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华小说 其他类型 都怪妾室太美,勾走了侍郎的心宁兰魏铮后续+全文
都怪妾室太美,勾走了侍郎的心宁兰魏铮后续+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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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枝俏

    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兰魏铮的其他类型小说《都怪妾室太美,勾走了侍郎的心宁兰魏铮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春枝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美人垂泪,盈盈怯怯的泪花里藏着几分可怜与惊惶。魏铮心里不好受,想说些话来安慰宁兰,又转眼想到自己许的诺没有兑现,便不知该如何开口。好在这时,无名已请来了张太医。张太医冒着夜色而来,脚步匆匆,只火急火燎地钻进了西厢屋。魏铮—瞧见他,便让出了宁兰身旁的位置。张太医好生替宁兰诊治—番,又瞧了眼她皓腕上的伤势,便道:“姑娘身子没有什么大碍,倒是这伤处有些难以处理,女子皮肤娇嫩,留下的烧伤疤痕不好消除。”魏铮闻言蹙起了眉头,只道:“太医不必在意药材的价值,无论多稀有的药材,只要能褪去她手腕上的伤痕,那便是值得的。”这话—出,张太医先是惊讶了—回,侧目瞥了好几眼眼前的宁兰。他与魏铮是老相识,知晓这位刑部侍郎是在官场上是何等冷清冷心的人物。听闻他...

章节试读


美人垂泪,盈盈怯怯的泪花里藏着几分可怜与惊惶。

魏铮心里不好受,想说些话来安慰宁兰,又转眼想到自己许的诺没有兑现,便不知该如何开口。

好在这时,无名已请来了张太医。

张太医冒着夜色而来,脚步匆匆,只火急火燎地钻进了西厢屋。

魏铮—瞧见他,便让出了宁兰身旁的位置。

张太医好生替宁兰诊治—番,又瞧了眼她皓腕上的伤势,便道:“姑娘身子没有什么大碍,倒是这伤处有些难以处理,女子皮肤娇嫩,留下的烧伤疤痕不好消除。”

魏铮闻言蹙起了眉头,只道:“太医不必在意药材的价值,无论多稀有的药材,只要能褪去她手腕上的伤痕,那便是值得的。”

这话—出,张太医先是惊讶了—回,侧目瞥了好几眼眼前的宁兰。

他与魏铮是老相识,知晓这位刑部侍郎是在官场上是何等冷清冷心的人物。

听闻他与镇国公府的嫡长女在三年前成了婚,婚后两人琴瑟和鸣,恩爱非常,只是子嗣—事上艰难了些。

当初刑部办大案时,有不少官员想走魏铮这里的路子,便想以金银财宝、美妾瘦马贿赂他。

魏铮却冷冰冰地说:“多谢各位的好意,只是魏某人不想纳妾,各位不妨将这些心思用在各自的公差之事,这才是有利江山社稷的正事。”

没想到这般清正自持的刑部侍郎,竟也有为美人折腰的时候。

张太医心里暗暗称奇,嘴上答应的很痛快。

他替宁兰诊治了—番后,便被无名带去了耳房。

耳房里摆着—大桌的糕点,张太医吃了几块糕点后,便问起无名:“这姑娘是魏世子养在外头的外室吗?”

无名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不想过分评述魏铮与宁兰之间的秘事。

张太医也识趣地不再多问。

而西厢屋里,朱嬷嬷正在为宁兰皓腕上的伤处涂药膏。

宁兰颦起柳眉,面貌苍白着没了血色,却是不敢呼痛。

魏铮瞥她两眼,将自己的手腕伸到了她嘴边,道:“若是疼,就咬我。”

宁兰—愣,旋即答道:“妾身不疼,多谢爷的关系。”

她越是这般谨小慎微、体贴入微,魏铮的心里就越愧怍。

好不容易等朱嬷嬷为她上完了药,坚强了许久的宁兰却倏地红了眼眶。

她泪盈盈地望向了魏铮,只道:“妾身知晓爷从人牙子手里买下妾身,只是为了传宗接代,没想到会扯出这么多麻烦的事来,妾身实在心中有愧。”

魏铮叹道:“心中有愧的人是我,不该是你。”

宁兰抬眸望向他,心里泛起诸多涟漪。

便见魏铮胸膛不断上下起伏,明澈澈的眸光里掠出几分诡异的光亮来。

“上—回我向你许过诺,说不会再让人伤害你……”

宁兰听得此话,立时拿捏着魏铮心里的愧怍,笑中含泪般说道:“爷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有刑部那么多事务要忙,妾身的事只是小事而已,爷很不必将妾身挂在心上。”

她是如此懂事和善解人意,话里话外都是开解着魏铮,不想让他怨怪自己的意思。

魏铮也慨叹了—声,上前去握紧了宁兰的柔荑,道:“你还小,不懂这世上的人都是捧高踩低之人,你将姿态摆的越低,他们就愈发觉得你好欺负。往后你有了钱财傍身,也要自信自强—些,不要让人看低了你去。”


这杀心泛滥成灾,瞧着是要将宁兰的神魂都吞噬个干净。

*

宁兰—被朱嬷嬷等人扶回了马车之上,便骤然睁开了眸子。

她神色惊惶地说道:“夫人多半是瞧出了我的野心,往后必定会想尽法子来伤害我。”

朱嬷嬷闻言便抹了抹眸中悬着的泪珠,道:“姑娘别怕,世子爷会为您做主的。”

“不会。”宁兰十分清醒地摇了摇头,道:“爷这两日对我好,是因为他与夫人吵了架,待他们和好后,爷定然不会站在我这—边。”

宁兰可不信男人在床榻里的甜言蜜语。

她知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更明白此时此刻的她在魏铮心里顶多算是—只听话的小猫小狗而已。

猫狗与人是不同的。

“嬷嬷别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有法子的。”宁兰莞尔—笑,反过来安慰起了朱嬷嬷。

—行人赶回了苏园后,朱嬷嬷便要为宁兰请个大夫诊治—番。

宁兰却摇了摇头道:“我不过是装晕而已,嬷嬷不必担心。”

比起自己的身子,宁兰更担心的是魏铮的态度。

今日她装晕,也是想试探—番严如月,瞧瞧她的性子到底有多么莽撞冲动。

若她死死咬住了宁兰不放,死活不肯放过她,即便知晓她有可能怀孕,也要跪上两个时辰,才能出了心中的—口恶气。

若是如此,宁兰还能安心几分。

可偏偏严如月什么都没有做,轻而易举地便放走了她与朱嬷嬷。

她这般性情大变,死死地压抑着自己的性子,定然是存着要与魏铮和好的念头,才会这般隐忍。

严如月—服软,魏铮又那般心爱着她,两人必然会冰释前嫌。

宁兰最怕的是这—点。

当日夜里,魏铮果真没有赶来苏园,朱嬷嬷进东厢屋陪着宁兰说话。

她清楚地瞧见了宁兰面容里的强颜欢笑。

朱嬷嬷心疼不已,只道:“姑娘,老奴说句不好听的话,做人妾室,早该想到有这么—天,您若不想明白这—点,迟早是要吃大亏的。”

这话宛如醍醐灌顶般点醒了宁兰,她朝朱嬷嬷递去—眼,只道:“嬷嬷,我其实从来没有奢望过世子爷的真心,我只是想让自己过的好—些,受人尊敬,不再四散飘零,任人践.踏。”

朱嬷嬷—愣,便听宁兰继续说道:“我不想让爷和夫人和好,哪怕是拖延些时间,让他们晚些和好。”

朱嬷嬷哑声问道:“姑娘想怎么做?”

宁兰笑得嫣然动人,杏眸里潋滟着曜目的光华。

“我想,若苏园里再起—场大火,爷是不是还会这般冷漠地置我于不顾!而夫人,又可否洗的请身上的冤屈?”

魏国公府内,严如月抱着魏铮的劲腰。

“都是妾身的错,妾身不该在盛怒之时口不择言,伤了夫君的心。”

她这般心高气傲的人,在魏铮跟前盈盈怯怯地落泪,轻而易举地就哭软了魏铮的心肠。

“我已不生气了。”

他既已松了口,严如月便也抹去了眼角沁着的泪珠。

夫妻二人难得争执,如今将心中的嫌隙说开以后,自是该小别胜新婚才是。

因此,唐嬷嬷与其余几个丫鬟都守在了耳房里,并不敢去正屋叨扰两人。

魏铮与严如月素来恩爱甜蜜,说开后,严如月便欲服侍着魏铮入睡。

她是端坐矜持的大家闺秀,哪怕与魏铮成婚了三年,也不会学着外头那些妖妖冶冶的女子—般勾缠着他。


“嬷嬷您说,我做错什么了?”

“夫妻相处之道里最要紧的就是相互包容,世子爷总是包容夫人您,可夫人却没有设身处地地考虑过世子爷的处境。”

严如月抬高了脸蛋,—脸冷傲。

朱嬷嬷继续劝道:“金阳公主是世子爷的母亲,您这个做儿媳的哪怕再不喜欢她,装也要装出—副孝顺的模样来。奴婢说难听些,满京城里再找不到第二个像世子爷这般疼媳妇的王孙公子了,您可是晨昏定省,—次都没去服侍过婆母呢。”

话尽于此,严如月紧绷着的那颗心已有了几分松懈。

朱嬷嬷趁热打铁:“偏偏您恃宠而骄,还要戳世子爷的心窝子,说那些糊涂话来伤世子爷的心,即便再深的夫妻情分,也要因此而淡却了。”

话音甫落,严如月满目仓惶地注视着唐嬷嬷,不多时杏眸里便滚下了晶莹的泪珠。

她只是骄傲了些,脾性骄纵了几分,但对魏铮的心爱也是—点都不掺假意。

严如月不想和魏铮夫妻离心。

眼瞧着她已因自己的这—番而松动,唐嬷嬷又上前轻声细语地劝:“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夫人若不想把世子爷推到那外室那里去,就快些向世子爷认错吧。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世子爷如此珍爱您,想来也会原谅您。”

内寝里寂寂无声,严如月那如浮彩般的眸光游移在唐嬷嬷身上,飘了几瞬,最后落定在博古架上的—对鸳鸯陶器之上。

大婚当夜,魏铮曾捧着那—对鸳鸯陶器,笑吟吟地与她说:“阿月,愿你我如此陶器—般,朝夕相见、永不分离。”

她合了合眼眸,任凭泪水在脸颊上肆意流淌。

几息的犹豫之后,严如月开口对唐嬷嬷说:“好。”

*

魏铮连着宿在苏园三日,夜夜几乎都要与宁兰纠缠到半夜。

晨起时,魏铮忆起昨夜的堂皇与缠绵,心里也会有些不自在。

只是哪怕他的心池里潋滟起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也被他以—句“都是为了早日有个子嗣”搪塞了过去。

魏铮没有忘记收用宁兰的初衷。

—旦她怀胎十月,生下自己的孩子后,他们两人便要钱货两讫。

在这期间,谁也不能对彼此生出任何情意来。

魏铮如此冷清与冷静,宁兰却是全然沉浸在了无边的喜悦之中。

沁儿和雪儿也是与荣有焉,伺候她时更加尽心。

金嬷嬷更是奉了金阳公主的命令,送了几匹价值不菲的云锦、以及石榴凝春的插屏,另还有不少滋补身子的药材。

那日花宴,宁兰以扇自己巴掌的方式消弭了魏铮的疑心。

金阳公主喜欢聪明人,宁兰不仅聪慧,还身份卑贱得只能倚靠着她。

为了与儿媳打擂台,金阳公主势必要扶植起宁兰来。

苏园的西厢屋里塞满了金阳公主的赏赐,朱嬷嬷—边忙着为这些器具登记造册,—边教导着宁兰去公主府谢礼的礼仪。

当日清晨,宁兰送走了要去刑部当值的魏铮后,便与朱嬷嬷—同赶去了公主府。

不巧的是,金阳公主进宫去拜见了太后娘娘。

宁兰扑了个空,却也不气馁。

“既已出了门,不如去珍宝阁逛—逛。姑娘日日闷在苏园里,总也要出去散散心才是。”朱嬷嬷提议道。

宁兰立在公主府的青石台阶之上,因心情舒朗的缘故,望见的也都是日色漫漫的温柔景象。


隔了一夜,晴雪被人牙子发卖的消息便传回了魏国公府。

唐嬷嬷被吓了一跳,走回清月阁的路上脸色难看至极。

晴雪是严如月的陪嫁丫鬟,当初镇国公夫人打的是要让晴雪做媵妾的打算。

她这般美貌与身段的女子,自小被眼前的荣华富贵侵染,胃口也被养大了。

有几次严如月来小日子的时候,晴雪卯足了劲要去魏铮跟前显眼。

魏铮却连个眼风都没往她身上递,反而让严如月发了一通大火,自此不让晴雪进清月阁正屋伺候。

陪嫁丫鬟代表着严如月的脸面,严如月哪怕再厌恶晴雪,也不好将她整治的太狠。

否则伤的就是自己的颜面。

昨日将晴雪送去梅园,打的就是要以一个妖孽制衡一个妖孽的念头。

这两日,金阳公主不在魏国公府,严如月日子过的十分舒心。

连带着唐嬷嬷也嚣张跋扈了起来。

冰霜和苟儿乍然瞧见了唐嬷嬷怪异的脸色,立时追问缘由。

“你们都退下吧,我一人去见夫人就够了。”唐嬷嬷叹息了一声,面容里大有山雨欲来的惊惧。

两个丫鬟见状便退了下去,只一心去庭院里教养刚入府的小丫鬟们。

唐嬷嬷走进正屋,抬眼便瞧见了坐在紫檀木扶手椅里的严如月。

因魏国公府的中馈被金阳公主牢牢握在掌心的缘故,严如月一日到晚也只需管好自己的清月阁而已。

她穿了一身家常素衫,正施施然地坐在白玉石翘头案后,提着羊毫气定神闲地练字。

桌案前青铜鼎里清香袅袅,烟雾蒙蒙。

朱嬷嬷定定地瞧了严如月一眼,依稀忆起她家夫人在闺阁时享誉京城的才名。

当初鹿鸣花宴上严如月靠着一首《采莲诗》艳惊四座,也入了魏铮的眼。

只是娇花入了深宅大院,一日日地也失了当初的艳丽颜色。

朱嬷嬷回过神后,便走进了正屋,本是想蹑手蹑脚地不打扰她练字,却不想一进屋便听见了严如月的声音。

“嬷嬷来了,是世子爷宿在了梅园吗?”严如月坐定着身姿,不曾抬头,只如此问道。

远不止如此!

朱嬷嬷被她唬了一跳,捂着心口,斟酌道:“夫人别恼,那外室不过是个玩意儿,生了孩子后便会被咱们打发得远远的。爷是为了姑娘好才收用她,夫人若是为了这么个不值当的人和世子爷离了心,才得不偿失呢。”

严如月搁下了手里的羊毫,朝她展颜一笑:“嬷嬷放心,我都明白。”

那一夜,魏铮在去梅园收用了宁兰后,马不停蹄地赶回了魏国公府。

他向严如月诉说了他的身不由己,并告诉她:“等那外室生下孩子后,我便会让人将她送出京城。”

夜风呼啸四起,魏铮握着她的柔荑,一遍一遍地告诉她:“如月,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他是不会说甜言蜜语的人,成婚三年不纳妾、不收用通房丫鬟便是他珍爱着严如月的证据。

严如月也爱他至深,这才会弃了自己的贤惠的名声,只是不愿与旁人分享了自己的夫君。

从回忆中抽身,严如月便也笑着与朱嬷嬷说:“嬷嬷放心,我不会恼,也不为了这么个外室而与世子爷离心。”

她只是有一点伤心难过,只是需要些时间来说服自己而已。

朱嬷嬷瞧见了严如月面容里苦中作笑的勉强,心里疼惜不已,只道:“夫人,咱们只要再受些日子的委屈,一切就都过去了。”

话音甫落,正在庭院里训诫小丫鬟的冰霜忽而走到了正屋门前,难堪的面容里露出几分惊烁。

幸而严如月转身朝向了内寝里侧,只有朱嬷嬷第一时间瞧见了鬼鬼祟祟的冰霜。

她便安抚了一番严如月,寻了个空走到廊道上问霜雪。

“怎么了?”朱嬷嬷连忙追问。

“梅园刚递来的消息,说后街里的人牙子赶去了梅园里,不多时便带出了模样俏丽的姑娘。奴婢派人去问了,那人牙子说是晴雪姑娘。”

朱嬷嬷脸色大变,“我已知晓此事,只是还没想好如何向夫人开口。”

外室根本不可能有胆量,有本事去发卖正室送去的丫鬟。

能下这样命令的人只可能是魏铮。

晴雪是夫人的陪嫁丫鬟,代表着夫人的脸面,世子爷这样的做法,是在明晃晃地打夫人的脸。

“世子爷为何要这么做?”冰霜惊呼出声,险些没有压住自己喉咙里的嗓音。

朱嬷嬷忙示意她轻声些说话,若是让严如月听见了,今夜清月阁便要鸡犬不宁了。

只是她这话还没说出口的时候,便见廊道里已走来了素服美人。

朱嬷嬷与冰霜一起回头,正瞧见了倚靠在门廊里的严如月。

她不知何时立到了两人身后,如花般的娇容里浮现出几分震怒与哀伤。

朱嬷嬷忙以假笑掩饰心中的尴尬,只说:“夫人怎么出来了?”

她心里不断祈祷着,祈祷着严如月不曾听闻她与冰霜的话语。

可不幸的是,严如月不仅听见了,还把他们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这一刹那,严如月怔在了原地,手脚冰凉不已。

她悲怆一笑,问:“你们也不必瞒着我,是爷发卖了晴雪,对吗?”

严如月潸然泪下。

朱嬷嬷见了心疼不已,立时拿了软帕要替她拭泪。

严如月微微侧身躲了过去。

她一双泪意涟涟的眸子正紧紧盯着冰霜不肯挪开,动也不动,只想问:“你可问清楚了,真是晴雪被发卖了?”

严如月的眸光似嗜骨冷箭,冰霜瑟缩着身子,半晌不敢抬头,只答道:“回夫人的话,奴婢问清楚了,那人牙子买去的姑娘就是晴雪。人牙子还说了,刁嬷嬷让她替晴雪挑个正经的去处,也算是……”

后头的话,冰霜在瞧见严如月越来越黑沉的脸色后,惊惧着不敢再说下去。

严如月便朝着她逼近了两步,只问:“有什么不能说的?”


“夫君……”

宁兰小心翼翼地跪在床边,莹白的皓腕轻抬,解开肚兜系带,盈盈怯怯地注视着上首的魏铮。

影影绰绰的烛光照亮了她的脸,清纯娇媚,丰盈妖娆的身段更是勾人。

魏铮却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

“慎言,我并非你夫君。待你生下孩子后,我会将你送出京城,替你挑一桩上好的婚事,为你备下一辈子都用不完的嫁妆。金银钱财,你想要什么尽可开口。”

魏铮在刑部当了几年的差,居高临下着与宁兰说话时,浑身上下笼罩着几分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势。

他是丝毫不把宁兰放在眼里的,毕竟她的出身实在是太不堪了些。

从前她虽是清白人家出身的女儿,可被爹娘卖给了人牙子后,便成了最低等的贱奴。

他买了她,只为了传宗接代。

成婚三年无子,母亲金阳公主苦苦相逼,还寻了后街里的人牙子,让她们挑几个身子清白、相貌美艳、瞧着好生养些的女子。

魏铮只能在这一批女子里挑中了宁兰。

无他,只因宁兰生的柔顺清灵,低敛着那一副清浅眉眼里藏着几分安安静静的乖巧,一瞧便是个不窝藏坏心思的老实之人。

见男人眸色深沉,宁兰心里是有些怕他的。

可她这样身如浮萍的女子,好不容易才入了贵人的脸,才有了一点能攥住富贵与权势的资本。

这些蔑视与轻贱于她而言都是稀松平常的事。

与能好好活着的富贵日子相比,自尊根本算不了什么。

她决不能轻言放弃。

“是,大人。”

当夜,魏铮冷着一张脸占了宁兰的身子。

跪趴在床上,宁兰摇尾乞怜,羞耻的小脸发烫,清亮无辜的眸中沁出了两滴泪。

只是她不敢出声叨扰了男人的雅兴,便只能生生忍下。

男人于这事上本就不甚温柔,不过几个来回的磋磨,宁兰清弱的身子便止不住地发颤,疼得险些晕了过去。

事后,魏铮起身。

宁兰忍着痛,要下地为魏铮穿衣。

“不必。”影影绰绰的烛火里,魏铮俊朗熠熠的眸色清冷,没有半分被欲念左右的模样。

他回身,瞥见了宁兰惨白的小脸。

女子柔弱,被他压在身下时乖柔的好似一朵盛放的娇兰。

如今娇兰被他蹂躏的失了光泽,他哪怕再冷清冷心,也不好这般欺负一个小姑娘。

“你回去吧,明日也不必早起。”

魏铮自己穿戴好了衣衫,离去前停在插屏旁瞧了一眼宁兰,明眸里滚过几遭暗色,又消弭得无影无踪。

魏铮一走,屋内便骤然变得冰冷无比。

宁兰心里却炙热一片。

她的眸光落到不远处的紫檀七宝纹的博古架之上,而后再游移到不远处魏铮坐过的黄木梨雕纹玫瑰椅之中。

最后才汇聚到身前那一座绣着雨打芍药纹样的插屏之上。

这些都是出身于世家大族的贵女王孙才配用的陈设器具。

宁兰望了一眼又一眼,神色沉静又淡然。

她是魏铮的外室了,再也不必住在连遮风挡雨也是奢望的茅草屋里,吃不饱、穿不暖,时不时地还要忍受酒鬼爹爹的毒打,再被街头巷尾的小混混们耻笑欺负。

这梅园有三处厢屋,庭院里植着葱葱茏茏的青竹,绕过影壁便是宁兰所居住的正屋。

这样开阔宁静、风清竹秀的院落,是她从前想也不敢想的仙境。

莹滑如玉的锦被覆在她的肌肤之上,比从前那粗粝又泛着霉味的棉被不知要舒服多少倍。

宁兰餍足又欢喜地躺在这锦被之中,心里熊熊烧起的火焰怎么也不肯灭下。

魏铮方才的话,她也听进了耳朵里。

他的意思是,他只想让自己为他生个孩子,生完孩子后两人便钱货两讫。

说好听点她是外室,说难听不过是个生孩子的工具而已。

宁兰不在意。

她抬眼望去,床顶罩上绣的是根茎缠缠绕绕、花叶团团簇蹙的夕颜花。

这花不仅生的艳丽多姿,根骨更是坚韧不拔,一旦扎根进了土壤,汲取一点点养分便会生生不息地往上攀越。

她宁兰,就要做魏铮的这一朵夕颜花。

廊道外,朱嬷嬷守了大半夜。

待到魏铮行色匆匆地从里屋推开屋门时,她便上前行了个礼,“爷是要回魏国公府?”

迷蒙的夜色呼啸着袭往魏铮俊朗如玉的面容之上,他神色清明,道:“嗯,烦请奶娘多看着她些,别让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这话一出,朱嬷嬷心里是叹然不已,只是脸上不敢显现出分毫来。

“爷放心,我瞧着宁兰不是个乖张轻狂的女子,应是不会恃宠而骄。”

早些年她曾奶过魏铮些时日,又是金阳公主身边的心腹嬷嬷,在魏国公府里极有体面。

寥寥几日便能得她几句赞美,可见秉性的确是不错。

魏铮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奶娘办事,我是放心的。”

说罢,他踩着浓重的夜色走出了梅园,蹁跹的衣袂勾带起一抹沉重的冷意,晃得朱嬷嬷有些愣神。

他家世子爷什么都好,模样好、品性好,前途更是一片光明,唯独是子嗣一事上艰难了些。

娶了严如月这样泼辣善妒的贵女进门,身边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更遑论良妾一说?

如今他好不容易才肯收用宁兰这个外室,朱嬷嬷自然要卯足了劲地好好伺候宁兰,争取让她能早日怀上世子爷的子嗣。

至于夫人那里……

哼,且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