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许言柳眠心的女频言情小说《她听得见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举个栗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有一个秘密,从来没有告诉过温许言。我其实根本不是什么聋哑人。只是因为儿时的经历,所以学会了手语。我在医院的儿童病区做长期义工,意外记住了住在同楼层住VIP病房的温许言。他虽然穿的是医院统一发的病号服,但肩宽腿长的身材愣是把病号服穿出了时尚感。医院里出现这样一个亮眼的男人,让人想不注意都难。他看起来家境很好,衣食无忧,却总是站在窗边痴痴地看着外面。后来我从别的病人那里听来了关于他的八卦。他本是天之骄子,一场车祸让他变成了聋哑人,还是永久性损伤,治不好的那种。别的病人们说他坚强,每天都还在坚持不懈地去找医生治疗。可我却在一次擦肩而过的时候,看到了他手腕上的新增的伤疤。我知道,他不仅不坚强,反而现在一碰就会破。温许言出院的那天,他一个人...
我其实根本不是什么聋哑人。
只是因为儿时的经历,所以学会了手语。
我在医院的儿童病区做长期义工,意外记住了住在同楼层住VIP病房的温许言。
他虽然穿的是医院统一发的病号服,但肩宽腿长的身材愣是把病号服穿出了时尚感。
医院里出现这样一个亮眼的男人,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他看起来家境很好,衣食无忧,却总是站在窗边痴痴地看着外面。
后来我从别的病人那里听来了关于他的八卦。
他本是天之骄子,一场车祸让他变成了聋哑人,还是永久性损伤,治不好的那种。
别的病人们说他坚强,每天都还在坚持不懈地去找医生治疗。
可我却在一次擦肩而过的时候,看到了他手腕上的新增的伤疤。
我知道,他不仅不坚强,反而现在一碰就会破。
温许言出院的那天,他一个人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我想这对他来说是好事。
但一直被我照顾的小病人却悄悄告诉我,“他今天又去找医生啦,医生对他一直摇头。”
“估计是彻底没得治了,我看他连药都没拿。”
温许言以前是最听医生话的,一天三次的药都定闹钟吃。
直觉告诉我不太对,所以在看到他拎着包上天台的时候,我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温许言上了天台,就放下了自己的一切行李。
他毫不留恋地朝着天台边走去,准备结束自己的生命。
电光火石之间,我冲上去将他拦腰撞倒在地上。
我们两个人双双倒地,我的胳膊和腿上在粗糙的水泥地上蹭出了一大片血痕。
我疼得龇牙咧嘴,想说话劝他,又想起他现在是聋哑人。
于是我指着他,又指了指天台外,重重地摇头。
温许言目光在我身上蜻蜓点水,眼里如死水般没有一点光芒。
他站起身要走,我怕他还要跳,便张开双臂死死挡在他前面。
他个子比我高,目光越过我看向远方。
我不停地跳起来,在他眼前挥舞着双臂。
可惜我体力太差,蹦了几下就气喘吁吁,叉着腰直喘气。
温许言却笑了,被我狼狈又着急的样子逗笑了。
尽管那笑容很淡,但也足够了。
他掏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写字给我看。
“为什么要救我?
让我死了,我才会解脱。”
我很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夺过他的纸笔写:“死亡不是解脱,走出阴霾才是真的解脱。”
温许言的表情灰暗,他张了张嘴,没声音,但我知道他说的是:“走不出来。”
“能走出来!”
我在纸上写下大大的几个字。
“我可以教你学手语,读唇语,你看起来就是聪明人,肯定一学就会!”
温许言眼里有了点光,他在纸上问我:“你也是聋哑人吗?”
我迟疑了一下,而后写下了“是”我撒谎了。
但那是善意的谎言。
温许言像一只受伤的孤狼,他不允许任何人接近,只接受我作为同类向他施以援手。
他不抗拒我,因为他觉得这世上只有我能和他感同身受,甚至是比他还要惨,因为我告诉他我是先天聋哑,这辈子都没听到过声音。
后来温许言出院了,我成了他的手语老师。
他被家里人当成弃子,被扔在郊外的空别墅里自生自灭。
我每个礼拜都会去看他,教他手语唇语,还教他如何一个人独立生活。
后来,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我们同居了,相爱了。
温许言第一次学会用手语表达爱的时候,他故意假装学不会。
我那时还觉得他笨,然后就在我们晚上散步的时候,温许言戳了戳我的肩,用手语对我说。
温许言这辈子只爱柳眠心当时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我永远记得那一刻的心动。
我也用手语回他。
柳眠心这辈子也只爱温许言他是我的初恋,我们一起走过最艰难的六年。
直到耳鼻喉科的特效药面世,温许言的家人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给他买了新药。
他们告诉温许言,这是最后的机会。
如果温许言没好,他将成为彻底的弃子。
服下药之后,温许言紧紧抓着我的手不让我走。
他害怕,害怕药物没有作用。
温许言去医院复查的前一天,我比他起得更早。
天还没亮,我就去了附近最灵妙的寺庙拜佛。
人说心诚则灵,最好一路从山下磕头磕到山腰处的寺庙。
我一步一跪,一跪一磕。
每磕一次都在心中许愿。
希望温许言能恢复正常。
我从天黑磕到了天亮,当我最后去到庙里的大雄宝殿时,额头已经是一片青紫。
从医院赶过来的温许言紧紧地抱住了我。
他激动地对我说。
“眠心,我好了!”
佛祖听到了我的话,温许言真的康复了。
他不再聋哑,恢复后低沉的嗓音令人不自觉地心动脸红。
可就当我打算对他坦白,一起携手走向未来的时候。
他却说,我是他过去六年里最难以启齿的疤。
我忽然觉得有些喘不上气。
所以在温许言张开手臂想要拥着我离开的时候,我一把推开了他,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如果他的爱如此不堪且廉价,那我宁可不要!
因为我一声不吭的离开,让温许言在朋友面前跌了面子,他很生气。
他给我发消息。
“眠心,你今天怎么这么不乖?
大庭广众之下闹什么脾气?
今天来的都是我的朋友,你这样不是诚心让他们看我的笑话吗?
算了……你好好冷静一下吧,我暂时不想见到你。”
我合上了手机,但温许言发的那些字仍然在我脑海中不断浮现。
如果是从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追上来,询问我的情况。
我甚至不需要说什么,只需要露出委屈的表情,他就会毫无条件地哄我,逗我。
但现在,他的第一反应是,我让别人看了他的笑话。
我离开就算是笑话了吗?
或许在他心里,我的存在本身就是笑话了吧。
我知道,温许言想努力的往前跑,把这六年落下来的时间全部都补回来。
但是他跑得太快了,快到我就要抓不住他了。
可明明在这六年之中,我们从没放开过彼此的手。
我回了家,刚推开门,小狗便扑了上来,热情地用它的口水糊了我满脸。
小狗叫阿黄,曾经是一只流浪狗。
三年前我和温许言在附近散步的时候捡到了它。
这附近是郊外山上的别墅区,本就没什么人,如果我们不救它的话,它大概率是要没命的。
温许言本来不想养狗的,但我说我俩都听不见,养条狗也可以守门看家。
温许言觉得很有道理,同意养阿黄了。
阿黄是只聪明的狗狗,知道我们救了它,所以对我们很友好,回家之后也很乖。
我坐在沙发上,点开温许言的信息看了又看。
阿黄忽然舔了舔我的手,我才意识到,原来我的手上,早就滴满了我的眼泪。
为什么会哭呢?
大概是因为有些失望吧。
还有一些针扎般密密麻麻的痛感。
阿黄发现我哭了,一个劲的摇尾巴撒娇,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好像是在安慰我不要哭了。
我擦掉眼泪,摸了摸它的头。
就在我起身准备给它拿零食吃的时候,手机里弹出了一条新消息。
温许言说:“我喝多了,给我煮碗醒酒汤,很快回来。”
我赶忙站起身,去厨房端锅烧水。
醒酒汤沸腾的时候,温许言还是没有回来。
我给他发消息:“汤我给你温着呢,什么时候回来?
刚才没能和你说的话,想当面告诉你——”消息还没发出去,温许言的新消息来了。
“不回去了,喝的不算多。”
手机里社交软件传来了提示音。
我关注的用户温许言发布了一条新的视频。
我鬼使神差的点开看了。
视频里,温许言正在酒吧夜场和大家玩的高兴。
他和大家一起跳舞,身旁的女孩不停地给他灌酒。
温许言来者不拒,喝着喝着,手搭在了女孩肩上。
他们相视一笑,气氛微妙。
视频结束,漆黑的手机屏幕上反射出我僵硬的脸。
大火把醒酒汤煮的溢了出来,脚边阿黄咬了咬我的裤腿。
我这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清理。
很快,温许言把那条视频删了。
是心虚吗?
还是想保护她?
凌晨三点,他给我发了消息。
“今天你说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诉我,是什么?”
坐在沙发上的我一动不动,良久以后才回复他。
“没什么,下次再说吧。”
温许言没再回复。
温许言因为事故变成聋哑人,接受不了现实想要自杀。
我为了帮他重拾信心,以聋哑人的身份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相处中,温许言爱上了我,用手语对着我发誓,“温许言这辈子只爱柳眠心。”
后来特效药问世,他恢复正常,成为圈子里炽手可热的新贵。
生日聚会上,他当着我的面对兄弟说出了心里话。
“眠心是先天性的聋哑,治不好的那种,终生残疾。”
“我是个正常人,怎么能跟她打一辈子的手势呢?”
“如果可以,我希望她能在我恢复正常后就消失,这样我还能记她一辈子,当个白月光也挺好。”
说完,温许言仍旧目光灼灼的看着我,带着真假参半的爱意。
我听完后心里一阵绞痛。
那个瞒了他六年的秘密,好像没有必要告诉他了。
温许言生日那天,包下了全城最豪华的会所。
来的人不仅有他以前的朋友,还有很多商业上合作的新伙伴。
他带我见所有来的客人,不厌其烦地和别人介绍着我。
“这是我女朋友,柳眠心。”
一下子见到这么多陌生人,我有些紧张害羞,总是不自觉躲在温许言身后。
他替我挡住那些探究的目光,教那些想认识我的友善朋友用手语和我说“你好”。
他们都说温许言很好,重回辉煌也对聋哑女友不离不弃。
我也觉得他很好,所以想把那个秘密告诉他。
也算是,送给他的,最好的二十八岁生日礼物。
温许言很高兴,对待所有敬酒来者不拒。
我看他端着酒杯游刃有余地游走在人群中,也衷心地替他感到高兴。
他生来就是天之骄子,曾经的六年灰暗不过是一场意外。
如今他回复正常,又凭借自己的实力成了圈子里的新贵。
那些曾经鄙夷嘲讽的眼神,也都变成了尊敬与崇拜。
我的目光总是忍不住追随他而动。
我的温许言真厉害,他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一切。
温许言喝了一圈有些累了,躺在了我身旁沙发上。
他才闭眼休息了一瞬,很快就又睁开眼睛,打着手语问我:“眠心,会不会觉得无聊?”
“累了的话,我带你去休息。”
我摇摇头,“不累,但是我有一件事很重要的事情想告诉你。”
温许言点点头,拉着我要往外走。
但他是全场焦点,来找他的人一茬接一茬,根本不会给他机会离开。
他的高中同学端着酒杯挡住了他的路。
“温许言,想躲酒是不是?
咱们这么多年老同学了,这杯你必须喝!”
温许言和他解释了几句,但同学根本没有要挪开脚步的意思。
“我大老远从南边过来给你庆祝,你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啊!”
我拉了拉温许言的衣角,比划了几下。
“可以晚点出去说,不急的。”
我不想让他因为我为难。
温许言揉了揉我的头发,又当着众人的面亲了亲我的额头。
包厢里顿时起哄声一片,我羞红了脸,直往他怀里躲。
温许言总是这样,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宣誓对我的主权。
他明知道我很容易就害羞,但还是会忍不住逗弄我。
他说脸红红的我,像桃子味果冻一样。
温许言和他们重新喝了起来,我也乖巧地坐回了原位。
喝大了的老同学大着舌头问他,“你,你真要和这个哑巴在一块啊?”
坐在我旁边的温许言听到这话,身体不自觉地往后挪了挪。
他没有看我,扭脸看向老同学,嘴巴一张一合,在说话。
聋哑人,没有手语的话只能通过唇语来努力解读旁人的话。
可温许言这样子分明是不想让我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到底在说什么?
还是那些羞人的情话吗?
我有些局促地抓住了裙角。
温许言又闷了一口酒,而后口齿清晰地回应道。
“眠心是个好女孩,没她,这六年我撑不过来。”
“但她是先天性的聋哑,治不好的那种,终生残疾。”
“我是个正常人,怎么能跟她打一辈子的手势呢?”
他叹了口气。
“其实每次跟她交流,都能唤起当初我最不堪的那段过往,真的很煎熬。”
“最难受的是,如果被商场那些老狐狸知道我娶了个聋哑人,指不定又要怎么笑话我呢,我受够了被人当成谈资。”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她能在我恢复正常后就消失,这样我还能记她一辈子,当个白月光也挺好。”
老同学惊讶于他说出这样的话,连酒都清醒了几分,脸上的震惊无以言表。
“那你……把她带这来干什么?”
温许言轻笑一声,“当然也是有用处的。”
“我会娶她,谁让她也确实帮过我一把呢。”
温许言回头,看到我正揪着自己的裙子。
他的大手盖在了我的手掌上,下意识用双手圈住我冰凉的手给我暖暖,就和以前一样。
那双眼睛里充满爱意,好像只装得下我一个人。
我脸上没什么表情,心跳的却很快,伴随着一阵阵通达四肢的痛。
因为——我听得见他刚才说的每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