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华小说 其他类型 夫君爱上了家里的老母鸡,杀了我全家许知意溪溪 番外

本书作者

溪溪

    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知意溪溪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君爱上了家里的老母鸡,杀了我全家许知意溪溪 番外》,由网络作家“溪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们家和许家离得很近。两家篱笆相接处,有一处近路,那儿有个小屋,是小时候搭了,给我和许知意玩耍用的。也就是在那儿,我们经常分吃我掏来的鸡蛋。此时此刻,我和我娘亲就蹲在这间屋子窗口。我示意娘亲千万安静。屋子里,许知意已经按捺不住激动。“我的乖乖,每次看到你,我的心都跳得好快……你怎么这么漂亮,比那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要漂亮……”他痴迷的看着、搂着那瑟瑟发抖的小母鸡,怎么抱也不嫌够。一遍又一遍,亲它的头,亲它的翅膀,甚至……亲它的屁股。亲完之后,害羞的低下头。娘亲看他这样,瞪大了眼睛,捂着自己的嘴,差点叫出声。我忙拉着她离开。“怎么会这样?!”娘亲几乎要哭出来了,捶着心脏,不敢置信,“他堂堂一个好好的少年郎,怎会对一只鸡,做出如此肮脏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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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我们家和许家离得很近。
两家篱笆相接处,有一处近路,那儿有个小屋,是小时候搭了,给我和许知意玩耍用的。
也就是在那儿,我们经常分吃我掏来的鸡蛋。
此时此刻,我和我娘亲就蹲在这间屋子窗口。我示意娘亲千万安静。
屋子里,许知意已经按捺不住激动。
“我的乖乖,每次看到你,我的心都跳得好快……你怎么这么漂亮,比那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要漂亮……”
他痴迷的看着、搂着那瑟瑟发抖的小母鸡,怎么抱也不嫌够。
一遍又一遍,亲它的头,亲它的翅膀,甚至……亲它的屁股。
亲完之后,害羞的低下头。
娘亲看他这样,瞪大了眼睛,捂着自己的嘴,差点叫出声。
我忙拉着她离开。
“怎么会这样?!”
娘亲几乎要哭出来了,捶着心脏,不敢置信,
“他堂堂一个好好的少年郎,怎会对一只鸡,做出如此肮脏龌龊的事情!”
娘亲等不及,父亲一回来,就把这事告诉他。
父亲本就是个武夫,听着怒发冲冠,拳头捏得嘎嘎响,一脚踹断了家里的椅子,
“前两天,许老哥还想给我提亲,做他娘的春秋大梦!我这就打上门去,叫他们别痴心妄想!”
看着面前一个怒火中烧的父亲,和另一个默默垂泪的母亲,我心中既是焦急、又是温暖。
我想了上辈子,我死后,许知意污蔑是我在外面偷人,被他发现,无地自容才会投井自尽。
娘亲和父亲虽然不信他,可苦于没有证据,也不想毁了我的名声,只能抱着我泡得发胀、面目全非的尸首,日日以泪洗面。
两人茶饭不思,我下葬后不过几个月,便满头白发,老态尽显。
这辈子,我暗下决心,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父亲,若我们如此轻易提出退婚,他们必然不信,甚至胡搅蛮缠,坏我名声,您听我的,我有妙计。”
几天后,便是除夕佳节,我早早约了许知意一起逛庙会。
庙会上处处郎才女貌,许知意却意兴阑珊。
和他聊人生哲学、诗词歌赋,他虽然对答的流利,但明显心思不在我身上。
直到我问他“最近小母鸡怎么样了?”
他这才眼冒亮光,嘴角带了一抹宠溺的笑,
“她最近要长大许多,羽翼渐丰,连胸脯都饱满了,很美。”
我以前竟然觉得,他描述小母鸡时候的神态很是可爱单纯。
现在重活一世,只觉他这恋慕痴心的样子,一阵恶心。
可不行,时间仓促,不能让他这么简单就回去。
我深吸一口气,揽住他,用自己都觉得娇柔造作的声音叫他,
“知意哥哥?”
“嗯?”
我踮起脚尖,搂着他的脖子。
他微微一惊,顺着我的力量低头,两人的脸越来越近……
明月当头,庙会喧闹,人影婆娑之间,他的距离这样近。
如此旖旎的时机,我看着他粉色的嘴唇近在咫尺,脑子里想的,却是这张嘴,不知道已经亲了多少次鸡屁股。
那酸臭的、直肠子的、鸡屁股。
实实在在下不了嘴,我堪堪在他脸颊落下一吻。
侧过头,假意害羞,心里翻滚都是想要呕吐的感觉。
他估计也不怎么心动。
两人之间,一阵尴尬的沉默,顺着庙会河道意思意思又绕了两圈,这才回去。
一到家,许母就喜滋滋地迎出来,
“你们俩也真是的,回来的这么晚,晚膳都烧好了,平白地让长辈等你们。”
嘴上这么说,许母却是最宠他的,赶忙拉着我们进屋。
空气里都是饭菜的香气。
我和娘亲使了个眼色:成了?
她对我点点头:成了。
当许知意看到摆在桌子中央,那碗橙黄浓郁的鸡汤时,整个人如遭雷击,僵住了,
“母亲……”
他的声音低沉得如同寒冰,里面的情绪,浓烈异常,连声音都颤抖了,双拳紧握,
“这汤……?”
“前两天溪溪家不是送了我们一只母鸡吗?我寻思着,今日除夕,拿来炖汤刚好。”
她边说便盛了一碗,
“来,多吃点,补补身体。过一阵子还要去考功名呢,你看看你,一直专心复习,整个人给瘦的。”
边说,还边拆了一只鸡腿放他碗里。
许知意死死盯着碗里的大鸡腿,那黄澄澄的鸡油,漂在汤面上,闻起来尤其鲜美。
他的脸色逐渐惨白,嘴唇发抖。
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一碗鸡汤,而是他此生挚爱的尸体。
他的异常过于明显,这下连许母也看出来。
“怎么了?不吃?嫌弃鸡不新鲜?”
她自己咬了一口鸡肉,嚼了几口咽了,
“这不挺好的么?我炖了很久,刚杀就上桌了,新鲜得很,快吃快吃。”
我仿佛听到许知意脑中,理智之弦崩断的声响,清脆而决绝。
他猛地站起身子,一把将面前的饭菜狠狠地扫落在地,那力度之大,让人心惊。
只听得“哗啦”一阵巨响。
锅碗瓢盆瞬间碎了一地,汤汁四溅,将喜庆的除夕氛围彻底打破。
那些飞溅而出的鸡汤,带着油腻溅到了我的裙角,瞬间将我的衣裙染得斑驳不堪。
许知意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咽了好几次口水,试图平复内心,但最终还是没能忍住,捂着嘴踉跄地跑到门口,弯下腰剧烈地呕吐起来。
我“啊”地惊叫,掐了一把自己大腿,立刻配合地泪眼婆娑,
“知意哥哥,你这是怎么了?溪溪害怕……”
娘亲父亲也立刻惊跳,努力发挥,添油加醋,
“知意今天这是疯魔了不成,母亲好好做的饭菜,怎么能这样随便砸碎浪费?”
许知意吐了个昏天黑地,回头时候竟然也带了泪水,他咬着牙,声音冷得不像话,那眼神里,满是杀意,
“你……杀了我的鸡?”
许母已经吓呆了,满脸不解,
“不过是一只鸡而已,什么你的我的,这鸡现在杀了正是时候,适合炖着吃,你难道还心疼一只鸡吗?”
“那不是一只鸡!!”
许知意吼得脖子青筋暴起,见我手里的筷子还没放下,离鸡汤很近,一把踹倒了边上椅子,“哐”一声巨响,
“你敢动一下筷子试试?!”
我倒吸一口凉气,眼泪真的掉下来了,忙喊,
“知意哥哥别生气,我不动,我不动!”
许母见他这个疯癫的样子,想去给他顺顺气,劝一劝,
“不动不动,我们都不动啊,你别气了。”
可许知意已经失去了理智,他一掌狠狠将许母推到地上,
“你怎么能随便进我屋子,杀我的乖乖?!夺我所爱,该偿命!!——”
“知意……”
这下轮到许母震惊,
“你在说什么呀?你房间的鸡?娘亲从没有动过,不还好好的养在那吗?我煮的是那只新来的老母鸡啊。”
她的手被地上碎瓷磕破,顿时血流如注。
许知意愣住。
他的脸上还带了点点泪水,怔愣,那双眼睛里,先是模糊不清的迷茫、又是不可置信,最后,是几乎要蓬勃而出的、劫后余生的狂喜!
“母亲,你说的是真的吗?!”
他大声笑起来!
这失而复得的喜悦,似乎彻底让他疯了。
来来回回一场闹剧,始终沉默的许父终究看不下去了。
一掌拍在桌上,惊得众人一呆。
“许知意,你成何体统!给我跪下!”
雷霆般的惊怒,大吼,是从小累积的淫威,许父一开口,许知意就腿软跪倒在地。
“咚”一声,听得人牙酸。
但他现在脸上的喜悦,就算是下跪也掩盖不住。
是以为痛失所爱,又寻回宝藏的癫狂。
许父与我父母作揖抱歉,说招待不周,下次再聚。
娘亲父亲带着我匆匆离开时,身后的藤条声抽在许知意身上,“啪”一下,毫不留情。
许知意闷哼,死死咬着下唇,硬是没叫出声音。
娘亲提前和许母聊了想吃鸡汤,前两天又另外送了许家一只老母鸡,这才促成这一幕。
这下许知意当众发癫,哪怕后面他再解释,是因为舍不得我“送他的第一样礼物”,也于事无补。
许父的藤条,打得他整整三天下不了床。
而我们这个不成样子的娃娃亲,算是暂时缓和下来,无人再提。
两家之间走动少了,镇子里,更是传出谣言,说许知意为了复习赶考,已经疯魔。
——
大过年的在家里打砸,还没考出功名,人已经是个废物。
镇子里人人替许家惋惜。
只是……谁也没想到。
我们家还没来得及提出婚约作罢,不过月余。
许家大院内外张灯结彩,一大清早,天刚蒙蒙亮,锣鼓喧天由远及近。
我咬着下唇,又是奋力一挣。
他的臂膀纹丝不动,竟然还是没有挣脱。
“溪溪,你是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嘶——”
他被我手肘敲到,倒吸一口冷气,声音变得危险了。
低沉中,有一丝神经质,
“……你不想同我成亲?”
“怎么会呢,”
我猛掐自己一下,硬是把愤怒的视线,调成了柔柔弱弱、楚楚可怜,
“我……是害羞。”
去你的害羞!!
“对了,不知道知意哥哥家的那只小鸡怎么样了?这两天下了大雨,我们家的鸡窝里,还冻死了一只鸡呢。”
他的下颚猛然绷紧。
我瞥了他一眼,又感叹道,
“好不容易养大的母鸡,现在正是漂亮的时候,唉,那鸡冠红红嫩嫩的、小屁股也好看,羽毛丰盈得很,都快能生蛋啦,太可惜了。”
“是么。”
他咽了一口口水,声音都哑了。眉头皱着,显然在努力克制着身体的冲动。
再看他的眼神,果然,视线都散了,注意力早就不在我身上。
许知意牵着马,匆匆赶回家。
我一咬牙,拣日不如撞日,就是今天,不能再拖。
算好时间,便与娘亲一同去拜访许家。
我们一同敲开了许知意的门时……
他正在和他的“乖乖”,欢好。
他的面色潮红,满是情欲,紧紧抱着那只已经完全成熟的母鸡,脸埋在它丰腴的胸脯之上,深深地吸气。
那母鸡被他养得极好,五彩羽毛,黑豆似乎的眼神充满灵光。
他嘴里轻轻地叫着“我的乖乖”,伸出舌头,舔吻它饱满的羽毛。
另一只手,正在……摸他自己身子。
“你这是……”
许母吓呆了,话也说不全。
显然从没想过,她丰神俊逸的好儿子,居然会做出这样离经叛道的事情来。
又懵又怕,开了几次口都说不下去,顺了自己好几下气。
怪异至极的场景,一时间无人说话。
我深吸一口气,“啊”一声惊叫,用尽我平生最大的力气大喊,
“天呐,知意哥哥,你这是、这是在和母鸡做什么龌龊的事情?!”
喊完,不等他们反应,便捂着脸哭着跑出了许宅。
许母刚开始还想拉着我劝,
“溪溪,你不要慌,也不要误会。知意他年纪还小,只是一时意乱情迷,男人这样很正常。这做不得数的,他现在可是金榜题名,你不要冲动……”
去你的不要冲动。
去你的一时意乱情迷。
我看许母端庄贤良,看上去是个正常人,可劝起我与她变态儿子成婚,居然能说出这样恬不知耻、颠倒黑白的话。
我哭得更凶了,恨不得喊得人尽皆知,
“可他,可他奸淫一只畜生,这怎么还能是意乱情迷?!”
我说不下去了,娘亲搂着我,赶紧和许母告辞。
我们这一路动静闹得颇大。
回到家,我擦干莫须有的泪,父亲连夜便去许家退婚。
许家同意,退得冠冕堂皇,只有一个要求:
必须对我看到的事,绝口不提。
我与许知意的婚事,开启得莫名其妙,更是结束得虎头蛇尾。
不过三天后,许知意便仓促另外定亲了。
唢呐锣鼓喧天,鞭炮更是一里地外都听得清清楚楚,定亲的对象,正是对心仪他已久的程雨桐。
他们的迎亲路线,偏偏要在我家门口久久停留。
那一身血红嫁衣的程雨桐,恨不能舞到我面前,对着我的脸,吐一口口水。
父亲这天回来时,气得摔了好几杯茶,
“混账玩意,还在说让我不要后悔!转眼便去送别的姑娘定情玉佩,说什么情深义重,都是混账话!”
我安抚父亲,
“不要生气,那定情玉佩,其实是我放的。”
是了,就是那块许知意为了从我这儿拿到乖乖,给我的玉佩。
也就是发生冲突时,我塞给程雨桐的玉佩。
“可乖女儿,你为何要这么做?又为什么不准我,把许知意的事情说出去?”
父亲不解。
“给他们个机会罢了,父亲,你信我,他们定亲,便是再好不过的结局。”
“而这事,无需我来说,迟早也会真相大白。”
父亲半信半疑,是因为他不知道:
等到许知意进京,好戏,才刚刚开始。
我们家和许家,从小是门当户对。
我与他青梅竹马,一同长大。
我父亲曾在京里当差,战场上受了伤,便退居到这镇子上,领了个闲差,分了田地。
而许知意的父亲是远近闻名的举人,在镇里是极有声望的教书先生。年轻时身子不好,错过了进京当官的好时机,但认为虎父无犬子,从小对他额外严格要求。
——若是背不出书文,默不出词句,便要饿上一顿两顿,也是家常便饭。
小的时候,他吃不饱饭,就偷偷跑来我们家,愁眉苦脸地对我撒娇,
“溪溪,我饿。”
他从小像是个瓷娃娃,长得唇红齿白,这么一撒娇,我心里边涌起一股豪气。
“包给我!准饿不着你!”
我胸脯拍得邦邦响,领着他去后面的鸡窝。
我会从鸡窝里偷偷摸摸给他掏蛋,煮熟了,就当给他当点心。
看他吃得汗流浃背,边吹着滚烫的蛋壳,边笑得喜上眉梢,
“溪溪,没有鸡窝没有你,我可怎么办那!”
护着他,就像护着内心深处的豪迈气概,我乐此不疲。
娘亲见我快活,索性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凭我把鸡窝偷得底朝天。
许知意就这么饥一顿饱一顿,从唇红齿白的小可爱,长成了玉树临风的少年郎。
他总说喜欢来我们家,只要看到这鸡窝,听到里面小鸡“咯咯咯”的叫声,就发自内心的快活。
心尖尖都颤抖起来。
于是,哪怕接近成年,也毫不避嫌,来我家来的愈发勤快。
他不仅眉清目秀、长得俊俏,身高也和他父亲一样,在人群中鹤立鸡群。
又满腹诗书气自华,是镇子里最体面的郎君,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
父亲娘亲与他家一拍即合,索性给我俩定了娃娃亲。
乐得见我与他走得越来越近。
最近几年,看我年过十八,总变着法子撮合我们俩。
果不其然,看着他抱着小母鸡,同我一起从鸡窝走出来,娘亲喜上眉梢,
“是知意啊,又来我们家了?”
许知意怀里抱着母鸡,神不附体,敷衍似地点点头,遮了遮他的裤子
“嗯……”
母亲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你老是来我们家,溪溪都没人敢上门提亲了,不如你找一天,我们两家,就把这门亲事给定了?”
“母亲!!”
如果说上辈子,我这么叫是少女的娇羞,是欲拒还迎。
这辈子,就是实打实的惊恐。
母亲的话,听在我耳中,仿佛预先给我敲响了丧钟。
那口漆黑幽深的井,仿佛是离我更近了。
我后辈子的汗毛都竖起来,忙把许知意往外推,
“别听我娘亲瞎说,这鸡胆子小,离了窝,若是不安定,可别丢了性命。”
听我这么一说,他脸刷一下发白,立刻告辞。
娘亲看我脸色真的不好,小心翼翼哄我,
“溪溪,你这是怎么了,娘亲帮你安排这喜事,你不欢喜吗?”
我知这匪夷所思的重生经历,若是如此轻易地说出来,她一定觉得我被脏东西附身,不会相信。
事实胜于雄辩,我压低了声音,
“娘亲,你信不信我?”
见我脸上表情如此严肃,娘亲害怕了,捏着我的手,
“娘亲自然是信你的,有什么事,你都跟娘亲说。”
“好,”我点点头,
“那你什么都别问,只管跟我来。”
“恭喜许家许知意郎君,金榜题名!
即日进京!”
这一天,是许知意考取功名、荣归故里的日子。
他穿着锦衣华服,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引来了无数瞩目和赞叹。
许父在他身上是打的藤条印子,已经几不可见。
他疯魔的传言,在金榜题名的无限荣耀下,也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毕竟,传言只是传言,而金榜题名代表的,是从此飞黄腾达,人生坦途。
他回乡的路上,热情的姑娘们,手持鲜花,纷纷丢向他,面色潮红,尖叫、呼喊他的名字,
“许郎,许郎!”
他一时之间,再次成为镇里炙手可热的郎君。
“看看这是谁?”
几个姑娘穿着最美最艳的裙装,带头笑话我。
为首的,便是程家大小姐,程雨桐。
程家是镇里首富。
她倾心许知意已久,一直看我不爽。
平时小打小闹,难免联合其他姑娘孤立我。如今,看着许知意金榜题名,更是对我恨得牙痒痒。
上辈子,她痴痴恋慕许知意,明知我们已经成婚也不放弃,一路追随,跟着他进京,对他主动献身,爬上了他的床。
在我死后丧期刚过,更是如愿上位嫁给他,成了新妇。
前阵子,她听说我两家可能要退婚断亲,喜不自胜,
“你个嫌贫爱富的糟践东西,”
她今天化了妆,那双亮闪闪的眸子,和个得意的鸡仔似乎的,倒是和许知意的最爱,有那么几分相似,
“过去对许郎不理不睬,现在看到许郎金榜题名,就想来攀附,真是不知廉耻!”
“不要脸的东西!”
“许郎怎么看得上你?!”
她周围几个小姐妹,恨不得在我脸上吐口水。
几人将我围拢其中,推搡之间,我顺势往程雨桐的荷包里,塞了样东西。
人潮过于拥挤,不知是她们中的谁脚下使绊子,我被一把推倒在地。
手擦破了皮,火辣辣的疼。
被这几个人骂,我倒是完全不在意。
她们嘴上心上对许知意恋慕得凶狠,如果是亲眼目睹许知意亲吻小母鸡屁股,不知该是什么样的精彩表情。
“溪溪……?”
没想到许知意注意到了我这边。
人群顿时散开,空地里,只留下我们几个。
他翻身下马,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缓缓走到我们中间,低下身,将我一把抱起,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嗯?”
看着是个读书人,他的臂膀却非常有力。
我一时挣脱不开,只觉浑身的血液都聚到脸庞。
程雨桐几人,看他的目光都要烧起来了。咬牙切齿的看着我们两个,恨不能替代我,躺在他强壮的臂弯之中。
整个场景之中,恐怕只有我,吓得冷汗森森,对着许知意低声悄语,
“你放我下来!”
他笑,凑到我耳边,轻轻吹了口气,
“我不放。”
我心下一凌。
他这是什么意思?
父母之约,媒妁之言,是可以退回的。
但如果你情我愿,在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他是个男人,又有功名傍身,或许浑不在意。
最多落个风流名声。
我不行。
我是女流之辈。
现在这个场景,在这么多人的见证之下,如果最后,我没能嫁给他,那么我的名声也算是完了。
不会有任何一个男人愿意娶我。
许知意这是在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