受着阳光,眯着眼如同慵懒的猫儿。
“闲来无事,看看而已。”
霍祁照没再说话,看一眼云岚。
云岚明了,化身庄子小厮,绘声绘色讲述霍祁安被暴揍到不情不愿离开的过程。
温思婉听得眉开眼笑,又惋惜她没亲眼看见。
要是能亲眼目睹霍祁安的难堪,她能高兴一整天。
霍祁照看她笑弯腰,笑如灿阳,比院子里盛开的花朵还要明艳照人。
看她笑红脸,他想到昨晚羞如桃花的模样。
霍祁照喉结滚滚,眸色暗沉。
他眼神落在她唇上,片刻后不动声色挪开,不再看她。
温思婉悄悄瞥他,眼里流转着笑意。
会偷偷关注她,不管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他都是在意她的。
送走男人后,温思婉回书房画出霍祁安的画像。
城外的庄子不能住,霍祁安就只能再回来。
匪窝被朝廷洗刷,霍祁安逃跑,身上没有银两就会找钱氏。
钱氏舍不得儿子吃苦受累会给他钱。
可她想霍祁安吃苦。
画好后,温思婉折叠好把画像交给红果,在她耳边吩咐几句后给了她沉甸甸的荷包。
“小姐,奴婢这就去办。”
温思婉担心钱氏会让人留意山色院的行动,叮嘱。
“你出府就说是去给我买胭脂,出府后小心点,若有人跟着你,你试试能不能甩掉,甩不掉买好胭脂就回来,别做这件事。”
红果揣好画像,郑重:“小姐,奴婢会小心的。”
温思婉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思索。
她身边还是缺人。
若不是身边无人可用,这种事情也不会派红果去。
霍祁安养了两天伤后就启程回城里。
等他回去见到母亲,定要让母亲派人去处置那两个没眼力见的狗奴才。
“祁安,我们喝碗茶水再赶路吧。”
宋玉莹擦着额头的汗水,嗓音轻柔。
她一身布衣却难掩美色,生得一双勾人的狐狸眼,巴掌大的脸五官精致分明。
“好,累了我们就歇歇再走。”霍祁安握住她的手,在路边的茶水馆歇息。
两人喝着茶水吃着糕点,没有注意到另一桌的人频频望向霍祁安。
瞅瞅霍祁安再低头和画像对照。
一人将画像撕碎:“就是他。”
“一会跟着他,在前面动手。”
几人点点头,等两人吃好喝好起身,他们紧跟其后。
“祁安,后面的人是不是跟着我们的?”
霍祁安扭头,见他们衣着破烂脏兮兮的,一看就是流民,面露嫌弃。
“这是回城必经之路,他们应该是想去城里乞讨。”
宋玉莹心有不安。
他们也没得罪什么人,应该不是来找他们麻烦的。
这样想着,她放下心。
两人离开茶馆就被人从后勒住脖子拖进了林子。
霍祁安奋力挣扎,脖子通红冷声警告。
“你们这些流民敢动我一根汗毛,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臭乞丐,放开我!”
几人根本就不搭理他,将他按在地上,拳头如雨挥洒在他身上,痛的霍祁安嗷嗷直叫,疼晕过去。
为首的男人踹踹霍祁安,朝他脸上呸道。
“本事没有还喜欢说大话。”
“搜身!”
其他几人蹲下身,把晕倒的两人身上搜得干干净净,最后看两人衣裳料子上乘,把衣裳也扒了。
宋玉莹没挨打只是被吓晕,先醒过来。
醒来发现身上只有一件里衣,她惊叫着将霍祁安唤醒。
霍祁安脸上又添新伤,这儿一块青哪儿一块紫,嘴边有血,脸上有痰。
宋玉莹默默后退了点。
霍祁安见她被扒的只剩亵裤亵衣,气得浑身发抖,站起来踢树泄愤。
“那群臭乞丐,我要杀了他们!”
“我的脚,好痛!”他捂着踢痛的腿面容扭曲。
宋玉莹找了一圈,他们所有的东西都没了,两人身上空空,碎银都找不出一块。
想到她和霍祁安私奔后一路颠沛流离,过的都是苦日子,她心有不甘。
这不是她想要的日子!
她要衣食无忧,想做世子妃。
离了伯府不好过,那就回去!
她从后抱住愤怒的男人,轻声抽噎:“祁安,我们回伯府吧。”

陈芳不屑一顾。
下人们心里打鼓。
二少奶奶真拿到身契将她们发卖,若将她们卖到青楼去,日子将过得水深火热。
世子爷去世了,镇远伯府只有大公子了。
大公子要兼祧两房的事她们有所耳闻。
伯府的掌家权,迟早会落到二少奶奶手中。
横竖她们得罪二少奶奶都没好日子过。
下人权衡利弊后态度松动。
李嬷嬷第一个站出来。
她对着陈芳和钱缪道:“钱夫人,表公子,二少奶奶还有事要处理,二位请回吧。”
竟还真有人站温思婉,陈芳大跌眼镜。
温思婉拿她来立威,以为她是随意揉捏的软柿子?
她怒火直冲脑门,决心要帮钱氏教训出头鸟李嬷嬷。
“来人,抓住这婆子,掌嘴二十!”
霍家的下人无人动。
“你们耳朵都聋了?”陈芳怒目,眼神凶狠地要将她们生吞活剥。
有下人站在李嬷嬷身边,无声表明决心。
还有的摇摆不定也不敢去碰李嬷嬷。
温思婉看李嬷嬷两眼,将她的脸记下后提醒陈芳。
“钱夫人,这是镇远伯府不是尚书府,你想随意使唤镇远伯府的下人,难不成你想当伯府的夫人?”
“也不知你这个心思,婆婆知道不知道?”
陈芳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撕烂她这张胡说八道的嘴。
“送客!”
温思婉再次下令。
“客人若不愿意离开,就派人去尚书府带话,问问钱尚书,钱夫人以后要长住镇远伯府,他同不同意。”
话落,她在钱缪身上停留一小会,转身离开。
李嬷嬷再次请两人离开。
陈芳带着钱缪愤然离开。
有人立刻偷偷去把这件事告诉钱氏。
温思婉立在一座假山后,将下人们的反应尽收眼底,记住跑去报信的下人后吩咐红果两句后回山色院。
她换好衣裳后,红果将李嬷嬷带来。
温思婉啜了口茶:“叫什么?那个院的?”
李嬷嬷老老实实道。
“回二少奶奶,老奴叫李桂香,没有特定的院子,之前在厨房那边干活,后来花园除草照顾花差人,就被派去打杂了。”
无院无主,正和她意。
“以后你留在山色院照顾我,我会把你身契拿过来,可愿意?”
“老奴愿意。”
温思婉让她去收拾东西搬来山色院。
“红果,你去核实一下李嬷嬷所说的是否属实,再打听打听她的其他事。”
红果点头离开,房间一下就寂静了下来。
温思婉坐着品茶,眼神沉沉。
她和钱氏迟早会有撕破脸的那天,在镇远伯府,她无人可依,必须要培养能帮她做事的心腹。
只有红果是不够的。
如同现在,她派红果去查李嬷嬷,身边就无人可用了。
她得有忠心伺候她的人。
另一边。
钱氏得知温思婉又伤了钱缪,还得罪了陈芳,气急败坏。
“这个温思婉!陈芳那是我大嫂,也是她能撵的?”
“是我小瞧了她,竟还开始立威了,我还没死就想着夺掌家权了,小蹄子,欠教训。”
她喝下温思婉送的天参后就开始闹肚子,一直闹到今天还没好。
天参绝对有问题!
现在想来,那贱蹄子故意给她挖坑了。
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钱氏眼神怨毒狠辣,让张妈妈扶她起来。
刚扶起来,钱氏双腿无力又跌倒在床。
连续两次后,钱氏躺在床上,叫苦不迭,想要将温思婉千刀万剐!
......
晚间。
温思婉宽衣解带后躺在床上,刚要睡下,有人破窗而入。
她翻起身,从枕头底下拿出睡前放的珠钗。
房间的灯熄灭,黑夜中她攥紧钗子,绷着神经。
是钱缪白天没得逞,记恨她将他扎伤,晚上借机来报复?
钱缪想要进伯府,轻而易举。
听见脚步声渐渐逼近,温思婉屏住呼吸,缩在角落里,高高举起钗子。
暗中,一抹伟岸的身影在床边坐下。
温思婉借着月色,隐隐约约能看见人影,大致判断男人的脖颈位置后,她干脆利落地刺了过去。
手腕蓦然被捉住,男人手劲很大,她动弹不得。
正要唤红果进来帮忙,男人清冽出声。
“是我。”
霍祁照的声音。
温思婉手指松开,珠钗落在床上,她惊魂未定。
“你回来了。”
霍祁照用火折子点燃床边的蜡烛,晕黄色的烛光映照在她苍白的脸上。
他扫向床上的钗子,眸色暗沉。
“在怕什么?”
见男人边问边脱衣,温思婉垂眸捡起珠钗,默默放回枕头底下。
等他上床后,她抱住他的胳膊,嗓音轻颤。
“怕钱缪,我以为是钱缪闯入山色院,还好是你回来了,不然今晚我注定难眠。”
温思婉脸贴在他胸膛,语气依赖。
霍祁照低头,她着白色半透明的纱衫,如雪的肌肤若隐若现,乌黑的青丝随意披散,清丽的脸上带着几分后怕,我见犹怜。
他眼神深深,将她搂在怀里:“钱缪又来找你了?”
下午钱缪在花园发生的事情,温思婉稍微添油加醋的告诉他。
告完状后,她咬着唇面露恐色。
“钱缪和钱夫人不会放过我,霍祁照,我好害怕。”
“婆婆想要钱缪毁我名誉,我的山色院里只有红果可用,钱缪真对我动手,我防不胜防,怎么办?”
“别咬。”霍祁照手指落在她嫣红的唇上。
温思婉松唇,忧心烈烈。
怕的夜不能寐,霍祁照眼里划过阴霾之色,思索后安抚。
“我明日将云峰留在山色院,钱缪若是敢来,云峰自会教训他,你不用担心,安心睡觉。”
有云峰守着,她确实能睡安稳觉了。
温思婉心中的大石头放下,想到他几日未归,好奇。
“你这几日去做什么了?”
霍祁照实话实说。
“调查钱家。”
她双眼亮起来:“有进展吗?”
只要能拿到钱家的罪证,她就彻底不用怕钱缪和钱氏合谋算计她。
“还差账本。”
温思婉激动抱住他:“霍祁照,你好厉害。”
短短几天就掌握到证据。
看她眉眼弯弯,满是崇拜的望着他,霍祁照心尖一动,俯身吻她粉若桃花的脸颊。
温思婉顺势躺下。
窗外月色皎洁,房内春意绵绵。

温思婉不急不慢去看钱氏。
钱氏那身子能说病就病?
怕是又在谋划着什么!
钱氏身边的人远远瞧见三人,跑进屋内。
“夫人,二少奶奶过来了。”
钱氏烧掉霍祁安的信,爬上床闭眼装晕。
温思婉踏进屋内,淡淡地瞥一眼钱氏。
跟在钱氏身边多年的嬷嬷张妈妈朝她行礼。
“娘这是怎么了?可有请大夫看过?”
温思婉立在床边,见钱氏面色红润就知是在装晕。
张妈妈回答。
“已请大夫看过,夫人急火攻心,大夫让好生调养,不能让夫人生气。”
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
温思婉装没听见,好奇钱氏晕倒原因。
张妈妈一脸为难,钱氏掐准时机,悠悠转醒,轻咳两声。
“思婉啊,你回来了。”
温思婉见她招手,只好到床边坐下关心。
“娘,急火攻心是怎么回事?”
钱氏攥着她的手,红着眼装可怜。
“思婉,这件事娘也只能跟你说,你得帮帮娘,不能让伯爷知道,伯爷知道了娘会受罚的。”
温思婉静静看着她演。
钱氏诉苦:“娘偷偷拿府里的钱去做生意被骗,亏得血本无归,伯爷会查账,这两天就是伯爷查账的日子......”
她放低姿态。
“你能不能借给娘一些钱,娘周转周转,等伯爷查完后,娘立刻就把钱还你。”
温思婉听得想发笑。
还?
等真的还钱时,钱氏只会找各种理由推辞。
她多催几次,钱氏就会怪她不孝顺,给婆婆花点钱都舍不得。
这笔钱借出去,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整天就算计着她的嫁妆。
温思婉抽回手气愤站起来,清丽的脸上写满愠怒。
“谁胆大包天竟敢骗娘?”
“娘,你告诉我,是谁诓骗你做生意?做的又是何生意?”
“你再把账本拿来给我看看,就怕你手底下的人觉得你心善,故意联合起来蒙骗你。”
温思婉越说越生气。
“爹这两天就要查账,娘你也别着急,你告诉我店地址,我亲自跑一趟去核实。”
做生意是她无中生有,就是想让温思婉借钱给她。
哪经得起查?
一查就露馅。
偏偏温思婉话里句句都是为她着想,钱氏想要发火都不行。
怕假话穿帮,钱氏只能作罢。
她摆摆手装慈悲。
“思婉,算了,他们要养家糊口也不容易,骗我就骗我吧,就当是做了件好事。”
假慈悲。
温思婉眼里漫过冷意,嘴上劝说。
“娘,你不能太心软,你不好出面,儿媳可以出面做坏人。”
钱氏恼她不知趣,口是心非。
“娘也不能让你做坏人,算了。”
温思婉无奈:“依娘的。”
她没提要借钱,钱氏眼巴巴望着她。
“娘,我还有点事,你好生休养,我先走了。”
见状,钱氏快要被气死了,却只能强压着怒火:“思婉,娘还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
温思婉低眉顺眼。
“何事?”
钱氏揉着胸口欲言又止。
张妈妈收到她隐晦的眼神,跟在夫人身边多年,张妈妈懂她的心思。
“二少奶奶,大夫还说夫人病了......”
“张妈妈!”钱氏厉声呵斥。
张妈妈害怕:“二少奶奶,夫人就是不想你为她担心。”
这话就把温思婉架住了。
不问就不孝。
问了就掉进钱氏陷阱里。
“娘,你那里病了?病可不能拖。”
温思婉要将主动权掌握在她手里。
“红果,立刻去请大夫。”
钱氏阻拦。
“思婉,别再多花钱,前一个大夫说了如何治我的病。”
温思婉好奇。
钱氏舔舔嘴唇,极难为情道。
“要吃一味名为天参的药材,此药材稀少难寻,珍贵无比,卖得很贵,娘手中没那么多钱。”
张妈妈插嘴。
“二少奶奶,你是夫人儿媳,该替夫人买药治病,不然夫人因病而亡,真相传扬出去,你的名声不好听。”
温思婉听出话中有话。
这是在警告她。
不给钱买天参,就会故意扭曲事实毁坏她的名声。
天参这味药材,她听都没听过。
心中生疑,温思婉试探。
“天参要多少钱?”
钱氏见有戏,眉眼染上喜色。
“珍贵药材,大夫说起步一百两,具体价钱还得看天参大小。”
张妈妈又嘀咕:“大夫说夫人的病,要吃大天参才行,三百两左右。”
见主仆两人一唱一和,温思婉心生冷意。
张口就要三百两,胃口真大,也不怕噎得慌。
钱氏看她又不说话,着急。
“思婉呐,娘也不想为难你,不愿意拿这个钱,就让娘死了算了,别人问起也别说我是病死的,就说我是思虑祁安过度成疾,去陪他了。”
钱氏语气温柔,看似为她着想,实则是逼迫她。
温思婉知道,钱氏真的死了,她就会成为人人追着骂的扫把星,克夫人,从此城中人人都会避讳她,严重还会认定她是个不详之人。
新婚夜克死夫君后又克死婆婆。
毒妇!
一环接着一环算计她的嫁妆。
温思婉悲戚看着钱氏。
“娘,你别瞎说,有药可治我肯定给你治。”
钱氏按耐住激动,讨要银两:“那娘就谢谢你了,你把银两交给张妈妈就行。”
想要钱?
不可能!
温思婉一副好媳妇的乖顺模样。
“事关娘的身体,交给谁办我都不放心,在何处买天参?我亲自去买。”
钱氏愕然,也被问住了。
她随口编的一个药名,没处可卖!
钱氏镇定,体贴道:“买个药而已,就不劳你跑一趟,张妈妈可以办。”
“不行,我亲自买我才放心。”
温思婉拒绝的干脆。
钱氏眼底闪烁着不耐烦,只能耐着性子劝她。
温思婉油盐不进坚持自己去买,钱氏气得半死。
“大夫也不知那里卖,得慢慢找,你先把钱拿给张妈妈,有货才好立刻买,不然就让别人抢走了。”
“可有特征?我托人去找。”温思婉坚持。
钱氏怕说多她怀疑,胡乱说特征。
她找不到,就只能把钱拿出来!
想到这,钱氏也就不着急了。
温思婉从钱氏房内离开,红果不开心。
“小姐,什么药要三百两啊,就一个药特征,我们也找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