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宴阳林镜桐的其他类型小说《花魁夫君上位后,偏执皇帝他疯了宴阳林镜桐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宴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封眠是个意外。我曾跟着林镜桐等一众贵女去过南风馆。在我被她们嘲笑奚落时。是屏风后的他为我温柔地解了围。所以赐婚时,我听到他的名字。心中是高兴的。这么温柔善良的一个人,不该沦落到那种地方为奴。死前能将他救出来也是善事一件吧。只是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封眠蹲下来替我捋了捋鬓间的碎发。他眼中闪着不明所以的光。“你说错了,棠棠,在这之前,我就早已与你相识……”封眠说他是异族的药奴。他从小就浸泡在各种药物,甚至是毒物中。所以他的血可以解百毒。那些人抓了很多孩子进来,每天也有很多死状凄惨的孩子被抬出去。在暗无天日的囚牢中,他很痛很痛。痛到麻木。然而有一天,沈家的铁蹄踏上了异族的土地。也来到了关押他的炼狱。地底大门被打开的那一瞬,耀眼的阳光...
我曾跟着林镜桐等一众贵女去过南风馆。
在我被她们嘲笑奚落时。
是屏风后的他为我温柔地解了围。
所以赐婚时,我听到他的名字。
心中是高兴的。
这么温柔善良的一个人,不该沦落到那种地方为奴。
死前能将他救出来也是善事一件吧。
只是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封眠蹲下来替我捋了捋鬓间的碎发。
他眼中闪着不明所以的光。
“你说错了,棠棠,在这之前,我就早已与你相识……”封眠说他是异族的药奴。
他从小就浸泡在各种药物,甚至是毒物中。
所以他的血可以解百毒。
那些人抓了很多孩子进来,每天也有很多死状凄惨的孩子被抬出去。
在暗无天日的囚牢中,他很痛很痛。
痛到麻木。
然而有一天,沈家的铁蹄踏上了异族的土地。
也来到了关押他的炼狱。
地底大门被打开的那一瞬,耀眼的阳光刺痛了他的眼睛。
“你……很疼吗?”
身着红衣的小女孩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被那双猫儿似的眼睛盯着,本来早已麻木的身躯,似乎也渐渐复苏,有了知觉。
“别怕,我们会救你的。”
“请你吃糖,喝了药再吃糖就不苦啦!”
小小的掌心中,摊着一颗琥珀色的糖果。
……封眠拿起一枚松子糖塞进我的嘴里。
“所以,棠棠,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别想死。”
春天到了,我和封眠也成亲月余了。
经过他不要命般的放血灌给我,我的腿竟是能慢慢站起来了。
在此期间,福珠也让我寻了户好人家嫁了出去。
那是一位教书先生,长身玉立,俊秀文雅。
大街上,这呆子被人抢了钱包。
手足无措间,是福珠挺身而出,帮他抢了回来。
一来二去,两人就看对了眼。
经过我多方打听,这人父母双亡,福珠嫁过去没有婆媳烦恼。
自己还经营着一家私塾,吃穿用度也不用发愁。
最主要的是,大大咧咧的福珠一拳锤上他胸口时,他能一边咳嗽一边夸她真有劲儿。
他喜欢得很。
福珠出嫁那天,与我相伴十几年的姑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死死吊着门框不肯松手。
急得她相公连忙对天发誓,以后她去哪他就去哪。
她回草原他也去。
这才让新娘子欢欢喜喜上了花轿。
封眠还带我去看了海棠花,喝了酸酸甜甜的梅子汁,吃了软糯糯的青团。
我很喜欢。
一团团红艳艳的海棠花绽放在枝头,热烈又喧闹。
他折了一朵插在我的鬓间。
我看着他,身后鲜艳的海棠更衬得他面容苍白。
这些日子他的衣服宽大了不少。
空空荡荡的衣袍被风一吹,仿佛仙人即将乘风而去。
我捧着他的脸,踮脚轻轻印上了一个吻。
他的脸,比我鬓边的海棠还要红。
待他反应过来,我被他扣着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酸酸的梅子汁,甜甜的豆沙青团——都是他的味道。
在那一刻,我突然很想活下去。
我想要活下去。
拿起林镜桐的刀,我挑开了宴阳的衣服。
刀尖下滑,来到他的小腹。
毫不犹豫,一刀刺下。
“啊——”昏迷中的宴阳被剧痛惊醒。
疼痛让他脸色瞬间苍白,冷汗沿着鬓角滑落。
“阿……棠……”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冲他笑了笑:“生剖取丹,痛得很呢,你可千万不要忍着。”
一边说,我还故意将刀转了转。
血腥味弥漫开来,男人幽深的眸骤然缩紧。
他握拳的手在颤抖,喉咙中渗出无意识的轻哼。
我挑出一枚带血的珠子。
珠子出来的瞬间,宴阳的精气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下去。
还魂珠,可起死人,肉白骨,世间仅此一颗。
当初在争夺皇位时,他被人下了剧毒,命悬一线之际。
我三跪九叩爬上药王谷的三千阶台阶求来还魂珠。
然而还魂珠药性强烈,需要内力高强之人先将它纳入丹田温和药性。
是我以身为炉,后又忍着剧痛生剖取丹才救回他一命。
本来他要是放我走了,我不用亲自剖他丹。
只等林镜桐后面取出给我送来就是了。
可惜他非要恶心我。
我将还魂珠吸收进身体。
瞬间感觉一股热流从丹田处涌入四肢百骸。
曾堵住的经脉正在被大力冲开,疼的我死死咬住牙关。
一口黑血喷出,我也力竭摔倒。
在倒地的一瞬,我却被一双手牢牢扶住。
鼻间充斥着熟悉的香味,我放心地倒在身后之人怀里。
“眠郎,我想回家。”
“好。”
一柄长剑突然挡住我们的去路。
竟是宴阳挣扎着站了起来,提着剑颤颤巍巍地指着封眠。
他眼底猩红,看向我的目光狂热而又偏执。
我从没见过他这般状若疯子的样子。
“你当真爱上这奴隶了?
那我算什么?”
他声音嘶哑,仿佛回光返照一般,用尽全身力气斩向我身侧的封眠。
“砰——”我那看似柔弱的夫君竟是轻飘飘地一脚就将他踹飞。
他冷冷道:“得找你算账。”
封眠说得没错。
这账得算。
我慢慢走向奄奄一息的宴阳。
他的眼中闪着希冀的光,朝我伸出沾满血污的手。
我仿佛看到十五年前那个雪地里的少年。
“阿棠……”汨汨的鲜血从他口中流出。
他却毫不在意,缓缓伸进衣服中,掏出一个浅红色的荷包。
他欣喜地举着它,像是希望得到我的夸奖。
我捡起地上的剑。
剑锋拂过,荷包被四分五裂。
“不!”
宴阳眼底的光彻底灭了,泪水从他眼中滑落。
他跪在地上,疯了一般捡拾着地上的碎布。
“阿棠……这是阿棠送我的……”我冷冷地看着他,只觉得可笑。
在我给他的十五年时间里,我从未感受过他的爱意。
如今却又装出如此深情的模样给谁看呢?
我提起剑,狠狠扎进他的肩膀上。
喜欢他的那些时光,我其实从无怨言。
爱本就不是一厢情愿的事情。
但是他不该恶心我。
不该伤害封眠。
“宴阳,别演了。”
我转头挽上不远处那等我之人的胳膊,再不回头看他一眼。
天亮了,该启程了。
我欲转身看他,却被他按住了。
“棠棠,别回头。”
我愣了愣,身下从未有知觉的腿此时竟感受到被窝里些微的暖意。
这是怎么回事?
转头,我有些惊诧。
和昨天媲美海棠盛放的他相比,此时可以说是花叶凋零。
只见他脸色煞白,嘴唇也是毫无血色。
红色的婚服松垮垮的披在肩头,露出瘦削苍白的肩头。
他微微倚靠在床头。
像是书中被吸了精气的孱弱书生。
诡谲危险,却又迷人。
我愣愣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他抓起我的手放到脸颊边蹭了蹭,狐狸似的眼带着抱怨看我:“昨晚果然好累呢。”
我像被火烫了一样,刷地一下收回手。
转过眼不敢再看他。
“瞎……瞎说!”
“咦?
将军不打算负责吗?
还是说嫌弃我出身低贱?”
美人泫然欲泣。
我连连摆手,“没有没有。”
他噗嗤一笑,“我很干净的,没被人碰过。”
他眼神有些落寞,看得我难受极了。
我伸手抱住他,信誓旦旦:“负责!”
说着我要负责,但是好像更多时候是封眠照顾我。
他是个极好的人。
自此之后,他会每晚端来热水为我泡脚,细心按摩废掉的双腿。
明明是所有医者都放弃的双腿。
却在他日复一日的努力下,渐渐有了知觉。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除了每天都得喝一碗他熬的药。
“棠棠,喝药了。”
我皱了皱眉,想要拒绝那碗黑乎乎的液体。
向来温柔的他却态度强硬地将药碗塞到我的手里。
“喝了有糖吃哦。”
说完自己先拿起一颗糖吃进了嘴里。
抬手间,腕间那鲜红的新伤刺痛了我的眼。
我不是傻子。
我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会医术。
但是就算吃再甜的糖,也压不住药汁里的血腥气。
封眠的脸日益苍白,腕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
我仰头一口喝完那发苦发腥的药汁。
就在他将糖递到我嘴边的时候,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掀开袖口,腕上疤痕交错,新伤旧伤鲜血淋漓。
“怎么回事?”
我声音颤抖。
他倒是轻飘飘地将袖子重新盖了回去。
“棠棠,你中毒了,我的血能解毒。”
“别怕,你的腿会好的。”
“春天快到了,到时候我带你去看海棠花。”
“等你看累了,我们再去集市,去喝梅子汁,吃青团。”
冬末的天还很冷。
我却仿佛感受到他描述的温暖春风。
我的眼中不知不觉蓄了泪,看着他:“那你会死吗?”
“不会。”
他笑意盈盈,往我嘴里塞了一颗松子糖。
骗子!
明明初见时还能轻易抱起我。
现下却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他。
我拒绝喝药了。
任凭封眠如何威逼利诱我都不肯再喝一口。
我说:“我知道自己中毒了,因为这毒就是我主动服的。”
敌军箭上有毒。
我为了活着回来,只能用更毒的药压制毒性。
两种毒素在我体内相互制衡,相互破坏。
也庆幸我从小练武,身强体健。
要是换普通女子怕是早就承受不住了。
我这身子早已千疮百孔。
封眠的血对我来说,就如雨滴入海,只是浪费。
但为数不多活下去的日子,对我来说也是足够了。
我回来只是想带走爹娘、阿兄的灵牌。
宴阳为了逼我交出兵权,将爹娘、阿兄的灵牌带到了京城。
可是这里不是我们一家人的归宿。
沈家常年驻守边关。
除了鲜少几次跟着爹爹回京述职,我们都不喜欢待在京城。
阿爹不会官场上的虚与委蛇,阿娘不懂内宅间的弯弯绕绕。
我和官家小姐们又格格不入。
常是别人笑话我了,我还在傻乐。
每次这种时候,宴阳就会骂我:“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
倒是阿兄夸过几次京城姑娘温柔貌美。
但是在被捉弄过几次之后便再也不提了。
所以我不能让他们待在这里。
我们要回大漠、回草原。
我要启程回边关时。
宴阳却来了。
他仍是一身黑衣,脸色阴沉,浑身散发出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盯着我站着的双腿,突然怒极反笑:“沈棠棠,你果然是骗我的。”
“你以为装断腿了就能逃得掉吗?”
我看着他只觉得厌烦。
我有什么可逃的?
“陛下,天下我沈家已定,兵权我也上交了。”
“我这里还有什么值得你惦记的东西吗?”
封眠在身后扶着我,让我极其安心。
站得累了,我便微微靠在他的怀里。
这是我第二次忤逆宴阳了。
过往的十五年间,我对他向来是言听计从。
哪怕他嘲我粗鄙不堪,任人奚落我,我都未曾像这样对他说话。
我看见他的脸色明显变了。
他心思深沉,从不显露过多的情绪。
如今山雨欲来的模样倒是有些瘆人。
“沈棠棠,你知道他是谁吗?”
“你还真以为他爱你?”
他语气森冷,挥手便让身边的侍卫包围了我们。
“沈将军勾结异族,给我拿下!”
争斗一触即发,封眠却将我护在身后。
“棠棠别怕,我会带你回去。”
福珠也站在我身旁,活动活动筋骨,冲我一笑:“将军,好久不打架了,手都痒了。”
而她旁边的书生江慕白掂了掂手上的书,颤颤巍巍地挡在了福珠面前。
“娘子,我也略懂一些拳脚。”
眼眶有些温热。
宴阳人多势众,我们今天是走不了的。
阿父曾送了我一支暗卫。
宴阳的侍卫群起而动时,我吹响了怀中的口哨。
十几个人组成的暗卫皆是经历过血雨腥风的。
宴阳所带的侍卫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就在我们即将突破重围的时候。
尖锐的破空声传来。
我落入了一个温暖的环抱。
利刃破肉的声音钻入耳朵,眼前血雾炸开。
本就虚弱的封眠一下软倒在我的怀中。
他的肩头正插着一只黑羽箭。
转头,宴阳手握雕弓,他浑身散发着暴戾的气息,眼中有着嗜血的光。
“带他们走!”
我冲暗卫大吼一声。
就像当年阿娘赶我走一样。
“棠棠!”
我站在原地没动,看着暗卫平安护送他们跑远。
宴阳一步步朝我走过来,他的目光阴森寒冷,可嘴角却含着笑,笑得那般阴鸷。
“棠棠?”
“他也配这么叫你?”
宴阳把我抓了起来。
他没有把我下狱,反而是囚禁在了后宫之中。
条金链束在我的脚上,活动范围只有这座宫殿。
四周全是守卫,对我严加看守。
其实根本没有必要离开封眠才几天,我的双腿就已经开始失去知觉。
我能感觉到毒素在四肢百骸争斗。
我吃不下饭了,宴阳却觉得我是绝食威胁他。
他掐着我的下巴,将各种美味往我嘴里塞,“吃啊!这些东西不比你那破肉干好吃百倍吗?肉干很好吃。
而且我已经尝过这世间最美味的东西了了,他端来的食物只会让我作呕。
“我……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封眠突然打断我,按住我的手。
“再者沈将军为国为民,得百姓敬仰,而封某身份低贱,说一句沈将军娶我都是封某的福气。”
“既然是将军娶我,那自然不需要盖盖头,该盖的人是我。”
鲜艳的红色自眼前飘过。
封眠就这样将盖头戴在了自己头上。
“走吧,将军。”
他乖顺地趴在我耳边轻轻说道。
带来的热气仿佛拂过我的心头,痒痒的。
长鞭一甩,我再没看宴阳,驾马离去。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将宴阳甩在身后。
就感觉,挺不错的。
……婚宴很热闹。
我喝了不少酒,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洞房里,似乎有好几个封眠在眼前晃来晃去。
“将军,交杯酒。”
一个酒杯放到我的手中,我看见封眠好看的脸凑了上来。
“不要将军,要棠棠!”
“好,棠棠。”
“嘿嘿嘿,眠郎,好看!”
吧唧一口我就亲了上去。
“咕咕——”突然封眠的肚子发出一声长鸣。
他尴尬地别过头去,耳根和脖子红成了一片。
我懊恼地敲了敲头。
他在洞房里等了我这么久,自然是饿了。
看了看周围,就只有些瓜果。
我从怀中掏出一些风干牛肉递给他。
常年在外,我身上总是要带些干粮才心安。
怕他嫌弃,我解释道:“干净的,吃了肉才有力气。”
他莞尔一笑,接了过去。
“今晚确实需要有力气才行。”
啃肉干总归是不太文雅的,但是封眠却吃得又快又好看。
我撑着脸看着他,心中十分高兴。
他不像宴阳,总是嫌弃我的干粮脏,难吃。
可是再脏能有从狗嘴里抢来的食物脏吗?
我记得当初第一次递给宴阳肉干的时候,他还不是是抢过去吃得狼吞虎咽。
后来金河之战,我和他被围困在崖底山洞数日。
我们就是靠着怀中的肉干一直撑到援军来。
我告诉他我带的肉干可多了,咱俩放心吃。
但其实一点也不多。
我只是悄悄把自己的那份也匀出些给他。
那时每一口我都吃得极其珍惜。
我说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食物了。
他却嗤笑:“没世面。”
“等我回京了,就带你尝尝真正的美味。”
可是我等啊等。
等到他回京。
等到他登上皇位,等到他迎娶贵女。
也没等到他带我去吃曾说过的美味。
不过没关系。
看着此时灯烛下的封眠,我却感觉他好像更好吃。
“好热……”口干舌燥,身体似乎是有一把火,把脑袋也烧成了一锅糨糊。
我碰到封眠的手。
凉悠悠的,舒服极了。
我把头贴了上去,发出一声喟叹。
“棠棠,你怎么这么烫?”
他伸手扶住我,我像狗皮膏药快扒在他身上了。
突然,我仿佛赤身走在大漠的寒风之中。
冷意如钉子一般扎进我的四肢百骸。
我痛得浑身颤抖起来。
喉头一股腥甜喷出……“棠棠!”
晕过去的最后一刻,我听见封眠慌张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