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妧夕孟时淮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完结君王强夺臣妻,只为惊鸿一面》,由网络作家“时光清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其他小说《君王强夺臣妻,只为惊鸿一面》,讲述主角陆妧夕孟时淮的爱恨纠葛,作者“时光清浅”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唾沫,点点头。“若是不小心传了出去,再被有心人改编传到陛下耳中,那便是满门抄斩的下场!”……几日后,钟府宾客盈门,纷沓而至。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了一个清早,热闹非凡。小厮站在朱红大门前,满脸笑容地迎接着来来往往的宾客们,记录着宾客们带来的贺礼。“这是叶尚书、叶夫人,这位是叶五姑娘。”“来,......
春风得意回到孟府的孟时淮这一路都是满脸笑意,使得一众下人们都猜测大爷发生了什么好事。
按往常,孟时淮定会先去潇湘苑。
但今儿一想到前两日陆妧夕的话语,孟时淮不得不转去金氏的宝金园。
风度翩翩、款款而来的清隽郎君意气风发,朝气蓬勃,好似比过去还要耀眼。
金氏一眼就注意到了她的好大儿,上看下看,满意得不行。
别说是什么陆阁老庶出的孙女,就算是公主殿下,她的儿子也配得上!
哼,便宜了陆妧夕那个女人!
糟蹋了她的宝贝儿子!
“母亲,儿子有话要对你说。”
金氏不明所以,以为是发生了好事,笑得花枝乱颤。
“诶诶,进来说进来说。”
于是,母子俩便进入了暖阁内。
外头的扫地丫鬟们正认真清扫地面枝叶,不免偷偷议论起来。
“你们说,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是好事就好了。我就怕几日后的寿宴啊……”
“寿宴有什么好怕的!大太太这几年挺成熟的,应当不成问题。”
不料,独属于金氏尖细的嗓音顿时炸了出来。
“什么!你要我老老实实、安分守己?!你的意思不就是你娘我不老实不安分守己吗!!”
嗓音极具有穿透性,震得几片枝头上的叶子落了下来。
而适才还在为金氏辩驳说她成熟的丫鬟好似无形中被打了一拳,说不出一句话来。
几人面面相觑,无声叹息。
金氏双手叉腰,勃然大怒,眼看要发飙起来。
奈何孟时淮的脸色沉得更快,比黑水还深沉。
色厉内荏的金氏像是被卡住了嗓子眼似的,又缓缓坐了下来,听孟时淮之后的话语。
在听了孟时淮好一阵苦口婆心的分析下,金氏一双三角眼轱辘轱辘转个不停,最终还是非常勉强地点了点头。
果然是个贱人!
哄得她儿子被迷得这么不着调!
什么宠妾灭妻!哪有那么严重?!
再说了,就算宠妾灭妻,那又怎么样?!
那个小贱人还不是要给她儿子出面辩驳!
有什么好担心的!
淮儿也真是的,越长大越没用,这怕那怕,真不明白他在怕什么!!
至于那什么家族名声,哼,只要淮儿争气将来做个大官,做好是什么侯爷将军之类的,这样还不是所有人都眼巴巴要嫁入我们孟家!
眼看母亲似乎听进去了,并若有所思点头,孟时淮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他知道,母亲并非是什么不讲理的人。
只要自己仔细与她分析了利弊,那便不会有事。
想到适才母亲提及的光禄寺少卿钟府,孟时淮神色微变。
光禄寺少卿的钟府可是出了个贵嫔娘娘,更是诞下了二皇子,是陛下的长子。
“母亲,钟府只能交好,万万不能交恶。”
孟时淮再次出言强调此次寿宴的重要性。
听说了钟府在宫里有个娘娘,金氏实在没控制好眼神,翻了个白眼。
孟时淮:“……母亲,哪里有问题吗?”
金氏撇撇嘴,不屑道:“娘娘?哼!等我的莹姐儿入宫,还能做皇后娘,”
后面的娘字还没出来,洋洋得意的金氏猝然被孟时淮捂住嘴。
孟时淮青筋暴起,死死捂住她的嘴,眼神中是金氏从未见过的忌惮与森冷。
这一瞬,让金氏以为自己的儿子在看一个死人。
无端令金氏毛骨悚然。
“慎言慎言!母亲是听不懂吗!”
声线被压得很低,每一个字都好似从孟时淮深处的喉咙里发出,隐隐有咬牙切齿之意。
这下子,金氏终于怕了。
她用力咽了咽唾沫,点点头。
“若是不小心传了出去,再被有心人改编传到陛下耳中,那便是满门抄斩的下场!”
……
几日后,钟府宾客盈门,纷沓而至。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了一个清早,热闹非凡。
小厮站在朱红大门前,满脸笑容地迎接着来来往往的宾客们,记录着宾客们带来的贺礼。
“这是叶尚书、叶夫人,这位是叶五姑娘。”
“来,请请请,夫人姑娘这边请,叶大人这边来。”
“这位是景阳侯府的侯爷、侯夫人,这位是府上世子爷。”
……
京中清贵人家也好、侯府公爷也好,亦或是远宗皇亲也罢,几乎都来此一聚。
即便是有事无法前来的人家,亦不忘派个小厮送贺礼。
当今陛下不过两个皇子,其中一位二皇子,便是出自光禄寺少卿的钟府。
因此,多多少少都会给钟府一个颜面。
钟府的热闹还在持续,而另一边的孟府的气氛却被压得低沉。
锦绣堂内,陆妧夕愣愣地望着眼前婆母与小姑子。
不愧是亲生母女,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浑身上下,珠光宝气。
好似恨不得把能插进发髻里的发钗、步摇或玉簪等都插进去。
这是……发情的花孔雀??
陆妧夕难得失态。
漂亮的桃花眼中尽是吃惊,一览无余。
看得孟时莹瞬间皱起了眉头。
“看什么看!没见过我这么美丽动人是不是?!”
一旁的金氏先是点头,接着便拿着手中的铜镜晃啊晃,沉醉在镜中自己美丽的容颜里。
她还不忘侧身端详孟时莹的服饰发髻,连连点头。
“真不愧是我金莲花的女儿,就是不一般!就是比天仙都不差!”
孟时莹没反驳自个亲娘的话。
心中欢喜是一定,但也没那么欢喜。
孟时莹努嘴,睁着一双大眼审视起眼前的这个讨厌的嫂子。
削肩细腰,长挑身材,琼鼻樱唇,肤白胜雪。
穿着烟绿青莲织锦春衫,绾着一对海棠百蝶赤金步摇,裙边还系着豆绿宫绦,腰间垂落四喜玉佩与玲珑香薰笼,蝴蝶袖极其裙摆边都绣有绣球团花,看起来精巧极了。
微微抬起美眸时,端的是清丽动人,主母风范。
第一眼给人的感觉便是舒服。
清雅简约,大大方方。
孟时莹蓦然低下了头,一把夺过隔壁金氏手中的铜镜,认认真真看了镜子里的自己一遍又一遍。
“死丫头!干什么呢!”
凝视了好一会儿,孟时莹恼羞成怒似把铜镜扔给金氏。
劳什子破玩意是吧!
她怎么觉得自己就是个跳梁小丑!
甚至比那个大鼻孔姨娘还丑!
孟时淮:“……”
孟时莹委屈死了。
“大哥你就会教训我!你怎么不说说那个贱人打了我三下,痛得我差点要死了!”
“你就是会偏心外人,偏心陆妧夕,偏心孟容祯,偏向任何人,就是不偏向我!”
亲娘与小妹又哭又闹,吵得孟时淮眸底止不住地浸染上晦暗与不满。
思绪翻飞,想到了适才她们斥责陆妧夕的话。
若是……
若是娘子能多包容—下小妹,就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
为何这些日子来,娘子越发得心胸狭隘呢?
……唉,不,是小妹的性子太过娇纵了……
孟府上又是—顿鸡飞狗跳。
而唯独潇湘苑内—片岁月静好。
孟容祯坐在陆妧夕腿上,翻看着书本。
“娘,这是什么字?”
陆妧夕定睛—瞧。
“众。你瞧,三个人,人多力量大,那便构成了众。”
孟容祯认识人这个字,听到陆妧夕的解释后,大萌眼睁得又大又圆又水润,愣愣点头。
“对,是纵。”
陆妧夕矫正她的腔调。
“众。”
母女俩翻看了好—会儿闲书,没多久,孟时淮便掀开门帘进入主卧。
—见到孟时淮,孟容祯脸上的笑意顿时灿烂起来。
“爹爹!”
见到女儿笑得这般欢喜,孟时淮心中的怒火降下不少,细细看了两眼眉眼—片温柔的陆妧夕,发觉似乎真有些泛白,比平日里少了丝血色。
难道当真是身子不适?
还是真如母亲与小妹所言,有意称病?
孟时淮敛下沉思,手中不忘—把捞起粉雕玉琢的孟容祯,抱了又抱。
“来,举高高,爹爹给咱们容姐儿举高高!”
孩子银铃般的笑声清脆悦耳,笑颜纯真无瑕,还未染上世俗的悲怒怨恨。
“爹爹!好高好高!”
不知何时,陆妧夕的眸底浸染上了如春风春光般温暖的笑意。
脑海中纷杂的思绪翻飞不止。
唇边高高扬起的弧度也缓缓落了下来。
提心吊胆的日子还要过多久呢?
头顶上的那把刀何时会落下来呢?
孟时淮并不是—个吝啬于表达爱意的人。
对于自己唯—的孩子,更是嫡出的孩子,他自然是疼爱万分。
父女俩又嘻嘻哈哈闹了好—会儿。
窗外,明月高挂,清辉洒满人间。
万物静寂,只有蟋蟀低沉着呢喃,与枝丫被风吹动,发出簌簌声。
就寝的时候到了。
“娘,爹爹,明日见。”
“希望娘和爹爹能在梦里面,吃到自己最喜欢的糕点。”
孟容祯甜甜—笑,牵着落槿的手出了主卧。
开心果—走,房内的温度顷刻间冷了下来。
陆妧夕似乎毫无察觉,笑着问孟时淮今日累不累,是否要早些时辰安寝?
孟时淮:“你们退—下吧。”
他不想让下人知道他们夫妻间的私事。
终于所有人都退了下去,整个主卧内只有他们夫妻两个人。
孟时淮沉不住气,率先发问。
“娘子,今日之事闹得这么大,几乎是满京皆知,你不清楚吗?”
语气中颇有质问的意味。
更有令人—下就能察觉到的不满。
连掩饰都掩饰不住的。
陆妧夕闻言抬眼望去,眼前之人眉眼温润雅俊,是京中所有未出阁的姑娘心中最心仪的夫婿模样。
端方谦和,情绪稳定,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她曾经也以为她的丈夫是如此完美。
他曾经也以为她可以依靠她的丈夫。
他曾经也以为他们可以琴瑟和鸣的走下去。
但是总有—些东西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浮出湖面,露出它原本最狰狞的模样。
宋边月蓦然想到一件事:“你找阁老大人借官帖,你可有仔细道谢了?”
礼数要全,不能让人在背后腹诽。
一想到官帖,陆妧夕便不可避免想到天子尉迟璟,神色略显僵硬地点了头。
“自然是有的。”
宋边月似乎并未察觉,而是舒心地拍了拍陆妧夕的手背,叹慰道:“陛下心慈,咱们要念着陛下的好。”
这下,陆妧夕终于不知如何回答自己姨娘的话了。
她眸神微黯,眼中复杂之色交织,宛若一摊深不见底的浓墨。
“怎么了孩子?”
也许是陆妧夕沉默太久,太不正常了,宋边月忍不住出声问询。
陆妧夕心中好痛,她不知如何开口解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前路茫茫,无退路可走。
越是往前路走,便越是走入深渊。
何时会天光乍现迎来难以想象的后果,她更是不清楚。
陆妧夕摇摇头。
她抱住宋边月,似乎企图从宋边月身上汲取些许温暖,希望这些温暖能让自己多暖一会,一会便足矣。
“姨娘,你说得对。陛下心慈救了容姐儿,我合该是……感激他的。”
宋边月神色不变,一如既往的温和,眸底却闪过一丝沉思。
绝对发生了什么事……
与陆妧夕相处过程中,宋边月始终淡然如菊笑着,也欣然接受了陆妧夕送来的银子。
身为一个姨娘,她并非纯良无害之辈,能在受宠时从陆磳手中拿到六个商铺的地契,从而作为嫁妆送给女儿出嫁,她当然有她的手段。
等到陆妧夕离去时,宋边月唇边的弧度才平了。
她的女儿似乎陷入了一个困境。
而且是不知如何破局的困境。
陛下……
是与陛下有关吗?
才回到孟府的陆妧夕一眼就注意到了孟府大门前低调奢华的翠盖珠缨八宝车,更是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宫里的马车,更是当初来接自己的马车。
陆妧夕:“……”
在陆妧夕前去皇宫这一夜,孟时淮歇在明月馆林姨娘房中。
已经到了晚霞漫天的黄昏,天空殷红如血。
大明宫内,尉迟璟无意识抬眼望向天空,只见落日余晖,染红了那一片厚重的云层。
万丈光芒如漫天金光箭矢冲向人间,苍穹耀眼,倾城旖旎。
孙永福不知何时上前来,尖细的声线不急不慢。
“陛下,凤仪宫、长秋宫与怡春宫的人皆有调查此事的人,共计十七人。如何处置呢?”
这已经是第二波了。
总有些不知死活的人竟然敢调查前往孟府的马车!
这些妃嫔不会以为手中有个皇子,就万事无忧了吧?!
尉迟璟略显迟缓地眨了眨眼,良久才吐露一个“噢”字。
“老规矩处理。”
“嗯~孙永忠,记得令人把他们的头扔到各宫主殿,让她们看看。”
啊??
孙永福傻眼了。
同时他不忘提醒道:“陛下,老奴是永福。”
不是他那个瘦的没影像根竹竿一样的弟弟孙永忠!!
唉,罢了,陛下这些年喊错的还少吗……
起码陛下还记得自己与弟弟的名字。
“那个,陛下,您是说把那个头直接扔到主殿吗??若是不小心吓到了二皇子或是五皇子,这可如何是好?!”
闻言,尉迟璟无意敲了敲梨花交椅上的扶手。
光影斑驳下,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曲折弯曲,在扶手上敲了一下。
天子闲散地动了动眸子,轻笑着散漫出声:
“看到了就看到了,吓到了就吓到了。这有什么?”
好不容易用完了午膳,蒋皇后便提了提绿头牌之事。
“陛下,您已经两个月多不入后宫了,宫里的姐妹们都念着您了,二皇子与五皇子不时还吵着闹着想您了,您看……”
天天绿头牌,天天入后宫。
尉迟璟不虞地蹙起眉头。
绷得凌厉的颧骨和抿如薄刃的唇线将气氛压的低沉阴冷。
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种猪,给那些女人配种,让那些女人大了肚子生下孩子,最后让那一群孩子争这个抢那个!
真是无趣极了。
蒋皇后的一颗心都涌在喉咙突突突直跳,好似下一刻就要跳出嗓子眼来。
不曾想,尉迟璟拧眉招手示意孙永福上前来。
“去,让画师画几幅朕的画像给两个皇子送去,让他们想朕了就多看看朕的画像。”
“至于后宫里的那些人,想朕了就接着想吧。”
尉迟璟就差没把烦躁写在脸上了。
而听到帝王吩咐的孙永福狠狠抽了抽唇角,甚至不敢抬头看皇后娘娘的面色,只能讷讷道:
“老奴遵旨。”
随即他赶紧退了下去吩咐下面的人去办。
蒋皇后扯了扯嘴皮,似乎还想说什么。
而尉迟璟直接让她退下。
“朕还有公务要忙,你回去吧。”
蒋皇后摇摇欲坠,惨白的脸色与强撑起的笑让心腹丫鬟看得心疼不已。
她故作无事般屈膝行礼。
“那臣妾告退。”
她不敢反驳天子,更不能反驳天子。
因为天子手握实权兵权,不是文官或者武将能够制衡的人物,不是懦弱无能的先帝爷,不是昔日做傀儡的兆成帝。
而后,蒋皇后才带着人,浩浩荡荡离开了大明宫。
大明宫主殿朱红房门大开,清风徐徐而入,逛了一圈,又回到了天地之中。
尉迟璟身姿疏懒,靠在一侧的暗金软榻上,散漫随意地垂眸扫了一眼堆满茶几上的奏折,没什么动静。
过了好一会,他缓缓阖眼,似乎陷入了梦境之中。
二月初雪翻飞起舞,零零散散的,悠悠然地飘入人世间,落到街道上、雕花窗上、屋檐上,以及人的肩头上。
相国寺的人流终于少了些。
而他照例前往相国寺,找无满那个老不死的和尚,问他何时才能摘下自己手腕上的佛珠。
同时不忘给所谓的佛祖上一炷香。
当然,那个老不死的没给出具体答复,尉迟璟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原以为这一日与过去无一般差别。
想着朝堂上那几个开口就是道德礼仪闭口就是子嗣传承的老家伙,尉迟璟只能强制压下心中的嗜血暴戾,努力不让自己干脆砍死他们,这才逛到了百年槐树边。
相国寺的百年槐树是真的有百年历史。
深深盘踞在这方寸之地,支撑起万千生灵。
初雪纷飞,红绸挂着签在雪白的茫茫人间,异常夺人眼目。
当然, 一袭大红狐裘的人矗立在百年槐树下,亦是令人挪不开眼。
第一眼,是因为红白交错,视觉产生巨大的冲击力,从而一下吸引住人的目光。
第二眼,是女子清丽绝艳的容颜浸满最真挚的虔诚,双手合掌地跪求苍天鬼神庇佑,满天红绸随风飘扬,伴随雪花飘落,在她头顶上好似造出了最真实的仙境。
大抵是氛围太好了些。
大抵是鬼使神差作孽。
大抵是木鬼之槐树乱了心。
尉迟璟生平第一次如此认真以十成十的心神凝视着狐裘女子,足足有几息的功夫。
一见钟情吗?
尉迟璟不承认。
单纯就是想把这个女人夺过来罢了。
*
才从礼部忙完回来的孟时淮还未吃得上一口热茶,就被火急火燎的小厮拖去了宝金园。
孟时淮:“……”
这一路不长不短,但足够小厮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差不多了。
在得知金姨娘不过是把容姐儿的木头小人踩坏后,娘子却让下人狠狠掌掴了金姨娘二十个巴掌后,孟时淮的秀眉瞬间拧在了一起。
娘子大方得体,这是怎么了?
往日的娘子断然不会做出如此过分之事?
联想到今早陆妧夕才坐着马车从皇宫回来,孟时淮压制住心头的一丝好奇与不满。
又听说了今日午后,母亲与娘子在潇湘苑水火不融,孟时淮紧得不能再紧的眉头再次加深。
“儿啊!看你娶的什么祖宗,竟然敢说你娘纵容你宠妾灭妻!”
“她也不想想她如此善妒,就给你纳了三房妾室,还不让妾室生下咱们孟家孩子,这是什么宠妾灭妻?!她这是打断要绝你的后啊!!这要我怎么去见你死去的爹啊!”
“我金莲花苦了一辈子,本以为儿子是个有本事,哪想娶了目无尊卑鼻孔朝天看的小娼妇做媳妇,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孟焦你个老货,为什么走得那么早?”
“留我一人在世上受苦受难?!媳妇不喜欢我,拉扯大的孩子不向着我……”
金氏真的好委屈,越说越委屈。
她干脆扑在孟时淮身上好一顿哭诉。
从起初的心痛难忍,到后头越说眼眶越红,最后干脆哇哇大哭,哭得园里的下人们眼观鼻鼻观心。
臃肿得满身肥肉的金氏嗓音又大,震得孟时淮险些聋了。
他头疼得闭了闭眼,平息着自己的呼吸与怒火。
一想到娘拉扯着自己与小妹吃尽了苦头,一日里又是给他人洗衣、又是给他人做饭伺候,孟时淮心中不免流露出心疼与愧疚之意。
“娘,你先起来。”
他好生劝慰道。
金氏不依不饶,好似孟时淮不惩罚陆妧夕她就不起来,也不闭口。
张口闭口就是“绝后小娼妇老天无眼”亦或是“赔钱货”诸如此类的字眼。
“好好好,娘!你起来!我回去会好好说说娘子的。”
他不得已颔首,扶起亲娘。
奈何扶了又扶,都没扶动。
无言的尴尬掩藏在心中。
金氏极其不满,红着一双眼,怒斥反问:
“只是说说?!我告诉你,你要不好好教训教训那个小娼妇!我就死给你看!”
孝道当前,又是死字出口。
孟时淮左右为难,羞愧地连连点头,“娘你别说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啊!”
“好好好,我答应你,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娘子,如此你满意了吧?”
闻言,金氏终于主动站了起来,随意用宽大的袖子摸了摸脸上的泪水鼻涕,勉为其难道:“这还差不多!”
哼!
贱人!
看陆妧夕会不会死在她手上!!
这个下不了蛋的贱人迟早会被她磋磨死!!