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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鹿鹿

    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挽周靳声的女频言情小说《声声挽秦挽周靳声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郑鹿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晚上周靳声约了傅行川一起吃饭。说是吃饭,其实全程周靳声都没有吃几口,一直在喝酒。傅行川怕他喝出什么毛病,起身夺走了他的酒杯。“干什么?”周靳声不满地抬头看他。傅行川好脾气地笑笑,“你家就你一个儿子,要是跟我在一起喝酒喝出什么事,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怂包。”“我怂?也不知道是谁,老婆住院这么多天,连病房门都进不去。”这话是真的扎心到周靳声了。他却笑了起来:“是啊,真正怂的人是我。”不敢承认秦挽不爱自己了。也不敢承认自己追不回秦挽了。索性就一直自欺欺人,不肯去领离婚证。周靳声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他哑着嗓子问傅行川:“你说,真的是我害了秦挽吗?我是不是……应该放了她?”傅行川是心疼自己兄弟的。但出门前,宋清月给他下了死令,让他一定要劝...

章节试读

晚上周靳声约了傅行川一起吃饭。

说是吃饭,其实全程周靳声都没有吃几口,一直在喝酒。

傅行川怕他喝出什么毛病,起身夺走了他的酒杯。

“干什么?”

周靳声不满地抬头看他。

傅行川好脾气地笑笑,“你家就你一个儿子,要是跟我在一起喝酒喝出什么事,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怂包。”

“我怂?

也不知道是谁,老婆住院这么多天,连病房门都进不去。”

这话是真的扎心到周靳声了。

他却笑了起来:“是啊,真正怂的人是我。”

不敢承认秦挽不爱自己了。

也不敢承认自己追不回秦挽了。

索性就一直自欺欺人,不肯去领离婚证。

周靳声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他哑着嗓子问傅行川:“你说,真的是我害了秦挽吗?

我是不是……应该放了她?”

傅行川是心疼自己兄弟的。

但出门前,宋清月给他下了死令,让他一定要劝劝周靳声,同意离婚的事儿。

毕竟再这么拖下去,对他们两人都没有好处。

傅行川叹了口气:“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周靳声仰着头,眼神一片茫然。

他还不想放手,却又害怕再给秦挽带去伤害。

李女士的话虽然迷信,却跟一件事对应了起来——“前天我去南山寺求了签。

我求秦挽能平平安安。

可我求到的,却是一支下下签。”

他去找寺里的方丈解签,想求一丝转机。

方丈却直言,如果他想如愿以偿,就得学会忍痛割爱。

有时候,握得太紧,反而流失得越快。

周靳声本来就因为求签的事心情很不好。

后来被李女士说克妻,他的心头百转千回万分难受。

周靳声闭上眼,将所有晶莹的液体都藏在眼眶里。

他的声音有些飘忽,仿佛自外太空二来:“我知道应该放手,可我一想到放手以后,她就跟我再也没关系了,我这里很痛。”

他指着自己的心口,一下一下,用力地戳,好似要把那里给戳烂。

这是真的痛苦了。

痛到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痛到没法大哭大闹。

傅行川作为兄弟,平时跟他斗嘴挺在行的。

但是安慰人,他实在不擅长。

索性就给两人的酒杯都满上酒,然后干了一杯。

周靳声仰头把酒喝进去,眼泪却顺着眼角滑了出来。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失去一个人,竟会这么痛苦。

“你说秦挽离开之前,是不是也跟我这样?”

“她应该比你更痛。”

因为那时候秦挽还怀孕了。

她要割舍的,不仅仅是周靳声一个人。

还有孩子。

那个长在她肚子里,跟她一起呼吸的孩子。

想起孩子,周靳声心里更痛了。

“其实我知道顾宁不会生的时候,并没有太大感觉,甚至想要松一口气。

但我知道秦挽打掉孩子的那一刻,我竟恨得想要杀人。

……杀了我自己。”

傅行川:“都过去了。”

“她那里,永远过不去。”

“那就好聚好散吧,秦挽是个心软的人,好聚好散的话,说不定以后你们还能再见面。”

“她还会愿意见我吗?”

“会的。”

周靳声好像被这两个字安慰到了。

一边流泪,一边微笑。

……秦挽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久。

外面都春暖花开了,微风带来阵阵花香。

她在花香里梦到了以前。

那时候她和周靳声都还在读书。

同一个学校,但不同届。

新生大会上,周靳声作为老生优秀代表上台演讲。

秦挽清楚地记得,那天周靳声穿了一件白衬衫。

领子笔挺簇新,将他本就线条分明的脸庞,衬托得更加立体帅气。

台下有很多学妹都在打听他的信息。

坐秦挽身边的同学看秦挽一脸平静,好奇地凑过来问:“你不觉得他帅吗?”

秦挽微微笑起来,清丽的面容在一众同学中,又白又耀眼。

她不知道,当时在台上的周靳声,视线从她脸上扫过后,又转了回来。

周靳声也不知道,她就是在那一天,悄悄在心底种下了爱情的种子。

似冥冥中注定,我被你吸引,你也为我回眸。

可梦境的最后,是周靳声和顾宁手牵手站在高处,对着她冷冷地笑。

周靳声的眼神是那样的冷。

只一眼,就让人忍不住发抖。

秦挽被吓醒了。

幽幽转过头,看到窗边有个人正背对着她在浇花。

那背影宽阔用力,和梦境里的人,竟有几分相似。


秦挽低头看着自己手机上刚收到的信息,仿佛阴霾许久的天气,终于见到了些许阳光。

她也懒得瞒周靳声什么。

都在这个城市里混迹,有些事他迟早都会知道。

所以秦挽很直接地告诉他:“周总,我的同事刚刚跟盛华科技已经谈好了。”

原本公司是只派了她一个人回京市。

临走的那天早上,秦挽给老板打了个电话,说要带上另一个同事,涂明。

就是那天周靳声去酒店找秦挽,看到她和一个男人说说笑笑地从电梯里走出来。

那个男人,就是涂明。

秦挽知道涂明对自己有几分意思。

之前涂明也曾试探过她的态度。

可能是见她态度坚决,所以没有把话说开。

原本涂明以为,这次秦挽刻意把他一起叫上,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

结果那天他听到周靳声说,秦挽还没有正式离婚。

伤心之余,又想起秦挽的前任是周靳声,涂明便彻底清醒过来——自己和秦挽之间,是永远没有可能的。

秦挽也当做无事发生,还帮他搭好了盛华科技那边的路,让他过去谈判。

他谈好之后,立刻就给秦挽发了信息。

免得秦挽继续浪费时间精力,在这边和周靳声演戏。

秦挽打开自己手上的文件夹,将里面的那几张纸拿下来。

然后当着周靳声的面,一点一点撕碎,扔进垃圾桶。

周靳声静静地看着她。

表面好像很平静,实则垂在身侧的手,早就握成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都显了出来。

他笑着,笑容没有温度,声音也没有温度。

“秦挽,你现在还在京市呢,你不会真以为,我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吧?”

秦挽摇摇头,对他肯定道:“以周总的本事,想要对我做点什么,太简单了。”

“那你还敢当面挑衅我?!”

周靳声彻底破防,气急败坏地吼了起来。

秦挽再度摇头:“我不是挑衅你,我只是想告诉你,无论是感情还是合作,都可以另有选择。”

一条路走不通,那就换一条路。

总不能明知前面是死路,也还要继续往前走。

秦挽放柔了声调,语重心长道:“周靳声,我一直想要的,就只是好聚好散而已。”

“我不想。”

“当初我也不想你去陪顾宁,不想你把顾宁带回家,可你听我了吗?”

周靳声被怼得哑口无言。

秦挽觉得说到这里就差不多了。

她不想好人为师。

周靳声能听进去最好。

听不进去,大不了就法庭见。

……秦挽从周氏集团离开。

刚到车旁,侧面就冲出来一个人,按住了她的车门。

是顾宁。

秦挽不满地皱了皱眉:“你干什么?”

顾宁:“我们聊聊。”

秦挽:“我跟你之间,没什么好聊的。”

“怎么会呢?

你要是想跟阿声和好,至少得让我心甘情愿出局,不是吗?”

秦挽好笑地扫了她一眼:“不好意思,我没想跟周靳声和好。”

顾宁:“……他在你那里是个宝,在我这里可不是。”

秦挽这几句话,说得十分真切。

无论是表情还是眼神,都透着对周靳声的明显厌恶。

顾宁又惊又懵:“你、你真的不爱阿声了?”

“我离开的时候,就不爱了。”

“那你现在马上回海市,再也不要出现在阿声的面前!”

秦挽:“……”她还是跟三年前一样癫。

以为别人都会听她的。

可她也不想想,她算老几?

三年前如果不是秦挽自己死心了,就凭顾宁,未必能赶走秦挽。

最起码,两家的父母都是站在秦挽这边的。

那些亲朋好友,为了让自己显得正义,也不会去支持顾宁。

不过是秦挽被伤到了极致,触底反弹明白过来,为了周靳声那样的人,不值得搭上自己的命。

但秦挽发现,顾宁和周靳声其实挺配的。

尤其是他们发起神经来的样子,一模一样的固执可笑。

秦挽懒得多跟顾宁说话。

把她的手拉开,径自坐进了车里。

还在第一时间锁了车门。

顾宁在外面拉了两下,拉不开后,又开始砰砰砰地敲车窗。

秦挽连眼神都没有给她一个,松了刹车,车子缓缓往前。

顾宁被她如此高高在上的姿态气炸了,眼底飞快闪过一丝阴狠。

她骂骂咧咧地回到了自己的车上,连安全带都没有扣,直接就一脚油门踩到底,朝着秦挽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彼时秦挽才刚从停车场出来。

听到后面传来急切的汽车轰鸣声,她下意识地从后视镜看了眼。

好像是顾宁。

心头陡然一紧,某种不好的预感迅速蔓延开来。

秦挽立刻就想踩油门,逃离顾宁的视线。

可还是来不及了。

顾宁如同失了智般,将油门踩到了底。

她不管外面就是大马路,也不管撞了秦挽之后,会不会引起连锁反应。

此时此刻,她已经疯了。

她只想要秦挽死!


巨大的碰撞声响起,秦挽的车子直接被撞飞。

她感觉到自己好像在空中翻滚了几圈,然后快速落地。

那种失重感很不好。

她急切地想要抓住点什么,却又什么都抓不住,双手只能在空中乱舞。

又是‘砰——’地一声。

秦挽的车子掉落在地,继续往前滑动,撞断了中间隔离带。

对向的车子纷纷紧急躲避。

喇叭声,尖叫声,碰撞声,各种乱七八糟的声音,混做一团。

秦挽看到,有无辜的路人被连累了,满脸是血地倒在地上。

她下意识地想要去把人扶起来。

但此刻的她,一动不能动。

好疼。

哪哪都疼。

而且全身黏糊糊的,应该是流了很多很多的血。

自己是要死了吗?

为什么自己那么努力地想要摆脱周靳声,最后却还是要死在跟周靳声有关的人手里呢?

……小谭冲进周靳声的办公室时,他还在生秦挽的气。

毕竟全京市都知道,周氏集团和盛华科技不对付。

这两年盛华科技暗地里跟傅氏集团搭上了,认为自己有了底气,就更不把周氏集团放在眼里了。

偏偏秦挽就找了盛华科技!

这种被自己老婆狠狠打脸的难堪,让周靳声越想越气。

他看到小谭冲进来,便冷着脸吩咐:“你去查一下,盛华科技最近都在进行哪些项目,合作的人都是谁。”

小谭急得不行:“周总,先别管盛华科技了,太太在楼下出事了!”

“怎么回事?”

“顾小姐发疯,开车撞了太太!”

周靳声闻言一愣,紧接着眸光大盛。

似有一把怒火平地烧起,将他的理智烧得一点不剩。

他不生秦挽的气,也不想对付盛华科技了。

这一秒,他只想要立刻见到秦挽,想要确定秦挽是平安的。

周靳声从办公室冲了出去。

小谭紧随其后。

但是小谭到电梯那的时候,周靳声早就进了电梯,金属门正在缓缓合上。

小谭从门缝里看到,周靳声的脸上,是一览无余的焦急。

他跟了周靳声六年。

最开始的时候,周靳声还在跟顾宁分分合合。

后来周靳声求婚秦挽,两人结婚,再到最后秦挽失踪。

小谭见证了这一切。

其实很早的时候,小谭跟家里人聊起他这位上司时,就曾说过:我感觉周总是喜欢太太的。

要不然,一个从小没进过厨房的人,怎么会突然开始学习厨艺?

只为了给家里那位太太做早餐。

平时工作中,周靳声如果空闲下来了,也会询问秦挽的行踪。

但大多数时候,秦挽都是在家里等他回去。

那时候的秦挽,太爱周靳声了。

以至于让自己显得无趣,也让周靳声觉得,如此唾手可得爱,不必放在心上。

后来,两人终于越走越远,直至现在无可挽回。

……周靳声赶到事发现场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围在那里了。

有人报了警,有人叫了救护车。

透过人群的缝隙,能看到有几个人正在努力地试图打开秦挽的车门。

其中一个人,背影格外熟悉。

是傅斯越。

他今天其实是路过这里。

由于发生车祸,路上堵得一塌糊涂。

他走不了,再加上看热闹是人性使然,他便下车来看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出车祸的人,竟然是秦挽!

尤其当他看到秦挽满脸是血地昏迷在车里,外面的人叫她都毫无反应时,傅斯越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像是要停止!

他飞奔到秦挽的车旁,不顾旁人好心的劝阻,拼了命地想要打开车门。

然而车门已经严重变形,怎么都打不开。

旁边有人喊:“那车漏油了!

可能要爆炸!”

看热闹的人霎时一哄而散,所有人都躲得远远的。

只有傅斯越留在原地。

他的手里拿着一块石头,一下一下,用力地砸着车窗。

一边砸,还一边喊:“秦挽,你醒一醒!

千万不能睡!”

旁边多了个人帮他一起砸窗户。

傅斯越下意识地看了眼。

居然是周靳声。

他也不怕死吗?

地上漏了那么一大摊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只是这个时候,傅斯越也没有心情去嘲讽周靳声什么。

即使作为情敌,此刻也必须统一战线。

两人埋头砸车窗,在用力砸了十几下后,终于豁开了一个大洞。

傅斯越一秒的犹豫都没有,扔了石头就徒手去撕玻璃。

然后倾身进去,解开秦挽身上的安全带,小心翼翼地把人抱出来。

周靳声在他转身的瞬间,拦了一下。

“把人给我!

她是我老婆!”

“滚开!”

傅斯越一改上次吊儿郎当笑嘻嘻的模样,暴怒得如同雄狮。

周靳声还要再说什么。

他又冷笑着先怼了过去:“是谁害她变成这样的?

你要是想她死在这,你就杵着吧!”

周靳声眸色一暗,薄唇抿得死紧。

他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如果车子爆炸,他们三个都将死无全尸。

现在让傅斯越把人抱走,最起码能早点送去医院。

秦挽需要治疗。

可哪个男人能轻易忍下这口气?

看着自己的老婆被人深爱至此。

看着情敌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

太难堪了。

太羞辱了。

周靳声闭了闭眼。

愤怒和心痛交织着在身体里冲撞,撞到哪里,哪里就生疼。

可他再睁眼时,看到秦挽满身是血,他又怕了。

怕秦挽死掉。

所以什么难堪羞辱都顾不上,他必须让路。

带了这一刻,周靳声才终于真正看清,原来自己对秦挽,竟已爱得这么深。

不远处,也被困在车里的顾宁已经奄奄一息。

她看到了傅斯越为秦挽不要命,也看到了周靳声为爱让路。

两个男人为了秦挽,都可以不要面子,不要命。

她想不通,凭什么秦挽就那么命好,能同时得到周靳声和傅斯越的爱?


喜欢周靳声的第十年,秦挽终于成了周太太。

所有人都说,周家大少爷是因为娶不到白月光,才会将就选择她。

可秦挽以为,婚后总能日久生情。

直到周靳声的白月光丧偶,秦挽好像也丧偶了。

他不顾秦挽有孕在身,跑去陪了白月光三天三夜。

秦挽没有哭也没有闹,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后来再遇,周靳声死死攥住秦挽的手腕,声音颤抖:“挽挽,我们的孩子呢?”

秦挽淡淡微笑:“我们没有孩子。”

1“阿声,你快到了吗?”

“马上。”

“那我去路边等你。”

秦挽的声音里藏着甜蜜的雀跃。

因为她刚检查出来,怀孕了。

是她和周靳声的孩子。

自两年前两人结婚以来,外界风言风语很多。

几乎所有人都在说,周靳声娶秦挽,是因为顾宁嫁给了别人。

周靳声和顾宁青梅竹马,分分合合近八年。

就在周靳声即将说服家人接受顾宁的时候,顾宁却突然公布了婚讯。

新郎不是周靳声。

一夜之间,他成了所有人口中的笑话。

于是周靳声一气之下,当众跟秦挽求了婚。

没有鲜花,也没有戒指,只有两本薄薄的结婚证。

就连秦挽的父母都提醒她:“挽挽,周靳声对你不是真心的。”

但秦婉还是义无返顾地嫁了。

因为,她喜欢周靳声,喜欢了整整十年。

从情窦初开,到大学毕业,周靳声一直是她心尖上唯一的人。

就算全世界都反对,秦挽还是抱着一丝侥幸。

她天真地以为,婚后总能日久生情。

只要她对周靳声好,对他很好很好。

得到了他的人,迟早也一定会得到他的心。

尤其是最近这段日子,周靳声好像开始有点喜欢她了。

会给她做早餐,会哄她起床。

会在她不开心的时候,给她买花。

也会在她生气的时候,深情地吻她。

旖旎夜色里,周靳声在她耳边低声诱哄:“挽挽,给我生个孩子吧。”

秦挽彻底沦陷,以为接下来等着她的,是幸福的一家三口生活。

可今天,顾宁的老公意外去世了。

秦挽刚上车,就听到周靳声的手机响了起来。

车厢里太过安静,即使没有开扩音,电话那头顾宁的声音还是很清晰。

她哭着问周靳声:“阿声,我好怕,我不知道怎么办,你能不能来陪我?”

“好。”

周靳声答应得毫不犹豫。

就好像,这一刻在他身边的人,不是秦挽,不是他的合法妻子。

……周靳声让秦挽自己先回家。

秦挽下意识地伸手,轻轻地拽住了他的衣袖。

可她还来不及说话,周靳声便很不耐烦地甩开,拧着眉低喝道:“那边出人命了,你能不能懂事点?”

秦挽被吼得一颤,伸出去的那只手收了回来。

原本想要拿给周靳声看的B超单,也差点拿不住。

她其实没有想要拦着周靳声。

结婚的这两年,虽然周靳声从不在她面前提起顾宁。

但秦挽知道,他心里应该还没有完全放下。

哪怕在他们缠绵最深的时候,他看秦挽的眼神,都像是在透过秦挽看别人。

所以秦挽现在也只是想告诉他:“阿声,你要当爸爸了。”

秦挽希望他看在孩子的份上,哪怕跟顾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最低也能守住本分。

不要让他们的孩子还未出生,就先成了笑话。

周靳声愣了愣,而后点头:“好,我知道了,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去看一下,确定没事马上回来。”

他的马上,是三天三夜。

白天陪着顾宁处理各种事情。

甚至连顾宁老公的丧礼,都是他帮忙操办的。

闺蜜宋清月看不下去,给秦挽打来电话:“挽挽,你就这么任由周靳声在外面给你戴绿帽子吗?”

彼时秦挽正坐在落地窗前。

她的手边,放着前几天的那张B超单。

当时她想拿给周靳声看,只可惜还没来得及递出去,周靳声就先一步丢下她,跑去陪顾宁了。

之后她只能从八卦新闻里看到周靳声的身影。

每一次,顾宁都跟在他身边。

两人如影随形,亲密得比她跟周靳声,更像夫妻。

秦挽自嘲地笑了笑,低声回道:“我打不通他的电话。”

第一天的时候,周靳声还跟她说了句,暂时回不来。

第二天就没音了。

等到第三天秦挽想打电话问问事情处理的进展,却怎么都没人接。

后面多打了几遍,周靳声更是直接把她拉入了黑名单。

没有说原因。

好像也不需要原因。

毕竟他现在陪着的人,是顾宁。

是他曾经想要得到而没有得到的人,是他的白月光。

宋清月听得比她更生气:“你打不通他的电话,那你跟他爸妈说啊,让他爸妈去联系。”

“不了。”

“为什么不?

你才是周靳声的合法妻子!

他白天陪着顾宁就算了,晚上还留宿顾宁家,他到底把你当什么了?”

秦挽也不知道周靳声把自己当什么。

或许是用来气顾宁的一个工具人。

又或许,是年纪差不多了,需要娶妻生子给家里一个交代。

可能性有很多。

唯一不可能的,就是周靳声爱她。

到了这一刻,秦挽忽然发现,她之前以为周靳声有点喜欢自己了,那种想法是多么的可笑和愚蠢。


好卑微的心愿啊。

卑微到,秦挽甚至有点想笑。

曾几何时,她每天都会给周靳声打电话,问他晚上回不回来吃饭。

多数时候,周靳声都说有应酬,不回来。

偶尔也会大发慈悲,凑到他心情好了,回来陪她吃一两顿。

每次秦挽都会亲自下厨,做一大桌他爱吃的。

哪怕周靳声吃得不多,偶尔还会挑剔她的厨艺。

但只要两人坐在一张桌下,在一个屋檐下,秦挽就觉得开心。

“周靳声,以前我们每天都能一起吃饭,但你不想,现在,我也不想。”

“所以,你是在报复我吗?”

“没必要。”

秦挽声音淡淡的,“我只是想好好跟我爸妈吃顿饭,你回去吧。”

周靳声没有立刻走。

直到秦挽拉着李女士的手,又招呼傅斯越,三人自顾自地去了客厅,将他完全遗落在玄关。

那种彻底的无视,别说像周靳声这种天之骄子,就算是个普通人,也会被逼疯。

周靳声终于忍不下去,转身飞快走出了秦家。

秦挽听到声音,漫不经心地朝大门看了眼。

走了好,要不然今晚谁都没胃口。

……经过周靳声这么一闹,秦挽的父母自然不好意思再提让秦挽跟傅斯越接触的事。

只是傅斯越临走时,李女士让秦挽送一送。

秦挽没有推脱,因为她有话要单独跟傅斯越说。

傅斯越好像也觉察出了她的意图。

一到车旁,他便开门见山地问秦挽:“秦小姐要跟我说什么?”

秦挽讶异了下,又失笑:“不好意思,今晚让你看笑话了。”

“谁的笑话?

你前夫的吗?”

秦挽:“……”虽然无语,但也真的幽默。

秦挽能感觉出来,傅斯越是在特意逗自己开心。

所以她更要把话说明白了——“傅先生,我跟周靳声还没有正式离婚。

而且就算正式离婚了,暂时也没有开启新恋情的打算。

今晚的吃饭是我爸妈非要安排的,抱歉,耽误你时间了。”

傅斯越:“谁说耽误我时间了?

我如果不想来,没人能逼我。”

“那……我可以等你离婚。”

秦挽:“……”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秦挽摇摇头:“傅先生,你还年轻,还有很多选择,我不适合你。”

“适不适合,应该我自己说了算。”

“可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

傅斯越:“不是第一次,是第三次。”

秦挽震惊。

因为在她的印象里,以前虽然听别人提起过傅家的小少爷,但从未见过。

是照片都没看过的那种,完全对不上号。

“我们……在哪里见过?”

“四年前,纽约的街头。”

那时候秦挽跟周靳声已经结婚一年了。

周靳声去纽约出差。

秦挽悄悄过去。

原本是想为周靳声过生日,给他一个惊喜。

可秦挽到酒店的时候,却看到周靳声跟一个小姑娘一起进了电梯。

周靳声的大衣,披在那个小姑娘的身上。

小姑娘仰着头,一脸娇俏地跟周靳声撒娇。

周靳声低垂着视线,唇边笑意温柔。

那是自结婚以来,秦挽从未看到过的周靳声。

她拿出手机,给周靳声打了电话。

周靳声在那头脸不红心不跳的回:“在忙,等空了打给你。”

话音落下的瞬间,电话就挂了。

根本没给秦挽多说一个字的机会。

秦挽从酒店黯然离开。

她记得那天的伦敦街头,冷得刺骨。

风吹在脸上,像是被人用冰冷的铁物扇了一巴掌。

她在路上浑浑噩噩的走着。

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也忘了去道歉。

傅斯越说:“你那天撞到的,就是我。”

秦挽恍然:“不好意思。”

顿了顿,她又问:“那在海市,你是什么时候见过我?”

“三年前我去海市给朋友过生日,住的酒店,就在你们公司附近。”

当时傅斯越坐在车里,对秦挽的侧脸,算得上是惊鸿一瞥。

但在伦敦街头相遇的那次,让他记忆太深刻了。

一个漂亮的中国女人,失魂落魄地漫步在大雪纷飞中。

撞到了他,没有道歉也没有表示,而是呆愣愣地看了他两秒,然后继续往前走。

傅斯越记住了她。

后来也让人查过她。

得知她也是京市的人,一开始还有点兴奋。

可后来又得知,她已经结婚了。

只是她那老公,跟有大病似的。

结婚后依然对前任念念不忘,甚至不顾老婆有孕,把前任接回家里住。

那时傅斯越就在想,周靳声真的太不知好歹了。

如果……他是说如果。

如果秦挽跟他在一起,他一定会让秦挽每天都开心,绝不会再现那日伦敦街头的情景。

可能是老天听到了他的祈祷,所以让他在海市,又遇到了秦挽。

那时秦挽和周靳声已经闹翻了。

她去海市,瞒了所有人。

傅斯越得知内情后,自然就帮着她隐瞒了行踪。

后面又听说周靳声在查她,还让海市的朋友帮忙,切断了周靳声调查的线索。

“本来在海市的时候,我就想跟你认识,但当时刚好出了点事,我又赶回伦敦了。”

秦挽点点头,随口说了句:“那我们还挺有缘的。”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傅斯越的嘴角,往上翘了又翘。

但他看秦挽的态度挺坚决的,也不敢冒进。

两人友好道别后,傅斯越上车离开。

秦挽转身,准备回家。

然而眼角的余光却瞥到角落的阴影里站着一个人。

她吓一跳,猛地转头。

是周靳声。

从秦家出来后,他一直没走。

隔着窗户看秦挽和傅斯越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两人有说有笑。

秦挽的爸妈也对傅斯越很客气,一直给他夹菜。

吃完了饭,他们又坐在一起聊天。

最后,秦挽送傅斯越出来。

傅斯越说他之前就已经见过秦挽两次了。

他对秦挽的喜欢,从表情,到眼神,无一不在透露着。

周靳声本来就因为秦挽坚持要离婚感到烦躁,现在又来一个傅斯越。

他真的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

“挽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