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簌厉惊寒的其他类型小说《夫人死后,京圈大佬火葬场哭红眼白簌厉惊寒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苏惊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十倍?!赵美芸母女目瞪口呆!这个野种!什么时候成了野狼了,还会朝她们呲牙,伸爪子了!“白簌!你别得寸进尺!”白鹏起怒然拍桌,“你从小到大在家里锦衣玉食,生活无忧,大妈和你姐姐一直都很包容你。让你帮帮忙怎么了?!一家人难道不该互相扶持吗?!”锦衣玉食,生活无忧?白簌笑了。从上大学到嫁入厉家之前,她都是靠打工赚生活费。甚至在嫁给厉惊寒的前一个月,她还在白氏集团旗下的酒店做客房部服务生,只为多拿一点小费。白簌冷飕飕的眼神,让白鹏起心里莫名发毛:“你看什么?我的话你听不懂吗?!”“爸,姐姐的事业是怎么如日中天的,您心里清楚。”白簌美眸一片幽凉,“如果有一天我封麦,一代歌姬,就会从此在乐坛销声匿迹。到时候姐姐少说一年几千万的损失,您,受得起吗...
赵美芸母女目瞪口呆!
这个野种!什么时候成了野狼了,还会朝她们呲牙,伸爪子了!
“白簌!你别得寸进尺!”
白鹏起怒然拍桌,“你从小到大在家里锦衣玉食,生活无忧,大妈和你姐姐一直都很包容你。让你帮帮忙怎么了?!一家人难道不该互相扶持吗?!”
锦衣玉食,生活无忧?
白簌笑了。
从上大学到嫁入厉家之前,她都是靠打工赚生活费。
甚至在嫁给厉惊寒的前一个月,她还在白氏集团旗下的酒店做客房部服务生,只为多拿一点小费。
白簌冷飕飕的眼神,让白鹏起心里莫名发毛:
“你看什么?我的话你听不懂吗?!”
“爸,姐姐的事业是怎么如日中天的,您心里清楚。”
白簌美眸一片幽凉,“如果有一天我封麦,一代歌姬,就会从此在乐坛销声匿迹。到时候姐姐少说一年几千万的损失,您,受得起吗?”
白鹏起当然受不起,白家不是高门大户,每一份收入都至关重要。
但他不满白簌这突然轻狂的态度,瞪眼怒斥,“那你也不该坐地起价,狮子大开口!”
“您知道,姐姐每次参加完活动和演唱会,给我的抽成是多少吗?”
说着,白簌竖起一根柔荑玉指。
“十万?那也不少了!”
“一万。”
白鹏起:“............”
白歆芷狠狠盯着白簌。
以她铁公鸡的性格,一毛都不想给她。
给她一万都很大方了!
“美芸,阿簌说的是真的?”白鹏起拧眉诘问。
“咳咳......阿簌啊,你瞧你......这点小事也至于这么认真拿上台面来说。”
赵美云暗自一咬牙,脸上却笑吟吟,“你有需求,你就说嘛。你从来都不说,我以为你不需要呢。那一万怎么可能是酬劳,只是车马费而已呀。”
岂料,白簌连瞅都不瞅她一眼,只对白鹏起道:
“爸,您说,我一次要十万,过分吗?”
白鹏起锁眉沉吟,“确实......不算过分。”
“那就这么定了。今天下午歌谣节目结束后,请将十万打在我账户上。合同,稍后送上。”
音落,白簌已优雅起身,“我吃饱了,各位慢用。”
剩下干坐着的赵美芸母女,表情比吞了一千只死苍蝇都难看。
白簌眸色暗沉地向门外走,心里默默盘算着。
十万,虽然不多,但积少成多。
白歆芷如今在歌坛有“精灵歌姬”的美名,活动节目接到手软,有的是用她的地方。
她之所以要这个数,是因为她暂时还不能和白家,及赵美芸母女撕破脸。
倘若她真的狮子大开口,那样会激怒白鹏起,也会引起赵美芸母女怀疑。
一年,她只有一年了。
对于复仇,她要暗中筹谋,步步为营。
“阿簌,你等一下。大妈有两句话想和你说。”赵美芸的声音背刺而来。
白簌顿住脚步,冷冷回眸,“下午我会准时过去,您还有什么事吗?”
“阿簌,咱们都是一家人,那点事你实在不必当着你父亲的面说出来,多伤和气呀。”
赵美芸笑意不减,“这十年来,你精神病的母亲和弱智的弟弟,可都是我们白家养着的。每年打点精神病院和医院的钱流水地花出去,我们也很不容易呀。
即便你现在嫁给了厉总,我们也没说让你把你母亲和弟弟接手过去,对不对?平心而论,我们很仁至义尽了。”
恨意瞬然逼红了白簌的眼尖,她十指颤栗着蜷紧,紧到骨节泛白。
这个天打雷劈的毒妇!
如果不是她的儿子,母亲根本不会被刺激成精神病,被当成罪犯永远囚禁在精神病院里!
如果不是她暗中做手脚,她的弟弟阿悠也不会在七岁时险些丧命。
虽然抢救过来,但脑部神经却遭受巨大损伤,永远成了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这血海深仇,如一把淬满剧毒的利刃,时时切骨,日日剖心。
可这个毒妇,竟然还恬不知耻地以此相要挟,还妄想让她对白家感恩戴德?!
“再说,你现在都是豪门少奶了,你老公可是海城第一贵公子厉惊寒。身为厉总夫人的你,要天上的星星他不也得给你摘呀?你还差这点蝇头小利?”
这一句,就是赵美芸在套她的话了,要探探她和厉惊寒的婚姻状况。
白簌像生吞了一块带血的刀片,痛意直抵肺腑。
但转瞬她便露出灿然笑容,泛至黛眉,甚至透出一丝甜蜜之色:
“您夸张了,惊寒没送过我天上的星星。不过上礼拜倒是给我买了一枚鸽子蛋大小的红粉级粉钻,比星星还闪呢。
但我没戴,嫌沉。”
赵美芸笑容一僵,嫉恨地咬死了牙。
“还有呀,您知道我的座右铭是什么吗?我的座右铭是——虱子再小也是肉。我打小穷惯了,哪怕嫁了豪门,我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再说,我觉得还是做独立女性更有魅力。自己赚的钱,花着舒坦。”
望着白簌施施然离开的纤细背影,赵美芸狠狠啐了一口:
“贱人!抢了我女儿的男人,还有脸这么猖狂!早晚有你哭的时候!”
......
午后,白簌前往TVC电视台。
路上,她想起自己向赵美芸吹的牛逼,不禁苦笑,满腹心酸。
结婚两年来,别说鸽子蛋大小的粉钻,就是个鸽子蛋,厉惊寒也从未送过她。
情人节,结婚纪念日,再到她的生日......那男人对她从无表示。
毕竟是商业联姻,她并未奢望他能对她上心。
但最起码,要对婚姻忠诚。
只可惜,厉惊寒这一点也做不到。
亦或,失去了楚汐月的他,任何女人在他眼中,都是为了填厉总夫人这个空缺罢了。
唯有楚汐月在他心中,与众不同,无可替代。
果然,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白簌潋滟的美眸蓄满晶莹,用力眨了眨眼睛,视线才恢复清明。
无所谓了,都已经决定离婚了,爱恨嗔痴的,跟她还有什么关系。
就算是一颗鸽子蛋,离了婚不也要还给厉惊寒·葛朗台么。
今天即将录制的歌谣节目,吸引了众多粉丝围堵在电视台门口举着条幅应援。
白歆芷在经纪人和保镖的卫护下沿着“花路”走进大门,粉丝疯狂的惊叫一浪高过一浪,印证了她爆火的人气。
白歆芷接过鲜花,朝粉丝们含笑招手,大展当红明星仪态。
没有人留意到,一辆小红车悄无声息地驶入地下停车场。
身穿低调运动装的白簌,走向她熟悉的演播厅后台。
当她与几名工作人员擦身而过时,谈话不经意传入她耳中:
“你们听说了吗?楚汐月要在娱乐圈复出了!”
“真的?!少女时期的她可是天生的灵魂舞者,她以前跳舞的视频现在网上还点击超高呢!当初要继续留在国内发展现在早登顶了!”
“今天下午她在咱们台有专访,就在二号演播厅。我听小道消息,厉总很有可能过来给她撑场面喔!”
“啊啊!真不愧是青梅竹马,楚小姐好大的面子!”
“厉氏集团的厉总?!我的天......那不就是天神下凡!到时候我一定要去围观!”
白簌抬起微颤的手压低帽檐,不禁心口狠狠一刺。
与此同时——
一辆顶级劳斯莱斯缓缓驶入地下停车场。
厉惊寒俊硕挺拔的身姿端坐,长腿交叠,狭长凤眸半阖隐有倦色,墨剑般的眉峰却透出令人不敢逼视的矜贵疏离。
突然,邢言惊讶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轻歇:
“厉总,我刚才......好像看到太太的车了!”
厉惊寒眉心抽了抽,喉结上下一滚,喷薄在白簌鼻尖上的气息比刚才更添炽热。
耳鬓厮磨,白簌勾人心魂的言语,一字不落,全被楚汐月听了去!
彼端,楚汐月面对卫生间的镜子,气得浑身哆嗦,妆容精致的五官逐渐扭曲!
而这边——
眼见女人娇艳欲滴的唇瓣一寸寸送上来,厉惊寒眼尖透红,握着手机的那只手,青筋绷紧突兀,隐隐跳动。
白簌一时的浪荡,像小女孩偷穿了母亲的高跟鞋,青涩,生疏,不像样。
却,极诱惑。
“寒,你......”
“有事,抱歉。”厉惊寒将手机不耐地丢出去。
他吻住她。
直到吻得白簌晕乎乎快要窒息,她猝然惊醒,扭身挣扎。
“不、不行......厉惊寒......别碰我!”
厉惊寒檀黑凤眸深深沉沉,“白簌,你撩起来的火。你不灭,谁灭?”
“去找你的楚小姐......让她满足你!”白簌好后悔,竟然招惹了这匹饿狼!
但刚才,听见楚汐月叫秧子,她心头怒火根本压制不住,鬼使神差就想缠住他。
不想楚汐月称心如意,只想好好恶心她一番。
“呵......远水救不了近火,更何况,和她,算什么?
厉惊寒眉峰一挑,嘲弄至极,“和你,名正言顺。”
桌上的化妆品,洒落一地。
男人衣冠楚楚,冷傲矜贵,连衣领的温莎结都不见一丝松动。
“厉惊寒......我不想你不能强迫,哪怕是婚内......这也是性侵!”白簌莹白颈子烙上点点红印,心跳慌乱得失控。
厉惊寒大手一顿。
就在白簌以为逃过一劫时,他薄唇熨帖在她耳际,嗓音沙哑如灌满炙热的沙砾:
“婚,你还想不想离了?”
她噙着晶莹的眸微瞠,咬紧了下唇。
“乖乖的,别挑战我的耐心。”
为了离婚,她忍了。
如果这权势熏天的狗男人坏心眼地拖着她,她到时候满头绿帽子都压出脊椎病了,也跟他断不干净。
一场放纵,全程她都担惊受怕。
但同时,她又恨不得有人突然破门而入,最好吓死这狗男人才好!
白簌精疲力尽地靠着镜子。
厉惊寒慢条斯理地扣上腰带扣,将西装外套脱下,丢在她身上。
“你出门该穿得有点豪门太太的样。你唯一的优势,都让这身衣服给埋没了。”
“穿什么......重要吗?”
白簌连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无力地牵唇,“不管多昂贵的衣服,最后到了你手上,不都瞬间报废吗?”
厉惊寒在外是八风吹不动,稳坐紫金莲的性子,偏偏这女人三言两语,令他无比烦躁:
“以前,从不见你这么牙尖嘴利。两年的野猫扮兔子,终于是装不下去了吗。”
他一声冷嗤,抬步刚要离开。
见她委委屈屈地吊在桌沿。
男人眸色一沉,单膝蹲在她面前,扯下领带。
白簌美眸瞠然,往后躲闪。
厉惊寒不悦地拧眉,“别动。你想就这样出去?”
她抿紧绯唇,腿部细致柔韧的线条,渐渐僵硬。
印象里,她的丈夫,从不曾对她温柔过。
如果是从前,她也许会感动得哭出来。
可现在,她只觉这迟来的温柔一文不值,甚至更像一种被物尽其用过后施舍的怜悯。
然而,白簌看着他对自己难得体贴的模样,心口又不争气地一颤。
这时,手机再次震动。
厉惊寒温热的指尖划过她起了一层小鸡皮疙瘩的肌肤,单手接起电话。
“厉总,您还在后台吗?”邢言声音焦急。
“说事。”
“刚才录节目,楚小姐表演舞蹈的时候突然病发,从台上摔了下去,您是不是......要过去看看?”
厉惊寒俊眉骤拢,将濡湿的领带随手一扔,起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我马上过去。”
门嘭地一声关紧。
白簌才暖了几分的心也跟着被震碎了。
她孤零零打着颤的身子支撑着跳下化妆桌,捡起地上的运动装慢慢穿好。
白簌,你嫁的这是什么人。
你竟然还会对这男人抱有一丝期待。
活该你重病缠身,活该你毫无自尊。
......
厉惊寒步履亟亟,半路邢言迎了上来。
“厉总,楚小姐的脚踝好像扭伤了,看起来有点严重,我已经叫救护车了。”
“嗯。”
男人倏地驻足,“你去一趟走廊尽头的那个化妆间,白簌在里面。你送她回去。”
邢言微微一怔,忙应,“是,厉总。”
化妆间门口,邢言敲半天门却无人应答,只能缓缓推门而入。
然而,里面早已空无一人。
......
二手奢侈品店内。
老板双手拎着厉惊寒那件布料高级,挺括考究的西装细细端赏。
虽然怎么看怎么稀罕,但无奸不商,他还是想挑刺压价。
“小姐,一件西装而已,还没有裤子,你张口就要五万,是不是太多了。”
“老板,您肯定认得这牌子,这可是高级定制款,就这一件。”
白簌呆在狗男人身边久了,现在对大牌也如数家珍了,“这件衣服,我老公当时光定金就花了十多万,全款我就不说了。现在我五万转你,你倒手直接赚飞。”
“但您老公这身材也太......双开门冰箱了。”
老板摇了摇头,“这衣服肩宽的能装下我两个胯,这也不是大众size啊不好转手。三万吧,五万实在给不了。”
“四万,咱们各让一步。”
“您瞧这儿都脏了,这我清洗费用也不少......”老板指着西装衣角处一滩潮湿的印子。
白簌瞬间臊得粉面通红,“那三万五,能行行,不能行我去别家。”
叮——
三万五转账成功。
走出店门,白簌原本压抑的心情因为看到了钱而冲散了不少。
原本出了电视台,满腔怒气的她是准备把狗男人的衣服丢掉的。
但转念一想,狗男人全身上下都是宝,堵一时之气有什么意义?
不如卖了换钱来得实在。
若不是犯法,她都想把他肾也割了卖了。省得他动不动就到处发情。
白簌顺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向前走,想起以前的自己,是那么的爱厉惊寒,恨不得连他抽过的烟头都小心收藏。
如今回想,觉得变态之余,只剩可笑。
那颗恶性瘤,治好了她的恋爱脑。
爱海滔滔,在如今的她眼里,还不如碎银几两。
白簌拿出手机刚准备打给苏巧心,闺蜜的电话便心有灵犀地打了进来。
“心儿,我刚要打给你。今晚有空吗?我请你吃好吃的!”
苏巧心急得声音火烧火燎,“簌簌!你还有心情吃饭?楚汐月那个绿茶精回来作妖了!快看热搜!”
厉惊寒黑瞳一缩,霍然起身!
周围的工作人员被男人拔地而起的凛冽气场震慑住了,面面相觑。
台上的楚汐月强自维持着体面的笑容,紧盯着反常的厉惊寒。
这时,邢言匆匆赶赴他身边,俯身低语:
“厉总,刚才我在后门那儿看到太太了。”
“确定?”男人薄唇下敛。
“确定以及肯定,厉总。”邢言这回瞪大眼睛看清楚了。
厉惊寒凌冽的凤目瞬然躁郁彰显,众目睽睽下,头也不回地离开演播厅。
被晾在台上的楚汐月强颜欢笑,却将昂贵的高定连衣裙抓得皱皱巴巴。
……
白簌本就头疾发作,而厉惊寒给她的又一波冲击,抽干了她全部的力气,灵魂在被痛楚占据的躯壳里震颤不止。
她视线一团模糊,暂时没办法往前走。
暂避人群,她推开一扇门走了进去。
化妆间空空如也。
“厉惊寒……年少时的你,那么好的人……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白簌凝视镜中憔悴苍白的自己,连苦笑都用尽力气,“早知你变成了这样,当初……就不该嫁给你。” 不仅如此,她还要嘱咐好闺蜜苏巧心。
等她死了后,把“嫁猪嫁狗也不嫁厉惊寒”这句话刻在她墓碑上。
警钟长鸣,让她下辈子也别走老路!
突然,化妆间的门砰然开了。
白簌猝然一惊,慌乱转身。
“呵,我就说那身影鬼鬼祟祟,像你。还真是。”
站在门框中央的厉惊寒,挺拔俊朗的身材漂亮得像巧夺天工的浮雕。
白簌稳住心神,盯着他步步逼近。
咣地一声——
男人强健的手臂将她囚禁在浓稠的暗影之中。
面对一如既往的嘲讽,白簌心如止水,淡绯唇瓣微扬,字字带刺:
“是啊,我自然没有厉总明目张胆,身为有妇之夫给旧情人捧场,捧得理直气壮。”
“白簌。”
厉惊寒狭眸半眯,削薄的唇冷谑微勾,“你不是要跟我离婚吗,既然要离婚,你还需要管我,捧谁的场吗?”
白簌心口紧缩,暗中攥拳。
离婚,是她主动提的。
此刻从这男人口中道出,竟成了强有力的反讽。
“还是,你根本没打算离婚,你只是在欲擒故纵?”
厉惊寒修韧指尖攫住她的下颌,缓缓上抬,“和谁学的这么粗劣的御夫术,你那母凭子贵嫁进狄家的好闺蜜?”
“厉惊寒……我和你的事,不要牵扯我的朋友!”白簌骤然竖起全身的刺,眼尾泛红。
“上次是医院,这次是电视台。白簌,玩跟踪很有意思吗?”
厉惊寒被女人前所未有的凌厉目光蛰了一下,呼吸低沉,“你要对我私生活好奇,下次,求我,我可以带上你。”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白簌气笑了,用力别开脸,挣脱他指尖的桎梏,“厉总,你是在自信和自强之间选择了自恋吗?”
厉惊寒眉峰一跳。
“哪怕,刚结婚的时候,我对你有兴趣,想了解你想走近你。两年味如嚼蜡的婚姻折磨下来,我对你也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厉惊寒星眸骤沉,森寒晦黯,哑声质问:
“你到底来这儿干什么?”
“谋生啊。”
婚都铁了心要离了,白簌也没什么可瞒了,“毕竟我们有婚前协议,离婚后我得不到厉家一分钱。我当然要早点为自己谋出路,做打算了。”
“你?出路?”
厉惊寒薄唇弧度讥诮,“你除了插花做饭,和床上那点事,你还会什么?”
白簌身子微微发颤,怒极反笑,却色如春晓,“何止,我会的很多呢。比如我也可以回头找我的白月光黑月亮的,给他帮帮忙,站站台呢。”
厉惊寒俊靥无澜,原本冷肃的眼眸却被这抹妖冶的笑,撩起几缕欲色。
他骤然压上了她,她脊背重重抵在镜面上,不堪一折的细腰被桌边硌得生疼,快承受不住他的欺凌。
“白簌,别再挑衅,我忍耐有限。”
“你有限,可我已经极限了。”
白簌纤细素手按在他胸膛上,全身都在抗拒,“厉总,楚小姐的访谈还没结束呢,你这会儿应该去给你的旧情人当座上宾,而不是在这儿跟你的准前妻废话。”
“一口一个旧情人,老相好,你很希望我和别的女人有一腿?嗯?”厉惊寒嗓音沉哑,扯了把领带。
“难道我不想,你就能没有吗?”
许是两年来照顾这男人一丝不苟的习惯所致,白簌见他领带松了,竟下意识地伸手帮他整理了温莎结,一点点往上捋紧,“不要抑制你风流的天性,而我也不会纠缠一个不爱我的男人。”
忽然,白簌顿觉一凛。
“厉惊寒……你干什么?!!”
白簌颤抖的声线被他以吻封缄,悉数吞没。
厉惊寒,你真是命里克我。
能让我短短一天之内,失望一次又一次。
“厉惊寒!你给我放尊重……”白簌杏眸氤氲水汽,身子颤得厉害。
手机发出强烈的震感,从厉惊寒西裤口袋里传来。
男人捞着她细腰的左手力道不松,右手掏出手机,贴耳:
“寒,你在哪里呀?”
楚汐月柔媚酥软的声音传来,“下半场的访谈开始了,你答应过我……要陪我一直到最后的,你不会食言吧?”
“知道了。”
厉惊寒下颌线隐忍地绷紧,箍在白簌腰间的大掌刚要松开。
岂料,白簌在这时藕臂搂上他的脖颈,樱唇靠在他耳畔,娇声绵软碎颤:
“惊寒,我喜欢你。”
凌晨时分。
白簌四肢绵软,莹白曼妙的娇躯侧卧在凌乱的大床上,昏昏欲睡。
半梦半醒间,她听见厉惊寒在打电话,电话里传来女人朦胧的啜泣:
“寒......我好难受,你能陪我说说话吗?我心口闷得睡不着......”
是楚汐月。
“熬夜对你病情无益,睡吧,明天有空,我去看你。”
幽昧视线里,厉惊寒宽拔的背影站在窗前正在通电话,语调很柔和,全然不是对她的冷冰态度。
白簌心口像被刺穿了,痛得她蜷紧单薄的身躯,像柔软的肉缩进了蚌壳里。
......
翌日醒来,白簌倦怠地睁开红肿的眼睑,发现厉惊寒已经穿戴整齐。
一身量体裁衣的高定灰色暗纹西装三件套,正站在巨大的穿衣镜前抬腕戴表,蛰伏在西装下的紧致肌肉线条,冷感中透着性感,迷人之至。
“醒了?”镜中那张俊朗浓颜,冷沉无温。
白簌长睫颤了颤,没应他,以最快的速度穿上内衣和睡衣。
“邢言。”
厉惊寒唤了一声,秘书邢言走了进来。
手中托盘里,放着一杯清水,一杯褐色的液体。
白簌脸色煞白,对它不能更熟悉。
“太太,请。”邢言态度恭谨,只是看着她的目光错杂。
“喝吧。我现在不想要孩子。”厉惊寒始终背对着她,一副漠不关心的语调。
见她迟疑,他冷谑地嘲弄:“怎么,你就那么想给我生一个?想学你那借子上位的好闺蜜,给自己在厉家增加筹码?”
白簌苦涩地扯了下唇角,笑得不成样子。
她缓慢地拿起了那杯避孕药,嗓音干哑留有昨夜余韵,鼓足勇气,凉凉启唇:
“厉惊寒,我们离婚吧。”
闻言,男人终于转身看向她。
他俊眉压眼,凌厉的目光扎在她苍白的脸上,如冷风过境:
“白簌,你脑子有病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脑子有病?
呵,是呀,长了老大一个瘤呢,到时候还会死得很难看呢。
厉惊寒,你就是这样天赋异禀。
你要么不说话,说话就直往人心窝子上捅最狠的刀。
“我很清醒,我知道我在说什么。”
白簌摇了摇杯中的避孕药,逐字逐句,“我说我们离婚吧。厉惊寒,其实你也受够了吧。这样有名无实的婚姻,坚持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邢言嘴巴半张,完全惊愕住了!
向来乖乖巧巧,谨小慎微的太太,竟然敢主动跟厉总提离婚?
支棱起来了?!
“有名无实?”
厉惊寒冷笑若寒冰,凤眸透出一丝鄙薄,“那昨晚我们算什么?”
邢言咋舌,选择性失聪。
“厉惊寒,你......”白簌羞愤地面颊红透,攥紧了凌乱的被单。
厉惊寒冷漠睨着她,催促,“快喝。”
白簌忍无可忍,红着眼睛松开了握住杯子的手。
啪地一声——
杯子应声坠地碎裂,褐色液体溅在名贵的白色绒毯上,一团污糟。
如同他们的婚姻。
“连生孩子都要看你脸色,这个厉太太,我当不下去了。”
白簌毫无畏惧地迎上他惊愕的目光,“我很想要个孩子,可你显然不想生,不,应该说,是不想和我生。
以你的身份,想给你生孩子的女人一定排出了海城,退一万步,你还有楚汐月小姐呢。”
“跟她有什么关系?”
厉惊寒紧拧剑眉,锁定她的目光充满研判,“我现在不想要,不等于以后不要。是不是你爸又跟你说什么了,让你尽快生孩子,好母凭子贵,分到厉氏的股份?
去年你们白家痛失了两个大项目,冲击不小。你爸就想用这个办法,让你在厉家获利?
当董事长的没本事带好集团,指望一招联姻鸡犬升天?呵,可悲。”
白簌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白家,是死是活,跟她没任何关系。
如果不是白家,她的母亲不会发疯被关在精神病院,她的弟弟不会变成弱智,被丢在特教院多年来不闻不问。
就算他们不死,她都会先下手为强,为母亲和弟弟报仇!
“昨天,我看到你和楚汐月在一起。”她突然开口。
厉惊寒眸色陡然一沉,“你跟踪我?”
“是缘分,让我见到了我的丈夫与前度亲密得像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白簌美眸笑盈盈的,暗藏一丝破碎的光。
“汐月刚刚回国,亲人都不在身边,无依无靠,我跟她是朋友,照顾一下,理所应该。”
厉惊寒愠色浮上俊容,“就因为这个,你就要跟我离婚?你作的什么劲儿,发什么癫?”
白簌要和厉惊寒离婚?!
哦莫!
这对她的歆歆子而言,可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巨大利好!
如果这死丫头真跟厉总离了,那白歆芷就有机会趁虚而入,成为厉氏集团的总裁夫人。
到时候她拿捏着白小姐的把柄,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比现在东跑西颠地给她拉关系撕资源要舒服太多!
“簌簌,我真的好想帮到你。”
苏巧心握住白簌微凉柔软的手,满目愧色,“可是,我已经退圈三年了,人脉几乎都断了......”
“心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身为你最好的朋友,我是一点都不想你再去趟娱乐圈这滩浑水。”
白簌轻扬淡绯色的唇,温声宽慰,“放心吧,我可是白簌,我总有办法。”
周雯无声冷笑,蹑手蹑脚地离开。
......
入夜,白簌疲惫地回到厉家的德奥庄园。
曾经两年,她用尽心思想要在这里立足。
此刻遥遥望去,这儿更像个进金碧辉煌的樊笼。
她的心,已经一寸寸地坏死了。
十三年前的恩情,厉惊寒早已抛诸脑后。
奢求他有朝一日爱上自己,就和十一岁的她在绑匪老巢奄奄一息之际,还幻想着他会回来救她一样可笑。
夜深人静,白簌本以为没人会注意到她回来。
岂料刚上楼,迎面就撞到了邢言。
“太太,您终于回来了。”
邢言鞠了个躬,“厉总一直在等您,请您去书房一趟。”
“你告诉他,我今天很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白簌眉目一片清冷。
邢言心中讶然,他发现太太是真的变了。
以前她在厉总面前何等乖觉卑微,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晚上更是参茶牛奶洗澡水准备得妥妥当当。
现在,竟连面都不想见了。
这到底是不爱了,还是不装了?
“太太,厉总的脾气您懂的。至少在德奥,您忤逆他没什么好处。”
邢言叹了口气,侧过身,“请吧。”
白簌面若沉水,磨磨蹭蹭地来到书房中。
坐在赫曼米勒椅子上的厉惊寒正戴着副金丝边眼镜批复文件,本就英俊的脸庞又添了几分旧派贵族公子的书卷气,宜古宜今,温文尔雅。
男人在家也是一丝不苟,身穿白衬衫,考究的灰色暗纹马甲,双臂还绑着两条黑色袖箍,更衬得手臂发达的肌肉线条结实紧绷。
明明没露一块肉,满满的禁欲张力却强势袭来。
白簌用力屏住呼吸,却克制不住耳尖泛红,心跳加速。
他优越的眉骨,英挺的鼻尖,薄而润泽的唇,这两年来趁他熟睡时,她已经抚摸过无数次了。
不得不承认,她就是个庸俗的女人,很吃很吃他的狗颜。
“跑哪儿野去了。”
厉惊寒眼睑不抬,嗓音慵懒,戏谑,“看来下午没累着你,精神头挺足啊。”
白簌咬痛了唇内软肉,脸颊滚烫,“和心儿出去吃饭了。”
“猜到了,你也只能去找你那倒霉闺蜜苏巧心。”
厉惊寒凤眸冷飕飕的,“她那种满腹心机,借子上位的女人,你跟她厮混,完全就是不自重。
还是,你在时刻提醒我,你们是物以类聚吗?”
“厉惊寒,心儿从来没得罪过你!而且你根本不了解她,有什么资格对她评头论足?!”白簌忍无可忍,怒气直接涌上了头。
厉惊寒冷冷挑眉,“她算什么,我为什么要了解她?”
白簌气得乳腺都不好了!
他到底是一身反骨,还是故意在给她添堵!
“还有,注意你跟我说话的态度。我不喜欢大喊大叫的女人。”
忽然,白簌注意到桌上放着的塑料袋。
上面印着“海城一院”的大字,应该是CT的片子。
颤栗的胸腔里,一阵寒风呼啸而过。
他不但亲自抱了楚汐月,还跟随去了医院,还把她的诊断结果拿回来仔细研究。
原来,这男人除了公文和财经杂志外,也会看别的。
楚小姐,真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啊。
“我的衣服呢?”厉惊寒锐利的眸子打量着她。
“扔了。”
“扔了?”
“衣服脏了,所以扔了。”
白簌迎上他的眼睛暗淡无光,绯唇一扬,“厉总,您应该不会因为一件衣服跟我计较吧。”
男人复又敛下眉目,不以为然,“脏了就是垃圾,我为什么计较。”
白簌心口一刺,自嘲地笑了。
是啊,你给我的,从来都是微不足道,随手可丢的垃圾。
我对你到底算什么呢?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泄欲工具?
“我很累,要没事,我先出去了。”
白簌又冷冷补了句,“还有,请厉总尽快签署离婚协议,完成所有离婚程序。再拖下去,我不敢保证你的心尖宠会不会沦为人人喊打的小三,能不能干干净净进厉家大门。”
厉惊寒骤然掀眸,落在她白嫩秀净脸庞上的目光,暗沉,慑人。
挺括的胸膛,微微有了一丝起伏。
“邢言,去拿药!”
不多时,邢言端着药匆匆走进来。
他知道,每次厉总与太太行过房事,太太都必须要喝这个药。
白簌十指狠狠蜷紧,浑身气得发颤,“厉惊寒,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放过我?”
“不喝,是想怀我们厉家的孩子了?”
厉惊寒薄唇一抬,语气充斥着扎心的反讽,“开窍了?知道怎么给自己抬身份了?”
白簌听言,二话不说端起杯子,利落地一饮而尽。
这是她,喝得最痛快的一次。
男人眉宇微拧,指尖捏住签字笔。
“那还是大可不必。”
白簌苦得眼尾泌出晶莹泪光,指尖潇洒抹去唇瓣上褐色的汁液,“婚都要离了,我不想当单亲妈妈。
就算怀,也绝不会是你厉惊寒的种。”
“白簌,你吃错药了?”厉惊寒凤眸一睁,气息略乱。
有些恼了。
“下午在电视台你答应了我什么应该没忘吧?离婚协议书,什么时候签字?”白簌一心想着和他速断,三句话就绕回离婚上。
一年,就剩一年时间了。
她不想人生最后的岁月在这场无望的婚姻里耗到死。
然后让这个凉薄的男人,看到自己病入膏肓时最丑陋凄惨的模样。
不管是离婚,还是死亡,她都尽可能希望体面一点。
厉惊寒倏地半眯狭眸,“我答应过你什么吗?”
“下午在化妆室我们......明明说好的。”
男人凝望着她,一字一沉,“说的,还是,做的?”
白簌白皙光润的脸颊泛起绯红,又羞又恼,“厉惊寒,你的嘴是只跟肾上腺素走吗? ”
厉惊寒双臂平放在扶手上,长腿交叠,“说啊,我答应了你什么。”
邢言知道接下来的话题恐怕非常炸裂,赶忙垂目,默念阿弥陀佛,心中狂敲功德。
白簌深深呼吸,忍住在肺腑间窜动的屈辱感:
“你说,我乖乖听话满足你,你就答应和我离婚。”
“呵,你误会了。”
厉惊寒歪着头,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红如樱桃的小脸,“从头到尾,我都没说过要和你离婚,一切都是你自己的过度解读。”
白簌心口似烧,气得眼前昏黑。
这狗男人,竟然事中答应事后反悔!
吃干抹净不认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